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是靠谱,我还真是有些郁闷到想打人,可看着他自责和愧疚的表情,我心生不忍,高高举起手来,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拍,“好了,再有下次我可不饶你了。”
柒殇显然没料到我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高兴地抱着我打他的那只手,兴奋而且讨好般对我说,“梨子,你放心好了,以后柒伯做的鸡腿和我姐炖的鱼我都不和你抢了…”
我一个头晕,兴奋地就要从床上蹦起来,“真的啊,那咱俩赶紧拉个勾立个盟约,你要下次再和我抢,你就自己个儿变条小狗啃我吃剩的骨头。”
柒殇迟疑了一下,还是做出很开心的样子给我拉钩。
早知道原谅一个人就能换来挑选好吃的优先权,我就不应该一直和柒殇计较。
那几天我就一直窝在紫云给柒殇安排的帐篷里休养生息,因为外在没有伤口,所以剧组的小美女们都特别纳闷我天天窝在帐篷里闷着是为了什么。
尽管我一再解释我这是受了内伤,比外伤要厉害多了,所以要格外细心地调养,然而我还是会不小心就听到那些流言蜚语。
“哎你说越梨是不是和咱们剧组那个美男子有什么事儿啊,你看他俩多不对劲…”
“就是就是,我和你说啊,本来就荒郊野外的没什么好东西吃,这个暖男还天天巡逻着不时顺点我们女孩子的零食偷偷拿给她吃呢…”
“哎呀,你这算什么,我跟你说我还亲眼见过他给越梨炖汤喝呢,那汤啊,看起来就特别香,骨头都得熬成渣了都…”
“真的呀?”
“肯定的啊。我亲眼看得还能有错?”
“你们说,他俩,是不是,嗯?”
人群一下子就炸开了窝,她们应该特别不能理解美男子的审美为什么这么低,越梨算不上最漂亮的,身材也称不上是最妩媚妖娆的大大咧咧还有些古怪,根本不符合大众男人对女人的要求。
听多了这样的话,我的耳朵都要生出茧子来了,柒殇再端着补伤的药粥进来的时候,我就不免带着点伤感看着他,“我能不能不喝这个了?”
“你不喝这个喝什么?也就这个功效最快了,你不想早点好啊?”柒殇一脸奇怪地看着我。
废话,我怎么不想快点好?你以为天天窝在床上不能乱动,只能隔着帐篷上的小窗看天空的日子很舒坦吗?
可是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格外可怜地朝他眨巴了眨巴眼睛,“我是说,我能不能吃个鸡腿再喝药?你这个药别的哪里都很好,就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喝多了,嘴里寡淡,恨不得掺点鼻涕在里面。”
柒殇嫌弃的表情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厚着脸皮装出一副小红帽的表情一直盯着他,要不是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炸鸡腿的味道,我才不会如此出卖自己的尊严。
要不是看到他胸上那件白衬衫已经被他藏在怀里的鸡腿浸出一团大大的油污,我才不会这么恶心自己。
为了一根鸡腿,我容易吗?
最终还是他顶不住我慧眼如炬,后来据他说,我当时的目光看起来就像头被饿了多年的猪闻到了麸糠的味道,光目光就足以让他害怕了。
你大爷的柒殇,你说谎。
要是你真的是被我的目光盯得不得不交出鸡腿,那你干嘛还要抢先啃了三口,剩下小腿那部分才恋恋不舍地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