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出去,这休息的时间就少了,你的功课该怎么办”严瑾最担心的还是功课的问题。
“没事的,少睡一个时辰没什么的。死读书,那就成了书呆子了。”
“你心里有打算就好。”严瑾并不是什么都要插手的人,齐谦做了决定的事如非必要,她一般都不会反驳,她现在更要考虑的是大晚上出去,怎么给齐谦保暖。
——
“村长,你也太顺着齐谦了吧,就晚上出去巡逻,能发生什么事!”村名甲不服了,凭什么齐谦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想大晚上的躲在被窝里抱媳妇,越想心里越愤愤不平:“他媳妇又不是天仙,用得着这么宝贝吗”
“你还真别说,齐谦的媳妇那和天仙也差不了多少了。”村民乙一回想他刚刚看见的仙女般的人儿,对齐谦的嫉妒心就愈发的强,都是穷小子,凭什么齐谦命这么好,不就是长得比他好看一点,比他高一点,比他白一点。为什么他能娶到天仙,自己却只能娶到母夜叉。
“也是,他媳妇真的是顶顶好看,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你们都少说两句,都是桃溪村的村民,就应该互相体谅。”齐大柱听不下两人的混话了,出来主持公道:“再说,小谦不也答应出来巡逻了吗,你们意见怎么还这么大!”
齐大柱还是很有威严的,见他发火,两人顿时就消停了。
齐大柱又去了附近的几户人家商量了巡逻的事情之后就回自己家安排人手巡逻事宜。
他没发现,那两个人和他道别之后转头就去了齐心家里。
————————————
桃溪县的码头,一艘中型木船靠岸,接着,来来往往的人开始从船上下来,拎着大包小包,大多数都是外乡人回来过年的。
等到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又下来三个年轻男子,最引人注目的要属最前面那位蓝衣公子,面容白皙,剑眉星目,身材修长,周身自有一番气度。
“公子,这个时候不呆在山庄或者去凌晨,干嘛要来这个小地方啊?”
阿四跟在自家公子身后,蹈蹈走出码头;南方的风湿冷异常,冷得他冷得脸色泛青,嘴唇透紫,不住的打着哆嚏,反观前行的他家公子,淡定自若,对这等酷寒天气,恍如没事人一般。
苏心严没有回答随从的问题,修长的手指缓缓摸上腰间挂着的玉佩,仔细的摩挲。
望着走在前方公子的背影,阿四不解的抓了抓头发,公子为什么又回答他的问题了?又是嫌他问的问题太没有水准了吗?他忍不住看向身边的小五。
被哥哥用眼神询问,萧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你都不知道,这里肯定是有公子在意的人呗。”只是,公子啊,那位姑娘都罗敷有夫了,你就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被再一次证实这传言的真实性,阿四直接皱起了眉头,随后又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公子,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对方还成亲有了娃,真的是天意弄人。
终于走到了马车停放的地方,苏心严直接进了马车,车里一直备着手炉,他直接抓进手里,深吐了一口气,随后拿出暗格里的信,看了冷笑道:“真是眼皮子短浅的东西,二百两银子就满足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珠宝都买不起,呵!”
冷笑的低语还未说话,苏心严俊秀的脸颊,便是骤然僵硬,剩下的话,也是被凝固在了喉咙之处:“这些关我什么事,你过得不好我不是应该最开心吗?”他真是贱,明明无比憎恨严苏瑾和严皓然,却又总忍不住跑过来看她们。
“阿四。”
“是,公子。”听到主子的叫唤声,阿四立即骑着马走到车帘旁。
“还有多久到大年三十。”
“还有二十一天,公子,是要给太子备礼了吗?”
“这个不急。”苏心严低头,淡漠的脸上总是散发着一种超然局外的气息,那双黑白分明的朗目中早已没有平时的温润如玉,极富神采的瞳孔中似有若无的漂浮着一丝忧伤。
快到新年了,为什么我却更加想见你!苏心严的脸上倏然闪过一丝极其古怪的神色,如朗星般的俊目之中闪现着极其复杂的云海倒影,没有任何的言语。
既然我想见你,那么久一定要见到你。苏心严唤来小五,给他下了三个任务让他去办。
接到任务的小五,心里对主子的怜惜更重了。
第二天,奢华的熊员外府大门,两辆古朴的马车停在外面,从上面下来了一对中年夫妇,接着又有一位美丽的少女从上面走了下来,她眉如画,朱唇涂红,鹅蛋般的小脸,瘦削而丰满的娇躯,配上那随风摆动的火红衣衫,顿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般。
下午她离开的时候,齐碧莲便收到了一个让她如丧考批的消息——熊振河定亲了,未婚妻是隔壁县县令的千金,她该怎么办?齐碧莲直接伏倒在软榻上,脸孔一下子煞白,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从灵魂深处一下子传遍了他的全身:“身份这么高贵的主母,她怎么招惹得起,还有她算计那卖唱女的事情……”想到这一点,齐碧莲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看来她要回娘家一趟。熊振河只是定亲,那美丽的女子还没有住进员外府,所以晚上他还是在齐碧莲这里歇息的。云雨过后,齐碧莲趁机提出要回娘家一趟,熊振河想都没有想,直接答应了。
第二天,一辆涂着红漆的马车缓缓的驶进了桃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