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知道他的心思,嘴角冷笑。
“刘大人,即然此事是因你而起,那么便由你去调查,五城司若真有奸细。”太后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哀家登基在即,你可明白,事关重大。”
刘承当真是哑巴吃黄连,嗯嗯几声,只得应下,“微臣明白。”
接着几人又商量了一番登基之事,直到深夜才离开。
程琳又来到太后面前跪下,“老奴无能,望娘娘责罚。”
他知道李氏对太后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放掉了宋玉,等于放掉了李氏。
刘太后一手撑着额,一手挥了挥,“这李氏当真成气侯了,能号令这么多武林高手,哀家小看了,如今她在暗,哀家在明,她知哀家的一切,而哀家却连她面也未见着。”
“娘娘,今日之事,会不会与皇上有关?还是他们己经……”
“不可能。”太后立即否决,“哀家套过他的口风,他不知,李氏也不可能知情,哀家倒觉得这李氏背后还有一只手,在与哀家做对,哀家以前认为是皇上,就今日而言,皇上己如笼中之鸟,燕党也在哀家的掌控之中,哀家不会相信,一个聋了耳,瞎了眼的人,还能策划出这偷梁转凤,调虎离山之计?”
太后声音透着一丝疲惫,皆因此事,让她十分生怒,“不管这些背后的鬼是谁,都无法阻止哀家称帝。”
“公子的意思,此事是皇上的计划?”
谢玄回到府邸,先去看了宋玉,她还没有苏醒,他便回到书记与谢伯说起今日之事来。
谢伯听言实在无法相信,“皇上被困宫中,便是有人暗中递消息,他又是怎么安排的?”
谢玄瞅着面前的烛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想了想,“两日前,皇上让宫人给我送来一张纸条,让我务必搭救宋玉,还附上搭救之法,偷龙转凤,半路伏劫。”
谢伯:“皇上的法子与公子想的一样。”
谢玄笑道,“这只是其一,你当他真的是向我求助?若那日梁仁能带出宋玉便也罢了,若未能带出,我势必会半路伏劫,皇上也想到了,然而,他猜测我的人马会埋伏路上,另一边又令人向刘承献策,将宋玉调包,皇上的真正目的,便是让他的人劫牢,而我的人用来缠住程琳,苏誉。”
谢伯听言点点头,“如此说来,皇上是想我们给他做嫁衣?”
“不错。”
“皇上算是一石二鸟,一边他可以救出宋玉,一边让我们与程琳嘶杀,公子也被他利用了。”
谢伯惊讶,“皇上的心思缜密,他处境如此艰难,居能还能步步为营……公子,这一战我担心会有什么变故。”
谢玄紧皱眉头,“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结果。”
“不管怎么样,公子都要格外小心,还有那向刘承献计的又是何人?”
谢玄冷哼一声,“刘承那个蠢货,不肯说出那人是谁,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如此说来,朝中还有我们不知的燕党?”
谢玄转动手上玉戒,“能让刘承如此相信的人会是谁?”
谢伯道,“虽然朝中官员大多巴结于他,但刘承目中无人,真正与他关系好的,恐怕只有沈秦,二人是儿女亲家。”
“沈秦?”谢玄微眯双眼,“此人行事低调,在朝上也没什么作为,算是官场老油条,因为儿女关系,才得到如今这个职位,会是他吗?”顿了顿,“你派人去监视着,他的确是能让人忽视,可往往这样的人,防不胜防。”
“是。”
两人正说着,有小厮敲门进来,“禀公子,宋姑娘醒了。”
“真的?”谢玄听言脸上一喜,嗖的起身,一阵风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