“你说什么,看见衙门的人?”
山洞里,紫莹正拿起那些假币把玩着,听着手下汇报,“宋玉?”
“是徐盛。”
“哦?”紫莹眉头一挑,听谢伯说过,此人险些揭穿了攸宁的身份,倒有点本事。
“只她一人?”
“是。”
紫莹虽觉奇怪,却也笑了笑,“能让萧攸宁吃鳖的人,我还真想见见。”
天色渐暗,山中气温骤降,徐盛本想打道回府,可又想到英武那憎恨的眼神,委屈之下倒也憋了一口气。
她想寻一个山洞过夜,可怎么这么难。
当月亮挂上天空,她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丝光亮,她小心翼翼靠前,才知是英武。
他正坐在一堆火前,烤着一只野兔,他的身后是一间木屋。
她一惊,迅速跑进屋内,除了一张木床与干草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她失望的走出木屋,本想就着现成的火堆取暖,可瞧着英武那神色,她还是选择远处坐下。
她想去寻木柴生一个火堆,可偏偏胸口痛了起来,额上冷汗连连,向他求助?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向她投来一眼,仿佛她不存在。
她咬咬牙,从包袱里拿出药丸吞下,便靠在树上。
她无力生火,便将衣衫裹了裹。
那份疼痛又渐渐散去,她休息了一会儿,有了力气。
这时一股香味传来,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拿出硬如石头的馒头,咬了一口,嗑得牙痛。
她突然觉得这人真是无情,好歹也是旧识。
她“哎呀”一声,他没有理她。
看着那冒着油水的美味,又看了看手上的馒头,她想,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若阿秀真是奸细,你还喜欢她吗?”她故意问道。
果然,英武像被人踩上了尾巴,豁然起身,将手里的食物一扔,转身进了木屋,然后“咚”的一声,房门被他关上。
徐盛吐出一口浊气,赶紧朝火堆跑去,捡起地上的美味,用袖子擦擦,便大口大口吃起来。
突然觉得,其实她还是了解他的。
却不知树丛深处,几个黑影无声的一闪而过。
“堂主,为何不动手?”
紫莹冷笑一声,“你我就这些人,你认为能对付得了英武?”
手下鄂然,“是属下失误,不知他也在。”
而紫莹想的是刚才听到的话,燕榕麾下第一高手居然喜欢上了萧攸宁那贱人。
有趣,有趣。
“你去告诉萧攸宁,就说这里……有她想见的人。”
手下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立即转身离去。
紫莹负手而立,看着小屋的方向,冷笑一声。
小贱人,看你如何处置?倒希望她能放了他,如此她岂不有把柄在手上?
如此想着,突然一阵风过,带着凌厉,像刀剑,紫莹当下一惊,只听身后有响动,在她反应过来时,她的脖子己被人紧紧锁住。
好快的身手!
这一变故让其余黑衣人骇然。
“堂主?”
他们拔出刀剑,却不敢靠近。
英武寒着脸,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原来是你。”
紫莹眉头紧皱,此时才知,他早己发现了她,但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脱困。
“里县让你逃脱,这次看你如何再逃?”
里县?原来如此,他将她当成了攸宁,当真可笑,他不知真正的攸宁是谁?
而她更不会代替那贱人去死。
她只觉呼吸困难,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缓缓朝腰身摸去,另一侧,用言语来吸引他的注意。
她艰难的咳嗽两声,“你以为我是她?”
英武并不答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陈敏己经伏法,看来你们身后另有其人,是谁?你们抓的人在何处?如实说来,或许还能让你死得痛快。”
听了这话,紫莹心中更是一慌,她并不怀疑他的手段,于是赶紧朝其手下使了眼色,几个黑衣人互视一眼,硬着头皮从两侧攻来。
英武冷笑一声,笑其自不量力,便是束缚着一人,其身手依旧敏捷,几招下来,他未伤分豪,黑衣人却是伤了一半。
不过紫莹乘机抓起腰间的短刀朝英武砍去,被英武早早识得,只听“咔嚓”一声,紫莹手臂脱臼,她痛哼一声,终是女子,泪水瞬间落下,打湿在面巾上。
“你难道就不想看看我是谁?”
她突然一句话,让英武有瞬间恍神,紫莹就等这个时刻,待他下意识朝她看来,她突然抬起脱臼的手臂,轻轻一挥,顿时一片白色粉沫朝英武洒来。
她的腰上挂有短刀,却还有一物,毒药。
他伸手一挡,还是被吸入不少。
他后退数步,顿时就感一阵头晕眼花。
“哈哈……”耳边是紫莹猖狂的笑声,瞬间一收,冷冷道,“捉住他。”
黑衣人有了气势,再次持刀朝英武冲去。
徐盛这边吃得不易乐乎,好似有什么响动,她尖起耳朵,耳边只有风声,于是她又继续啃着兔腿。
不对,怎么有人在笑。
徐盛顿觉毛骨悚然,扔掉手里的兔肉,朝木屋走去。
她拍拍门,“喂,你睡了吗?”
没有反应,她知道他不待见她,若非自己有愧于他,她才赖得理他。
她又拍拍木门,“你可有听见什么响动?”
还是没有反应。
徐盛真想扭头就走,最后还是深听一口气,再次用力砸门,这下好了,门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