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同时两人发出的,就连明楼也不再佯装看书,听到消息一副大跌眼镜的样子。
“归南哥说他想找一位中国式的温柔优雅的可爱女孩,这些年寻寻觅觅也没有找到,直到看到大姐,他才知道原来等待就是为了她,大姐就是那个the one。”
“这……”明诚语塞,半晌才想起如何说话,“口味真重!”
明楼补充,“胆量还是值得欣赏。”
“明楼、明诚,还有什么见解想说?”一句阴测测的话从耳边炸起,一秒钟后两人同时从沙发上滑落,膝盖瞬间跪地,齐刷刷道:“大姐我们无话可说!我们错了!”
明镜冷哼了一声,坐到沙发上,“这人着实是个疯子,若以后找上门来,直接打出去便是。”
明诚见她语气缓和,大着胆子站了起来,道:“我觉得归南哥家世不错,人品才能也是极好的,大姐为何不考虑他呢?”
明楼实在有些佩服明诚观念转换速度之快,方才以为归南要做妹夫时,明诚直骂人家是龟孙子,如今危机解除,就变成了人品才能也是极好的归南哥,真是毫无芥蒂之心。
明镜原是要将归南介绍给阿香,谁知道他不按常理出牌,事情来得突然弄得尴尬,明镜是一头的恼火,“说什么胡话,只管打出去,不要留情!”
明诚与明楼忙答应下来。
这时明镜才想起明台,“一天都没见着明台了,他人呢?”
此时的明台正坐在咖啡馆里吃着霜淇淋,坐在他对面的归南道:“这家店的店长与我相熟,他家霜淇淋的工艺还是在我的建议下改良的,是不是吃起来比其他家的香甜?”
明台胡乱点头,他问道:“您要求我办什么事,尽管说吧。”
归南被他逗乐了,“人小鬼大,我能求你办什么事?”
“好端端的干嘛请我吃霜淇淋,你是看上我阿香姐了?”
归南来了兴趣,“你怎么就觉得我看上了阿香而不是别人呢?”
明台随口答道:“我们家不就阿香一个女……”他的声音一顿,才惊悚道:“你不会是喜欢我大姐吧!”
归南表情调皮地点点头。
明台忙放下霜淇淋道:“那我可不敢帮你了,若是大姐知道我在外面胡乱答应了别人关于她的事,会生气的。”
归南也不逼他,反问道:“你觉得我有可能与你大姐在一起吗?”
明台左看看右看看,迟疑道:“我大姐只想是会娶,不像会嫁的。”
归南与明台交流了半天,明台被套出不少关于明镜性格的情报,也因此获得了一张霜淇淋终身白吃的vip卡,心满意足地回家了。回家后立刻被明镜抓包,明镜问他去哪了,他只说自己和同学出去玩了。
第二日归南便捧着一束香槟玫瑰站在明公馆的楼下,没有说话,像一株植物静静地扎根在庭院中。首先发现他的是何曰,她每天早上都要起来准备早饭,下楼梯时瞟了眼窗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家里来了小偷。然后她就碎步跑到明诚与明楼的房间,把他们全都叫起来,一起看热闹。
“我看还是别放他进来,免得惹大姐生气。”明楼的建议获得了一致认可。
归南就一直站在楼下。前一晚明镜睡得很晚,直到快到中午时,她才打开自己房间门,看到明镜走进客厅,正各自做事的三个人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活站成一排。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何曰努努嘴,示意大姐看窗外。明镜扭头看了窗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只是顺手操起玻璃鱼缸把水全部泼了下去,顺便还附赠两条活泼的小金鱼冷冷得拍打在归南的脸上。
归南从草坪旁边找来浇花的水壶,将金鱼放了进去,又站回原地,腰听得笔直。
明镜在众目睽睽下裹上貉子毛披肩,吩咐了句“阿诚,送我去公司。”就淡定地离开了。
归南捧着花目送远处的汽车,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无奈。何曰拿了一块手帕走到庭院里递给他道:“归南哥快擦一下吧,大冬天不要受凉了。”
归南接过手帕连忙道谢,何曰又让他进屋坐一会儿,将大衣脱下让她烘干。明楼在端了一盆植物放在茶几上,拿了剪子认真地修剪形状,见归南在沙发上左立不安,便与他交谈了几句。
不一会儿何曰便从房间出来,将衣服给归南穿上,她状似无意地问道:“归南哥平日工作都要忙些什么?”
归南笑着回答:“不过是文职,帮助署理总长处理一些机关要务,也没有什么好忙的。”
“我还以为机关里的人每天都跟陀螺似的忙得团团转,归南哥的鞋子上也都是泥,好像翻山越岭过来的。”
归南看看脚上的皮鞋,很不好意思地致歉:“许是早上在明家草坪上踏的,我倒是没在意,把你们客厅都弄脏了。”
他们又闲谈了几句,归南见明镜已经走了,也不再多留,很快就告辞了。何曰一边拖地一边沉思,拖把在明楼的鞋上来回拖了几遍都未在意。
“魂兮归来。”明楼的手在何曰眼前晃动,“在想谁这么入神。”
何曰咬着嘴唇道:“大哥,你觉得归南哥这个人有问题吗?”
明楼听到这句话眼神一闪,颇有兴趣地问道:“何以见得?”
“我给他烘衣服时,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个袖珍照相机还有一张烟卷纸,我们相亲时他曾说自己烟酒不沾,随身带着这两样东西着实有些奇怪。”何曰娓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