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的黑夜里面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那声音绝对的具备武器级别的穿透力,刹那间刺破了几乎所有人的耳鼓膜,让人听了不觉得就是一个下意识的冷颤,还以为又遇到神经病了呢。
他们估计是被我的佛山无影脚给吓破了胆子,一群人呼啦一下全部的围拢了过去,谁也不愿意落单儿,我也跟着凑了过去,这才发现在刚才我出土的墓地里面,发现了一只手电筒。
那是警用的手电筒,做工非常的精致,因为经历了若干年代,已经变得有些锈迹斑斑了。
一名有经验的剧务拿着腐蚀严重的手电筒,挠着后脑勺不解的说道:“真见鬼了,这不是九零年代以后才有的规格设计的款式吗,怎么在一百多年前的晚清就有人使用了呢?”
导演看着我,不无困惑的问道:“你还在想给我什么惊喜啊,我看惊喜就快要成了惊吓了,别一会儿再给我弄出来一个一百年前的骷髅奶奶来。”
骨碌碌,导演的话没说完,就从墓碑后面滚出来一个圆滚滚的骷髅头,头顶上面还带着散碎的发髻。
“我去,你看我这张臭嘴,说什么来什么,这个鬼地方。”吓得导演原地一蹦三尺高,大家不明真相的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岔子,吓得大家就是一阵**乱。
不过导演就是导演,很快的像是找到了什么商机,一把揪住了我的手腕,脸上也一改郁闷的模样,露出了少有的兴奋:“行啊,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道具高手,这种做旧的本领我不管你是哪里学来的,总之跟着我干就是了。”
我去,不久前还把我当成了怪胎似得,不出半天的时间就变化这么快,真是狗脸亲家,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说来也怪,我从一个古墓怪胎,摇身一变成了身兼数职的宝贝了,不但被导演赞誉演技高超,就连特技什么的也要征求我的意见,很显然在导演的眼睛里面,我已经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话。
我手里拿着那枚手电筒,心里面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隐隐约约的记得我好像和这个手电有什么故事。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座山峰,就像是一个倒置的碗扣在了半空中,夜风很冷大家都有些受不了了。
“同志们,晚上太寒冷了,雾气也开始下来了,特别是露水打湿了衣服,浸透了衣衫那还是很冷的,不过按着地图上面的指引,没多远就是黑十字村了,大家加把劲儿,出出汗也就不那么冷了。”
导演站在众人面前做了动员演说,我明白了导演的意思,就是大家都在村子里面过夜。
“导演,别闹了,那可是儿,几十年都没有人烟了,这荒山野岭的,真遇到什么鬼怪啥的,咋办啊?”执行导演有些精神紧张的提醒着导演,要不要重新做一个规划。
“不进村子里,你想被风吹死啊,几十号人呢,害怕鬼吗,笑话走吧。”
导演训斥了一番,招呼着大家加快脚步,劳累了一整天的剧组,先是爬山,然后又被我折腾的不轻,现在又要连夜爬山,特别是车辆都上不来,那些笨重的器材都需要肩扛手抬,所以队伍行进的速度非常的缓慢,至少要比预想的迟缓了许多。
“都他娘的走了几个小时了,马上就要天亮了,怎么感觉都像是在原地踏步呢。”导演不无幽怨的自嘲道。
这句话一下子就唤醒了我丧失的记忆,好像我也遇到了这种怪现象,“鬼打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随口而出了这句话,结果就是着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把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吓得半死。
“什么鬼啊,我害怕。”
剧组里面也有不少的女孩子,一听到有鬼,自然是吓得浑身哆嗦,吱哇乱叫着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有一个打杂的剧务,一看就是农村出来的苦出身,听懂了我的话,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根烟,叼在嘴边抽了一口,忽然惊叫道:“卧槽,真是鬼打墙,都别动。”
他这一嗓子,把大家都唤醒了,驻足在悬崖边的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要不是我脱口而出了那句话,最后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呢。
“瑞臣哥哥,怎么难道是你?”我看着一闪即逝的陆瑞臣的身影,明白了那是瑞臣哥哥在提醒我呢。
“妈的,大家都注意了,不管吸不吸烟的,都给老子掉一只烟,这事儿有点怪,我说那个谁,越梨啊,这不会也是你事先安排的吧?”
导演已经把我当成神了,但是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吧。
“导演这话说得,难道我想****还要大伙儿陪着不成?”
我刚说完就立刻后悔了,因为此时已经在我身上聚集了数十双的眼睛,“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
看来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反正我的来历就是那么的不明,现在大家都怀疑我在恶搞他们。
“越梨,我也知道你不想****,可你也不能够让大伙儿都****不是。”
反正我是解释不清了,最后我一跺脚,干脆什么也不说了,这种事情越解释越混乱。
“越梨啊,你是不是默许了。”
我去,我刚想辩驳一番,忽然有人兴奋地喊道,“到了到了。”
这时大家才停下了脚步,天边此时已经露出来了鱼肚白,一丝曙光就要划破漆黑的夜空,破茧而出了。
“真他么的是啊,这么静,连个狗叫也没有。”人群中不知道谁又开始渲染恐怖的气愤了。
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