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远自从那日得了消息,心里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等到江春盈出去卖包子了,霍思远梳洗一番,又对着镜子察看一番,自叹道:“好一个fēng_liú公子。”接着便出了门,一个人径自往城东李府而去。
这样一路走来,到了城东,果然看到一处大宅院,朱门大户,上面牌匾上写着李府二字。霍思远心道:这应该就是了吧?可巧一个小贩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霍思远忙上前问道:“敢问,眼前这李府是不是做珠宝生意的,李老爷膝下是否只有一女,正当出嫁。”
小贩瞧了瞧李府的牌匾,摇摇头,又点点头,霍思远不明其意,却听小贩道:“这宅子以前的主家确实姓李,不过他家老爷不是做珠宝生意的,是做药材营生的,发了大财,又买了别的更大更好的住处。这宅子因此就闲置了下来,我听说,最近这宅子卖给了一个商人,听说那商人也姓李,具体的,我也不很清楚。”
霍思远作了个揖,温和道:“多谢了。”
小贩似乎对读书人的这一套很是不习惯,摆了摆手,也不答话,直接向前走了。
霍思远猜测着,白素锦所说的李府,应该就是指这一家了。只是既然李老爷家境富有,怎么又买了人家的旧房子?想来想去,霍思远似乎想通了,这处宅子也很不错,李老爷说不定是因为,珠宝生意需要投入大量金银,所以只能暂时做到,买个差不多的房子了。
这样走了一路,霍思远也觉得乏累许多,竟是有些口渴,又往前走了数十米,可巧有一户平常人家敞着门。霍思远走了进去,一个婆子正在院子里择菜,见有陌生人到来,便道:“你是谁啊,你跑我们家来做什么?”
霍思远连忙俯身行了一礼,才说:“恕在下冒昧,在下行路口渴,路过此处,想讨杯水喝。”
那婆子疑惑的看了看霍思远,失声笑道:“你说的都是什么啊,一看你就是读书人,说话也是让人难懂。”话锋一转,那婆子又道:“不过你一大小伙子,自己夸自己貌美,实在是,唉,我这个老婆子听了这话,也是好笑。”
霍思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婆子把“冒昧”听成了“貌美”。不过,霍思远也懒得跟这婆子计较,又见这婆子文化水平有限,只好白话道:“大娘,我走到这儿,渴了,来这里要碗水喝。”
那婆子这才听明白过来,哦了一声,说:“你这么说,我不就懂了吗,我去给你盛一碗。”
说着,那婆子进了屋,片刻的工夫,便端着一碗水走了出来,递给霍思远,随口道:“喝吧。”
霍思远接了过来,发现碗也不甚干净,水虽是温热的,里面却漂浮着许多杂质。霍思远皱了皱眉,看到婆子正盯着他看,出于对婆子善意的尊重,霍思远向婆子展现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逼着自己,将含着杂质的水喝下大半。
将碗递回婆子手上,霍思远便道:“多谢大娘,我走了,有缘再见。”
说着便转身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回转身来,霍思远笑问道:“对了,大娘,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您。”
婆子倒是个爽利人,笑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我知道的,还能不告诉你啊。”
霍思远这才继续道:“是这样,附近有一大户人家,姓李,他家做珠宝生意,李老爷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待嫁,不知道大娘你可知道此事?”
婆子嗨了一声,不以为意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我知道,出门左拐,挂着李府牌匾的那一家就是了。他家啊,也是才搬过来不久。他家可能管教也松,里面有个在厨房做事的吴妈,那个婆娘可热情了,从搬过来之后,闲着没事就来左邻右舍串门子。我们这一片的人,都知道李老爷是做珠宝生意的,最近想要嫁女儿,本来我还想着给我侄儿说和说和,后来一想,人家朱门大户的,未必看得上我们,干脆省了这门心思。”
听了这一席话,霍思远心底也有了底,看来白素锦所言不虚,这李府果然是个大户人家,如果真能迎娶李小姐,将来继承了家业,那自己这辈子可就不愁吃穿了。苦心读书,求功名,不就是为了能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吗?如果这事情要是成了,那自己也省了许多事。
霍思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告别离去了。
红娘铺。
白素锦与张寒、赵暖围坐在桌前。赵暖笑道:“我早料到,以霍思远那样狐疑的性格,必定会前去查看,幸好我早有安排,如今,霍思远应该对此事深信不疑,那接下来,就要看白夫人的了。”
白素锦摆了摆手,也是一脸的笑意,随口道:“这也是赵姑娘筹谋有方的缘故,我也不过是在中间跑跑腿,说起来,我还要跟赵姑娘好好学习学习呢。”
赵暖笑道:“白夫人言重了,你既然开了这红娘铺,想必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我这些法子,不过是在风月场上混久了,对男人早就看透了,所以才能找到他们的弱处,对症下药。”
张寒插话道:“不管怎么说,春盈能不能脱离苦海,全仰仗白夫人了,还请白夫人多多费心了。”
白素锦忙道:“这是自然,江夫人碰到这样一个男人,我也是心疼不已。明日,我就会再次去霍家,然后安排他和你们雇佣的李老爷和李小姐见上一面,把成婚日期敲定,这样,他也会放心的写下休书,江夫人也能得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