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也没有。”牛得彪板着苦瓜脸回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林浩东右手揪住牛得彪的衣领,牛得彪故作害怕地回了句“大哥,真没有----”
话还没说完,这牲口就捏起拳头向林浩东右脸砸去,林浩东头一偏,跟着就是一脚顶到牛得彪的胯部,接着又是一个猛踹将牛得彪踢飞出去。
“妈的,还想搞偷袭啊!”
这边,林浩东刚把牛得彪踹趴下,那边,黑子又走到两个偷偷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叫人的杀码特跟前,只见他踢了两人几脚后,又骂骂咧咧道,“麻痹的,还想喊人是不是?老子砍死你!”
“现在究竟有没有?”林浩东从地上捡起一把片刀,走到牛得彪面前厉声问道。
“有了----不过,我身上只有五千现金,然后还有这条金链子----”牛得彪哭着脸摸出一沓钞票,接着又痛苦不堪地取下脖子上的金链子,双手恭恭敬敬地呈到林浩东面前。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林浩东笑着拍了拍牛得彪的肥脸蛋,将一沓钞票和金链子揣进腰包后又道,“这可是你们赔的医药费,不是老子敲诈你们的!”
“是,是赔的医药费。”牛得彪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嗯,不错!你虽然不经打,不过思想觉悟很高,有很大的发展前途,东哥记住你了!”林浩东笑着拍了拍牛得彪的肩膀,又面带微笑地朝刚子走近,“刚子,知道怎么做了吗?”
“我----我出来散步,身上没带现金啊;东哥,您就饶我一条狗命吧。”刚子立马跪在林浩东面前,苦苦哀求道。
“没带现金?那你就给我写个欠条吧----”林浩东瞟了刚子一眼,发现他穿的是一件没有腰包的上衣,一条七分长的牛仔裤,一双随意的拖鞋,估计真的没有带多少现金在身上,也就不想再揍这家伙了。
“好----我写,我写----”刚子迟疑了片刻,不过看到林浩东那吃人的眼神,又战战兢兢地回道。
“谁有纸和笔啊?借来用一下?”林浩东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群后大声问道。
“我有----”一位跳广场舞的大妈勇敢地将一个工作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递到林浩东手上。
林浩东随手翻看了一页,发现上面写的都是跳舞的要领,于是撕下一页空白纸后,又将纸和笔塞到刚子手里,“写吧,记得把所欠的数字写清楚----对了,刚才你彪哥给了五千,还有一条金链子就抵个一万五吧,你就写欠受害者涛涛八万医药费就可以了。”
“好,我写----”刚子边掉眼泪边写欠条。此时,尽管他在心底将林浩东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不过他却丝毫也不敢发泄出来。
两分钟后,刚子将写好的欠条呈到林浩东手上,林浩东在路灯下看了一遍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的剩余价值已经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现在你们可以滚蛋了!”
牛得彪和刚子一听林浩东让他们滚蛋,这才连滚带爬地拖着受伤的身体消失在苍凉的夜色之中。
看热闹的人见混子们都狼狈而去,纷纷对林浩东鼓起了手掌致意。
黑子这时也过来抱拳再次称谢。
林浩东对众人摆了摆手,才想起腹中空空,好像还没有吃晚饭。
黑子似乎听到了林浩东肚子里叽咕叽咕的叫声,偷笑着问道,“东哥,能不能赏脸出去喝上一杯?”
林浩东瞟了一眼伤痕累累,衣服被砍成条状的黑子,狐疑地问道,“你还能走吗?”
“当然能啊!只受了点儿皮外伤,不碍事。”说着,黑子咬牙走了一圈。
林浩东点点头。
“东哥,那你等我两分钟,我去我姥姥家换身衣服,您可千万别走了啊----”说着,黑子拖着两腿,快步往一幢楼冲去。
这时,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去了。
林浩东摸出一支烟,悠然地点上。
看看凄凉的夜色,很想给陆雪琪打个电话,不过他似乎忘了问那妞的电话号码。
无奈之下,只好孤独地吐了一个烟圈,望着广寒宫的方向若有所思。
五分钟后,黑子换了一身行头,一脸兴奋地从电梯里跑了出来。
林浩东看着黑子身上那套别扭的外套,很想笑,却又没笑出来。
黑子当即红着脸道,“我不住这小区,刚才是来看我姥爷他们,这不,没有合适的衣服,只好把姥爷的衣服穿出来了。”
“你姥爷住这小区?”
“嗯就是,我爹妈不在他们身边,怕他们孤单,我就常到这边来看看。”黑子回道。
“看不出你小子还挺孝顺的。”说到这里,林浩东心中竟涌起一阵悲凉感----原本他也有个幸福的大家庭,有爱他如宝的爷爷,也有色厉内荏的姥爷,可至从被林震天赶出林家之后,他就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所有的爱都离他远去,所有的情都淹没在时光的洪流中。一个人,从辉煌的山巅跌入失落的低谷,不仅是一件不幸之事,更是一件无奈之事。
“嘿嘿,我这人吧,虽然混蛋了点儿,不过还是懂得尊老爱幼的;对了,东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区,你住在这里面?”
“是啊,今天刚搬来,没想到遇到了你小子。若不是看在你救那小屁孩的份上,我才不会拔刀相助。”
“东哥是见义勇为的时代楷模啊!”黑子拍马屁道。
两人出了小区,上了一辆出租车。
“东哥,听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