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再拿一盘来。”宋玉喊道。
半响没有回应。
“阿秀不在?”宋玉边吃边问。
“嗯。”徐盛轻轻剥着皮,头也不抬。
“去那里了?”
“约会。”
“啥?咳咳。”宋玉险些被呛住,正巧阿秀回来了赶紧给她拍拍背。
“少吃些,天冷了,当心伤胃。”阿秀嗔怪道。
“别,你先告诉我,徐小盛说你去约会?怎么回事?”宋玉将她拉着坐下。
阿秀看了徐盛一眼,她仍未抬头,起身拍拍手,“我吃完了,你们慢慢聊。”
在二人诧异的眼神中,徐盛来到院子里,看着一株枯树发呆,其实她挺恨他的,可是……她抬起头,不想让泪水流下。
“徐盛。”
嗯?谁在喊她,她转过身来,居然他还在,就站在他身后。
“我有话问你。”他的声音很淡,与平常一样,其实二人平时很少交谈,见面点头而己,或者各自无视,这番他主动说话,她有些奇怪。
但她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他一个飞跃,落在她前面。
“好狗不挡道。”
“我只问一事。”她的态度,他直接忽视,他也明白二人互不待见。
“哼。”徐盛转过头,但听他说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徐盛一惊,“那天晚上?”
“大山里。”
徐盛听言只觉气血往上冲,各种情绪交集在一起,那一夜,耻辱与折磨,她恨不得冲上去刺他两剑,可又想到并非他的错,还是自己主动的……
最后,握紧的拳头松开,她冷冷一笑,“你不知道吗?”
英武目光一闪,“我忘了。”
徐盛瞟他一眼,她听无衣说起过,他中了毒,是了,他中毒了,“你还好意思问,那天夜里,你对我不管不顾,独自离开,我若有什么不测,你对得起无衣吗?也幸得我没跟着你,否则还不被你连累死,罢了,我不计较,如今阿秀好好站在你面前,那么你我之间,一笔勾销,以后见面,就不要和我说话,我两没共同语言。”
“如此甚好。”
听她一言,英武松了口气,那时中毒的确产生了一些幻想,幸得只是幻想。
“我也认为,以后我们少见为妙,少说为好,还有,不许再欺负阿秀。”
英武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徐盛看着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终于流下泪来,“去你大爷的,老子就欺负了。”
徐盛闷闷不乐的回屋,宋玉与阿秀还在,二人笑嘻嘻的说话,阿秀脸色通红。
“要让那个闷葫芦娶你,我不干。”
“你别胡说,他没说娶我。”
“怎么?害羞了……徐小盛,你说是不是?”宋玉朝徐盛问来。
徐盛懒得理她,扑倒在床上,将被子捂住头,“爱娶不娶,爱嫁不嫁。”
宋玉再次诧异,阿秀垂下眸子,皱紧了眉头。
宋玉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着摸着李贵妃的事来,外面响起敲门声。
“谁?”
“玉儿。”
宋玉笑着开了门,将李氏扶进来,为李氏倒了热茶。
“大白天的关门做甚?”李氏道。
宋玉饶饶头,“想事情,不想被打扰。”
“娘可打扰你了。”
“娘逗玉儿呢,玉儿也想和娘说说话。”宋玉在李氏面前最爱撒娇。
李氏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告诉娘怎么了?娘也帮你出出主意。”
宋玉不防,想到李贵妃之事,叹了声气,将一切告诉了李氏,李氏显然一惊,“那宫人是春桃?”
宋玉点头,李氏陷入沉思。
“玉儿问了皇上,可皇上不让玉儿插手。”
“娘,玉儿也矛盾得很。”
“娘?”
“嗯。”李氏回神,“皇上不让你查案?”
宋玉无奈,“他定是舍不得刘太后,我若再纠缠,怕坏了与皇上的情份,太后再作恶,必竟是他的母后。”
李氏颌首,“玉儿说得对,只是,皇上仁慈,太后未必。”
“玉儿该怎么做?”
李氏想了想,“皇上的这种仁慈并非就是孝道,皇上现在身临险境,娘认为你有机会助他获得了君权,才是最重要的,抛开私情,只谈公事,你是提刑司,遇人喊冤,这是你职责所在,不得拒绝,其余的,若真是太后有罪,待他亲政后,可赦免可减罪,全因他一句话,死者要的无非一个公道,一个真相大白,若皇上现在一味忍让,说不准大燕也出现一个武氏之政,且不说什么贵妃之案,连皇上也危险。”
宋玉听言一惊,“玉儿也是这般想的,还有一点,要让朝廷同意翻案,恐不容易,太后怎会允许?”
李氏冷道,“有时候,事情逼到一个份上,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宋玉不明白,李氏又道,“立冬,大燕有祭祖之例,百官皆会前往皇陵,麻姑于皇陵叫冤,最为意景。”
宋玉听言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