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心中惊涛骇浪,这次不让他得逞,在他伸出舌头时,她重重一咬,他倏的放开她,她洋洋得意,他又猛的覆下继续,血腥味在二人嘴中流转,她呜呜出不了声,直到他满意了才停止。
变态呀,变态。
她捂住嘴,扬起手便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没有躲,否则,她打不到他。
“抱歉,朕一时未忍住。”他像个谦谦君子。
她泪光盈盈,“你再如此无礼,我就,我就。”
她终于没称皇上,微臣了,他心情好转,“你要如何?”
是呀,她要如何?
她逃,不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再者她有事要办,她是他臣子。
她打骂,好似不管用,打骂多了,估计自己也会被咔嚓。
她这就么倒霉。
她频频后退,背抵上亭子的栏杆,她转头一看,河水粼粼,不知深浅。
她眼珠一转,“你再逼我,我就跳下去,一了百了。”
她狠狠的说着,见他目光一凛。
一闪而过的紧张,更多的是愤怒。
片刻,便听他冷笑一声,“甚好,你跳吧,明日,你的母亲,兄弟都会一同去陪你。”
无耻,还要不要人活?
宋玉气得咬牙切齿,当真跨出一条腿去,然而,还未进一步行动,便觉一阵风,她被他捉了回来,还被掐了脖子,“你以为朕说的是假话?”
她愣了愣,突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
“小玉?小玉?”
“阿玉哥?”
这厢,阿秀发现宋玉不在房间,火急火燎的告诉了众人,建议大家分头寻找,只有徐盛无动于衷,“这么大个人了,能走丢吗?我不去,我要睡觉。”徐盛打着哈欠,却被王家兄弟从被窝里提起,无奈,他打不过几人。
兵分三路,阿秀随王虎一道,一路来到河边。
“怎么办?阿玉哥会不会出事?”阿秀愁眉苦脸,走了一夜,也是筋疲力尽。
“不用担心,雍县太平。”王虎不知如何安慰,他虽然也担心宋玉,但能与阿秀单独在一起,他反而心情很好,早些,听宋玉说了,她对阿秀,只是姐妹兄弟之情,就如对他们一般,这让他与王彪一阵狂喜。
“谁说太平?那王家小姐不是被贼子伤了?”
“那是意外。”王虎跳到阿秀面前,“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
“嘁!”阿秀鄙视的瞟他一眼,又四处张望,“阿玉哥?”
“阿秀,我们到那边去看看,那里有萤火虫。”
“亏了阿玉哥对你们好,你一点不担心她?”
“小玉吉人天相,又机灵,不怕她遇上贼,就怕贼遇上她,咦,那里好像有个亭子,有人……”
两人朝那亭子走去。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树枝哗哗着响,几声低沉的“咕咕”声,王虎倏的竖起双耳,“等等,阿秀你听到了没有?”
“什么?”阿秀见他紧张,不由得揪起了心。
“有野兽。”
“野兽?”阿秀提高了声音,“这地方会有野兽?”
“嘘。”王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缓缓抽出腰上的大刀,“我从小在箕山玩耍,怎不知这些响动?”
“拜托,这里不是箕山。”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但听王虎大叫一声,“快跑。”他一把抓住阿秀的手,飞快朝来路跑去。
*
亭内,燕榕当然不是真掐她,而是吓她,被她气恼了,她还真敢以死来拒绝。
宋玉还在大哭,燕榕紧皱着眉头,无可奈何。
“公子。”
天保突然出现,令二人都是一怔。
“何事?”
天保一边回答燕榕的话,一边拿眼瞟着宋玉,“有人来了,英武正应付着。”
“嗯。”燕榕颌首,回头看着宋玉,宋玉转过身,不理。
“将马车赶来。”他对天保吩附。
“朕送你回去。”他对宋玉轻言细语。
明显,语气不同,天保未动,一双眼都落在宋玉身上,直到燕榕发怒,天保一颤,喏喏而退。
燕榕走到宋玉面前,想去拉她的手,她避开,她想,暴力不行,老子就来冷暴力。
燕榕最终叹了声气,“走吧,你与朕之间,待朕处理完假币之事后,才作商定。”
他这是退了一步?
宋玉怔然,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有用,不管如何,他明日便走了,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了这几日的荒唐之事,凡事不能做得太过,她总得为自己留条后退,于是宋玉慢慢停止哭泣,“在这之前,你不可再对我无礼。”
他退一步,她便进一步。
燕榕看她半晌,“朕没有对你无礼,朕只是情不自禁,你放心,朕会控制好自己。”
这算什么回答?不过还是令她松了口气,但见他转身离去,她紧紧跟在其后。
上了马车,二人默默无语。
他拿出一张丝帕,想为她拭泪,最后还是改为递给她,她顿了片刻,不想接,又想,现在还是要顺着点,于是接了过来,在手里紧紧拽着。
“你怎像个女子,动不动就哭。”
燕榕的话,有意无意,让她全身汗毛竖起,她紧张的看着他,他却闭上双眼,靠在榻上假寐。
宋玉的心己是七上八下,“微臣从小身子瘦弱,心灵也脆弱。”
“嗯,是挺瘦,要好好养养。”燕榕明显忽视了她后一句。
宋玉咬着唇,决定不再出声。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马车的轱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