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博看着面前一一走过的红军俘虏心中甚是得意,暗幸自己没有站错队,对于刘承及刘家如今的命运感到一阵痛快。
突然传令兵连爬带滚的跑来,气喘息息的说道,“禀将军,敌军,敌军……”
“敌军怎么了?”刘文博高傲的抬着头。
“来了。”
“嗯?”刘文博不明所以,正欲再问那来的敌军,突然马蹄声震天动地,
心下一惊,暗觉不妙,他急急跳上马朝城门飞奔而去,下意识的高喊着“关闭城门,关闭城门。”
然而,城门早在自己攻城时损坏,并且己经来不及了。
黑骑兵如一阵风席卷而来,踏着一地的尸体,势不可挡,城外蓝军被一一歼灭,城内士兵有的还在休息,有的己经脱下盔甲,放下武器,还来不得拾起,便身首异处。
刘文博急急组织迎战,但队伍己乱,散成一团,不过毕竟还有数万军士,筑起一道道人墙,与黑骑军对峙。
“你们是何人?”刘文博大声问来。
黑骑军为首那人也不过二十来岁,厉声应道,“我乃白将军座下副将,姓赵名直,受皇上之令前来剿灭叛军,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众将听到皇上与白将军的名号,无不惊鄂。
“不可能?白将军正与西戎人交战,怎能派兵将来?你休得胡言?”
再者,从边垂到京城,路途遥远,他们能这么快?且一点风声也没有?
赵直冷笑一声,“那不知刘将军认为我等是何人?”
“你们,你们……”刘文博答不出来,只道,“本将军受福王之令,入京勤王,捉拿刘太后,刘太后称帝,才是篡国之贼,是叛军。”
“哈哈……”赵直一阵大笑,“你是皇上的兵,受福王之令,笑话!福王与太后乃蛇鼠一窝,太后要挟皇上称帝,福王借此生乱,引西戎军入侵我大燕,其目的昭然若揭,而你,刘将军助纣为孽,还不降来,到皇上面前谢罪。”
“什么?皇上来了?”
赵直冷笑,长剑指向蓝军,“皇上帅十万大军亲剿逆党,知趣的放下武器。”
刘文博左右看了看,自己的队伍主力还在,心里倒有点底气,“休得听他胡言,我数万将士放下武器便是一死,众弟兄,随本将军将此人斩杀于马下。”
言毕策马先攻,蓝军一一呼应跟随,赵直冷哼一声,高举长剑,“杀!”
大战再次拉开,与先前不同,此番不是攻城战,弓箭,火油,飞石什么的都没有用处,而近身搏斗,拼的是人多,是气势,刘文博的十万大军,在与刘太后的军队鏖战半月之久,又经过刚才的大战,人数不占优势,再者,筋疲力尽,虽主力还在,那里抵过得凶猛的黑骑军。
并且,西京己被黑骑军团团围住,降是蓝军唯一的出路。
刘文博在混战中且战且退,深知其结果,迅速朝行宫而去。
行宫,一刻钟之前。
听了太后的话,短暂的沉默之后,李氏突然哈哈大笑,“刘蛾,事到如今,你还能编出如此荒谬的谎话来,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吗?”
“谎话?”太后也笑,带着一丝兴奋,因为她看到李氏的惊谎,“当初你怀孕之时,哀家就没打算放过你,除了哀家谁配拥有燕廷的孩子,可惜,哀家数年无子,为何不将你的孩儿当成是哀家所生,于是哀家便想出了这个法子,可是……”太后脸色沉了沉,“哀家是想与他亲近,但哀家做不到,他的身上流着你的血,每次见到他,哀家只会痛,哀家疏离他,责打他,哀家才会高兴,哀家要夺他的皇位,哀家怎可能让你的孩子成为大燕之君?”太后又大笑起来,“哀家要将你当年付于身上的痛苦加在你儿子身上,所以哀家要称帝将他赶下皇位。”
说完嘴角勾起,冷冷的看着李氏,此刻李氏己是脸色苍白,身子一个踉跄,扶在一旁的铜柱上,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可哀家并没打算杀他,哀家还是要将皇位让给他的子孙。”说到这里,太后又突然悲痛起来,目光毫无焦距的注视一处,“因为燕廷,不管他如何对哀家,哀家还是想着要为他留下血脉。”太后眼眶湿润,顿了顿,忽尔猛的转身,“可你倒好。”太后指着李氏,“相助福王那个叛臣,你以为他会放过皇上吗?你助她对付哀家便是对付自己的儿子,哈哈。”太后又笑,“当真是有趣呀,所以哀家才说,你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便是你不死,你也永远活在自责之中,如此,真生不如死。”
李氏早己瘫坐在地上。
“李氏。”太后又厉声道,“当年,你入宫时,哀家就曾求过你离开,哀家还拿出银两相赠,可你偏偏要介于哀家与燕廷之间,哀家重病,你缠着燕廷不来看哀家,燕廷以前从不信佛,是你的鼓动,让燕廷疏离朝政,燕廷本性子柔弱,可既然成了一国之君,就该担起这万里江山,而你却整日与他风花雪月,不错哀家善妒,但后宫其她女人哀家都容忍了,偏偏你不行,你可知原因?因为你做的那些小伎两,哀家都明白,你讨好吴妃等人,与哀家做对,你在哀家面前装无辜,在燕廷面前装楚楚可怜,如你这样的女人,哀家能留吗?”
“处置了你,哀家才将吴妃等人一一打发了,若你们安分守己,哀家又何须赶紧杀绝?”
李氏听言,泪流满面,以前的是是非非,谁对谁错?那金碧辉煌的皇宫,早己将人变得面无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