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得意的挑挑眉,“不瞒你说,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的确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盛先生又惊又喜,“姑娘快说。”
“你看了卷宗,可知几位姑娘家住房何处?”
盛先生想了想,“有两家住在东街,有三家住在南街,有三家住在西街市口……”
“东,南,西,那么接下来该是那里?”
“北?”
“聪明。”
“可是,即使凶手针对的是老兵家属,全城老兵分布甚广,姑娘怎知凶手下一个目标会在北街?而不会继续是西街?再者,昨日凶手未得逞,难道不会再次行凶?”
徐盛道,“不错,凶手很有可能会再次去林家小院,但我该肯定,在西街,林家便是最后一家,若凶手不去林家,下一个目标便是北街的张家,王家。”
盛先生惊讶的张大着嘴,她连具体位置都己找到。
徐盛道,“因此,下一次部署,便针对这三家而己,不用再四处撒网,像只无头的苍蝇。”
盛先生咽了咽口水,“你为何如此肯定?”
“那是从那几位老兵下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皆是受过军功。里县县志记载,老兵者共有三百二十人,分布于各乡,其中县城有八十七人,但是受过军功的只有十二人,其中己有八户人家女子受害,如今还有四人,除了昨夜的林家,便是张家,王家,最后李家,一年前便迁出里县,不用考虑在内。”
原来如此。盛先生细细思索徐盛的话。
“昨日我埋伏在林家,凶手果然出现,便证实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若不是你这个书呆子,恐怕我己抓到凶手。”
盛先生听言,红了红脸,好生尴尬与惭愧,他立即起身,再次施礼,“盛某实在是……”
“罢了,你别拜来拜去,矫情。”
盛先生又是一窒,他缓缓坐下,“可是,凶手经昨夜一闹,似乎己打草惊蛇,他还会出现吗?”
“会不会出现,下月初一便可知道。”
盛先生点了点头,“想不到姑娘竟如此精通推理。”
“是吗?”徐盛嘴角一勾,“我也是跟一人学的。”
“那不知姑娘师从何处?”
徐盛突然倾身向前,眨眨眼,“书呆子,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这……”盛先生向后抑了抑,“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己,姑娘是一女子,却也能断案。”
“哼。”徐盛冷哼一声,“难道只有男子可断案不成?”
“盛某并非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话己说完,至于接下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徐盛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姑娘!”盛先生再次喊住她。
“又有何事?”徐盛不奈烦了,此人真够啰嗦。
“盛某还有一事不明。”
“有屁快放。”
盛先生清咳两声,“既然姑娘己推测出凶手的动向,为何不向衙门禀报。”
“想拿赏金呀。”
“嗯?”
徐盛嘿嘿一笑,“想想,若是我能抓住凶手,押到衙门处,县太爷还不给我赏银,而本姑娘也得了一个英雄好汉之名。”
盛先生一怔,而徐盛己大笑着走出屋子。
“姑娘,不知姑娘居住何处?盛某怎么能够找到姑娘……”盛先生追了出去,却未见徐盛的身影。
而接下来,他依徐盛所言,将之告诉了县太爷及知州大人,一切都在秘密进行,半个月之后,果然在北街张家将凶手一举抓获。
原来,那凶手当真是一位老兵,打了十年的仗,最后一次战役中,本己立功的他,被上司夺去了功劳,后来回到家乡,家里的双亲己病故,兄弟姐妹都己成家,只余下他一人,生活拮据,便把全部的愤怒洒在那些受过军功的老兵身上,给予他们最大的羞辱,来弥补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最后,凶手自然是处于斩首。
乡里百姓敲锣打鼓,来感谢盛先生,盛先生汗颜不敢领功,却未法寻找徐盛的下落,心情莫明的失落,或许正如她所说,她只是一个侠客,一个过客。
却未料,半年之后能与她再次相见。
*
皇后怀了身孕,消息传来,盛先生立即入京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