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是啊,都太不讲理了,难怪齐谦三年前将齐达打个半死,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但是血肉至亲,下这么狠的手也太过分了吧。”
“她们也不见得将齐谦当做血肉至亲。”
“唉,可怜齐谦了。”
……
——
后续的发展,严瑾不得而知,她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拦住盛怒的齐谦。
大表嫂将严瑾送回来之后顺便把齐碧莲要害他的事也说了。大表嫂走了之后,齐谦就是这么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你别冲动啊,我这不是没事嘛!”严瑾抱着严皓然挡在齐谦面前。
齐谦倔强的看着自己捧在心里的少女,一本正经道:“犯你者,虽远必诛!”
这呆子,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严瑾羞得粉脸通红,美目含羞,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但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喜欢,嘴角却因此带着甜甜的微笑,不过心里还是想着正事:“你要是去了我就不理你了。”
齐谦最怕的就是严瑾不理他,但是她被欺负了他才不要就这么算了。为难之下,只要僵着身子看着严瑾,墨色的眸里带着淡淡的委屈:“那就让你白白被这么欺负了。”
“我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齐谦:“……好像不是。”
“你说什么!”严瑾扬起嘴角,笑容温婉却透着诡异的看着齐谦:“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她什么时候这么不好说话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齐谦立即改口:“你是个很好实话的人。”
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再犯,决不轻饶。严瑾抱着严皓然向着大堂走去,齐谦也赶忙跟了上来。
“齐碧莲,今天毁了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没有比名声更重要了。而且,经过今天,大家对齐大伯一家的印象越差,对你的印象就越好。”
“我不在乎!”再好的名声都不如一个你重要。
“可是我在乎,你这个呆子。”对于齐谦的固执,严瑾十分无奈,明明平时脑子也很灵光,怎么现在就这么轴呢:“阿谦,远亲不如近邻,虽说不需要过于在乎别人的想法,可是我们家就三人,皓然还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事情出去了,有人找我和皓然的麻烦,我们该怎么办?”
齐谦默,他想到了前几天他的阿瑾被一群人围攻的事情就心如刀绞,眼里的光亮也渐渐沉了下来。
一看齐谦的眼神,严瑾就知道她又在自责了,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胳膊,漂亮的眼睛眨呀眨,仿若天上的星辰:“最重要的是,他们让你被村里人戳脊梁骨骂了这么多年,我也要她们尝尝这滋味。”
一句话,就让齐谦的心情变好,这甜意从心底一路蔓延上来:“你抱皓然,我去洗衣服。”说着便起身大步往院子里走。
“回来!”
齐谦立即转身,乖乖的走回屋里,
“你带皓然,我去洗衣服。”哪有让大男人洗衣服的道理,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他们可不知道怎么编排阿谦。
严瑾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直接接过傻乐的严皓然:“我抱皓然去菜园。”
“恩,去吧。”严瑾还是在水井边把衣服洗了,经过今天,她想,齐大姑应该不会再逼着她去河边洗衣服了吧。
晾好的衣服随风摇摆,空气中还飘扬着皂荚粉的清香味。让人心旷神怡,但人一旦安静下来就容易想起那些伤心的过往事。她走进小灵堂,为她和齐谦的父母上了一炷香,随后便跪在蒲团上怔怔的看着爹娘的排位,双眸轻轻合扰,美丽整齐的睫毛微微眨动着,两串清泪无声地落下,落入底下铺垫的青石板。她攸地转身,离开了小灵堂。
爹爹,娘亲,你们看,我活得很好,皓然也被我照顾得白白胖胖,你们就放心吧。
她们家就三口人,活计很轻松,药田的草也拔干净了,所以洗完衣服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可做,所以严瑾要嘛看书,要嘛刺绣。今天也不例外,她决定给皓然绣两双鞋子,不久,还有一个月,皓然就要满一岁了,要穿新鞋子新衣服呢,哦对了,找个时间让阿谦去趟市里,她们逃出来的时候,皓然的银锁没有带出来,可以的话,她想给皓然打个银锁,保佑一生安康。
——
严瑾那边是风平浪静,齐心家就是鸡飞狗跳了。齐大伯娘回家换了干净的衣裳就开始哭着嚷了起来,让丈夫和儿子给自己报仇。
但齐谦的厉害他们早就领教过了,现在上门寻仇,不是找死是什么。
所以,他们除了安抚齐大伯娘,其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齐大伯看着哭哭啼啼的老伴,心里十分不耐烦,拍了拍桌子,呵斥道:“哭哭哭!你整天就知道哭!”
齐大伯娘可不怕她丈夫,要不然当初也不能再齐家兴风作浪,现在,哭也不哭了,直接顶了回去:“你要是有用,我还用得着哭!”
齐大伯听了脸色顿时间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他也不是怕媳妇的人,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吼道:“你要是再这么撒泼,我就休了你!”
齐大伯娘一听,这心里的火蹭蹭蹭就往上冒:“休了我!我可是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你敢休了我!”
“你看我敢不敢!”
这爹娘吵架,孩子除了当和稀泥也没有办法,齐开还卧病在床,齐碧莲现在恨不得躲她娘躲得远远的。大堂里又只剩下齐达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