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那个红丝带的主人正是晓晓的,关于这个红丝带我也所了解,一般入院的重症患者,都会在右手的手腕处,带这样的一个标注着姓名等个人信息的标志,以便在死后可以很快的找到关于死者的身份。
想必是当时晓晓住院的时候就是带着这个红丝带的吧,就在这时,陆瑞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回响在寂寥的停尸房里面。
当我在抬头的时候,早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我焦急的顺着声音的来源追了上去,可是面积并不大的停尸房里,似乎根本就没有陆瑞臣的踪迹,或者说他还没有走进来。
我围绕着看似狭小的空间兜转了好几圈,除了那些冰冷的像是抽屉一样的冷藏室之外,就是有一张四条腿带着轱辘,同样冰冷的铁床,那是推死人才会用的。
“瑞臣哥哥,你在吗?”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一起走进来的,怎么转眼之间就看不到人了呢?
不过那个时候我倒是并不怎么害怕,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就在我到处寻找陆瑞臣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这样的询问声,不过这个低沉略带着嘶哑的声音,倒是很有穿透力,一下子就撕碎了这里的宁静。
我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身后站着的一个弯腰驼背的人,他目光里面就像是含着一汪秋水,平静之下掩藏着杀机。
“我是……”我怎么说呢,我是医生的家属,看来不怎么合适,我略微的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是刚来的,听到了这里有异动,所以才下来看看。”
那个弯腰驼背的人用一种近乎绝对零点的态度,不屑一顾的说道:“谢谢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不用操心了,走吧。”
高冷的外表下却显得有些心虚,好像刚才我和陆瑞臣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个人啊,在门口的门房里面,明明是空无一人的,怎么忽然就冒出来了这么一个主儿呢?
不过那个家伙说完了似乎根本就没有那我当一回事儿,自顾自的转身又回到了门房里面,自斟自饮的又开始享受起来酒精的刺激。
我歪斜着脑袋琢磨了半天也没有将他和陆瑞臣联系到一起,看来也只有到楼上看看瑞臣哥哥回去了没有。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了一阵虚弱的当当声。凭借着感觉,那个声音不是很有力的敲打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发出声音的人身体很虚弱,没有力气的话,就一定是那个人被什么给限制住了自己的发挥。
从而造成了这种声音力度非常虚弱的声响,给人的感觉就是有气无力软绵绵的。
我遵循着生源走了过去,却突然之间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的恐惧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只剩下我一个大活人的缘故。
一扇冷藏室的抽屉里面发出来了刚才的声响,我不能够确定是那个具体的冷藏室发出来的,因为它的声响实在是太过微弱了,我只能是将耳朵足够近的贴近那面冷东仓的墙壁。
果然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我的天啊,难道里面还有活人,真的是复活的节奏吗。
我有些恐惧,同时也有些兴奋,不管怎么说先救人再说,可是那个抽屉就像是被上了大锁一般,无论我如何的拉拽都打不开他。
“哎,那谁谁谁,过来帮个忙。”我大声的呼唤着门房希望那个弯腰驼背的看门人能够搭把手,和我一起拉开那扇冷藏室的抽屉。
可是我的声音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小鸟,被广袤的大海淹没在漫无边的的巨浪里一样。
叫不来人帮忙,我只好自力更生,双脚使劲儿的蹬踹在其他的隔扇上面,双手使劲儿的拉拽着那扇抽屉。
“哎……”我使出了平身最大的力气,终于听到了‘咯吧’一声,被冰冻的抽屉被我来开了,我也被惯性甩了出去。
抽屉也滑落到了地上,当我趴到了那个发出声响的人旁边的时候,却傻了眼,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瑞臣哥哥。
此时的他早已经被冻得浑身发紫,不停地哆哆嗦嗦的打着冷颤,脸上也布满了冰碴子,似乎嘴都被冰封住了似得。
只有双脚还可以勉强的活动,因为双脚距离冷藏室最远,还没有完全的被冷气冻住。
所以才会极尽全力的蹬踹着抽屉的外壁,幸好我听到了这个声音,要不然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瑞臣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我不安的问道,希望它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来了很多的工作人员,七手八脚的就把陆瑞臣抬到了楼上去了,当我从门房经过的时候,却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后来才知道,看门的人因为临时有事儿,当天请假回家去了,可是那个家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幸好院方的安全工作做的很周全,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在调取了录像之后,才还原了那个不可思议的过程。
只看到影像里面的陆瑞臣带着我走出了电梯轿厢,我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迷惑住了,站在那里傻乎乎的看着什么。
可是影像里面千真万确的我就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傻乎乎的看着光秃秃的手。
我去,不会吧,我看到了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随后就看到陆瑞臣似乎没有发现身后的我出现了异象,而是自顾自的大踏步的来到了门房。
扒着头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