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伯伯打开锦盒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阮悦心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身体颤动了一下,几欲后退。
玉是辟邪之物,被雕成佛的翠玉,对人体有佑身护体的功效,阮悦心此时体内早已不是自己的魂魄,就难免会害怕这种辟邪的东西。
陆伯伯还以为阮悦心踩的高跟鞋有点过高了,才会一不小心想要滑倒,连忙虚扶了她一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小心点,悦心,看别摔倒了。”
阮悦心尴尬地笑了笑,却并不靠近陆伯伯,远远的装模做样看了看锦盒里的翠玉,便连连夸这翠玉水头上好,一看就是极好的东西。
陆伯伯一听她夸玉好,顺水推舟把翠玉掏了出来,走近几步把小佛套上阮悦心纤细白皙的脖子,“既然悦心喜欢,就送给你当个小玩意玩玩。”
这下可不得了,阮悦心几乎要拽住小佛摔出来,那小佛在她胸口晃荡,翠绿的颜色衬得脖颈的肤色越发纯白如雪。
可是在我眼里,阮悦心此刻可算是被套上了个烫手山芋,翡翠小佛此刻散发着绿色的光芒,像一只绿色的太阳,灼伤着她胸口的皮肤。她本来就的皮肤,如今被这绿色的太阳烫得皱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抽成一团,揪得那脖子****就是癞蛤蟆的背。
阮悦心的表情痛苦得好像要叫出来,但是陆伯伯脸上满满的笑容却逼得她不得不继续戴着这挂玉佛,我见状不由得只想偷笑,没想到陆伯伯无意间的一个小举动,竟然折磨得这女鬼有苦不能言。
“陆叔叔,那个,我身体不舒服,我想回去了,要不,下次我再来看你?”阮悦心几乎是逃出陆伯伯家的,隔着好几十米的距离,我眼尖地看到她一出别墅就从车上扔出来一件绿色的东西。
唯有陆伯伯,还一脸愕然地站在门口喃喃自语,“这个市长千金是怎么了?突然就要走了,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老坑翠玉,没理由收不起的啊…”
他只以为阮悦心以为他送的礼物太贵重,受了惊吓落荒而逃,哪里知道她逃跑的真正原因。
我站在陆伯伯身边乐不可支地看着阮悦心驾车一溜烟地逃走了,拍拍陆伯伯失落的肩膀,笑嘻嘻地安慰他,“陆伯伯,你别担心啦,她才不是因为觉得你送的礼物太贵重,没准她啊,就是身体不舒服才急着回家的呢。”
陆伯伯摇摇头,起身回去了,我连忙追上去追问他,“陆伯伯,今天是你邀请她来的吗?”
“是的。”陆伯伯脸上又开始愁容满面了。我看得甚是心急。
“可是为什么啊?你明明并不喜欢她,而且上一次,她抢走了瑞臣哥哥的灵牌,到现在还没有还回来的打算。”
“越梨,有很多事情,不是伯伯不告诉你,而是你还太小,不需要懂得…”陆伯伯微微低着头,拿着空了的絮盒颓然地走进了房间。
我一个人现在客厅里面,一遍一遍地回味陆伯伯刚才那句话。
你还太小,不需要懂得。
这句话有多少苦涩无奈,又有多少爱护**溺。我还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潜意识的觉得,陆伯伯一定是想从阮悦心身上寻找突破口,来缓解阮市长对陆氏珠宝施加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