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随即给何曰科普了明家企业的现况,明家企业经营范围十分广,涉及了各个领域,甚至于自家还持有个矿采集,与法商也有合作,按今天的话来说,就是跨国性的大企业。何曰听着听着,头就开始点啊点,有点昏昏欲睡。明楼还在那儿颇有耐心得说着明家企业的分支,在何曰看来,总之一句话——我们哒明家真是吊吊的~
不知打了多久的瞌睡,明楼终于讲完了,何曰揉揉眼抬头问:“大哥。”
“嗯?”
“你听过安利吗?”
这口才真的可以去干传销了有木有。
原以为像这种豪门,必定是仆人成群,前呼后拥,谁知道明家竟然所有职能的人加一起就五个,平时也就大姐和明台两人在家,明楼在英国留学,眀诚也不在中国,真是人丁寥落。
明台还是个刚上中学的小少年,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得倚在门口说:“家里来了新姐姐?”
明楼指着她道:“嗯,你以后叫她阿香姐。”
明台凑近,白胖爪子还抱着枕头,他嘟囔道:“也不香啊。”
废话,那明楼里有楼字,难道就是很low么!何曰黑线,她说:“你再仔细闻闻。”
明台像小奶猫似的扒上来使劲嗅了下鼻子,眼睛一亮,“有奶油的香味!”
何曰笑嘻嘻地从背后拿出两个牛角包递给兄弟两,明楼疑惑道:“这不是阿诚在飞机上拿下来的牛角包。”何曰说:“我进行了一些改良,你可以再尝尝看。”
明楼一口咬下,神色带上了惊奇,因不是现烤的,有刚被蒸了一番,牛角包已变得格外松软,里面不知为何多出了一大片冰淇淋内陷儿,香甜可口,热气腾腾的外皮与冰淇淋馅儿构成了冰火两重天,口感十分奇妙。他点点头,“这种做法的面包我没吃过,是你想出来的?”
“那可不~”何曰完全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很多东西组合起来吃就会获得双倍美味,比如这个冰淇淋还可以搭配薯条吃。”
“薯条是什么?”
“就是炸的那个土豆条。”
“弗里斯?你吃过这种食物?”
何曰愣了一下才想到他说得是英语fies(薯条),她故作镇定,“我不懂你说得弗什么是啥,我说得就是那种炸的土豆条,很多百姓家都是这么吃的。”
那种奇异的怀疑感又在明楼心中升起,何曰忘了这年头的百姓根本不会奢侈到用大量油来炸土豆,只有过年时才会用来炸馒头片和油渣。
这种怀疑再一次受到确定是在她何曰整理明镜带来的东西时,她从包里取出玻璃罐子,打开后闻了闻,明楼一直在观察她每个表情的变化,而何曰脸上的表情很自然,仿佛在看一样很平常的东西。
于是明楼接过来拿出里面的咖啡豆细细研磨,给她泡了一杯咖啡道:“大姐每天下午都要喝一杯,你尝尝。”
何曰喝了一口,扬起脸傻笑说:“嗯,很香。”
这个女孩绝不是街上跟着师父流浪的江湖骗子!她对于很多舶来的高档货都习以为常,比如这意大利黑咖啡,他还记得阿诚第一次喝时都吐了出来,哭丧着脸说:“大哥,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药,好苦!”可是何曰竟然会喝的出香醇。添了奶油的冰淇淋在上海也是稀罕品,何曰却能想到夹在面包里吃。
可是她的行为做派分明是普通人家姑娘的市井狡狯和小家子气,不是大户人家耳濡目染培养的闺秀气度。
何曰的身世像是一个迷,让明楼掉进了云里雾里,也抓不到答案。难道是哪一边的间谍?明楼想到此,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何曰走路平地也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结合时不时挂在脸上狗腿的傻笑,他又摇摇头,哪边人会放出个这么傻愣满是马脚的间谍。
忽然他心中有了一个答案,
——她是私生女。
也许是某位高官局座留在外面的私生女,经常受到接济所以对稀罕品见怪不怪,然而却没有得到正统的教育,最后母女甚至被抛弃了,何曰流落街头,被师父收留后一起行骗江湖。
明楼在脑海中已经脑补出她跌宕起伏完整的一生,逻辑缜密,设想大胆。若是何曰能知道他的脑洞,一定会大喊一声:“求你去做编剧吧!国产剧有救了!”
他将眀诚招来,对他说:“你设法查一查阿香的背景,要快要细,深入查。”
眀诚吃惊道:“大哥,你怀疑她?”
明楼摇摇头说:“只是以防万一。”
何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高度警觉,她盘腿坐沙发上逗明台逗得正开心,明台与哥哥明楼长得完全不是一个画风,明楼俊朗英挺,自带虎虎气势,而明台却眉清目秀,一双桃花眼十分勾人,现下还未长开,若是大了还不知道要勾去多少无知少女,“明台,你觉得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是谁?”
“大姐!”
“除了大姐呢?”
“阿香姐!”
何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顿时心花怒放,“为什么?”
“因为我饿了。”
何曰脸顿时垮了下来,“你下午才吃了两盒冰淇淋和面包啊。”
明台说:“大姐说我在长身体,多吃才能长高。”
何曰严肃得对他说:“多吃不会竖着长,只会横着长!”
明台沉默了片刻,大叫道:“大~姐~大姐~阿香姐说……”
何曰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小声说:“小小年纪就学会告状了!别嚷嚷,听我的话,一会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