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也说,硫磺的味道,房门紧锁,案宗上高呈的名字……
两个案子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玉儿?宋玉?”燕榕见她走神,不由得唤道。
“我突然想到……”
宋玉目光惊讶,将话吞回,只道,“如果,刘太后犯了罪,你会让她绳之以法?”
“你说什么?”燕榕目光嗖的一紧,顿时变得犀利。
宋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断断续续的说道,“今日,我遇上了麻姑,她给我讲了个故事,先帝,你的父亲,有一个宠妃,被火烧死了,我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就问问,若此事,真与刘太后有关,那么刘太后犯了罪,她还如何执政,我知,她是你的母亲,你不忍心,但是,你也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再说了,也并非要你母亲尝命……”
“别说了。”
燕榕突然打断她,从她身上起来,脸色沉得可怕。
宋玉一怔,缓缓起身,靠在他背上,“你怎么了,我觉得是一个法子,刘太后一直不肯交权,难道真要兵戎相见,那要死多少人,我并非针对刘太后,只是想帮你。”
她还没有说完,燕榕猛的转过头来,捉住她的双手,目光有着残忍,语气是那种强压着怒火的沉重。
“后宫之事,你不用管,再说了,这还是先帝的事,以后朕与母后之间,燕氏与刘氏之间,你无须过问,如今你是提刑司,京中有许多大案等着你去调查,你所说的……你双亲的案子,待朕亲政以后再谈。”
“啊?我……”
“玉儿,你爱朕吗?”
“嗯?”
宋玉未料,他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他们不是在讨论刘太后吗?
“我。”她红着脸,点了点头,瞬间便被燕榕拥在怀里。
他的力气极大,束缚着她,让她身上疼痛,她不明白,他态度有点怪,她暗忖,终究还是不忍心,他与刘太后必竟是母子,娘说得没错,有些事,皇上不便去做,可刘太后对他真是狠心呀。
外殿:
小路子朝书房内瞅了瞅,朝着身后几人摇摇头。
“没有动静?”
“刚才还有说话声。”
“吵架吗?”
“不像吵架,是谈情说爱。”
晨风一张脸拉得极黑,“皇上真是着魔了,宋玉接近皇上的目的这么明显,皇上也不介意。”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呀,英武你说是否?”天保朝英武睇去一眼。
英武未理,嗖嗖两声不见了。
“唉,又去房顶了。”
话说李氏,没有找到丢失的玉佩,心中又急又慌,她清楚,那枚玉佩代表着什么,不仅是身份的证实,更是一份念想,一份执着,一份回忆,若是落在有心人之手,她躲避了二十年,为了什么?她还没有完成心愿,是万不能暴露。
“娘,阿宝真的不知道玉佩在那里?”宋宝站在李氏面前搓着双手,小心的回答,李氏叹了声气,“娘知道了,你先回屋吧,娘要休息一会儿。”
“哦。”阿宝慢腾腾的出了屋。
宋玉回到时,便见阿宝蹲在树下,拿着树枝在泥土上写字。
“阿宝?”
“小玉。”
阿宝见她一喜,将树枝一丢,急急把她拉到一边。
“你怎么了?”
“完了,完了。”
宋玉好笑道,“你又做坏事了,惹娘生气。”
阿宝点点头。
“你真做坏事了?”
阿宝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小声点。”
见他神秘紧张,宋玉眨眨眼,“到底怎么了?”
阿宝四下看了看,在宋玉耳边嘀咕了几句。
“什么?你拿了娘的玉佩,还弄丢了。”
“嘘.”宋玉赶紧捂住嘴,片刻又低声道,“你死定了,你忘了上次我说要拿玉佩押给燕榕,娘差点把我打死。”
阿宝呜呜两声,“我也是为了你嘛。”
“为我?”宋玉指着鼻子,“少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见你喜欢那玉佩,又见娘收在箱子里,就偷偷拿出来想给你玩两天,我也不知道怎么时候掉的。”
“靠!”宋玉一拍额头,“玉佩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当了银子。”
“小玉,怎么办?娘都问我两次了。”阿宝摇着她的手臂。
“怎么办?当然死不承认。”
阿宝点头,“我没有承认。可是娘很伤心。”
“唉。”宋玉叹了声气,“娘与亲娘关系好,所以宝贝着亲娘留下的东西,不过,那是亲娘留给我的,我都不在意,想必过些日子,娘也就淡忘了。”
“真的吗?”
“但是记住,你别说漏了嘴,让娘知道,打死你,我可不管。”
阿宝重重点头,长吐了一口气,“打死我也不说。”
宋玉并不在意玉佩之事,也未放在心上,倒是李氏被一场恶梦惊醒。
她坐在床上,大汗淋漓,双手紧紧揣住被子,止不住身子的颤抖,嘴里喃喃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突然,一阵空灵的笑声转来。
“谁?”李氏一惊。
原来屋子里有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前。
李氏惊讶的张大着嘴,正要大声呼救,只觉有什么东西飞来,顿时嗓子一痛,说不出话来。
她被那人点了穴。
但见那人站起身,一身黑衣包裹,只露一双眸子,“贵妃娘娘,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