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晋阳出发时,一行五人变成了一行六人。。更新好快。不消说,除了“盗天马”的原班人马外,又多了个唐静。
唐静说,要跟他们搭伙儿回长安。一个聪明俊俏的小姑娘,盘缠用尽,流落异乡。就这么一点请求,过分吗?
萧玄衣却非要从中作梗,个中原因不足为外人道:自从认识唐静,萧玄衣被她的娇憨惫赖‘弄’得五‘迷’三道,甚至有点儿情不自禁,同时萧玄衣又觉得对不起白无双,这么一来,见了唐静就不免有些怕怕。
这种理由摆不上桌面,萧玄衣斯斯艾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借口:“我们都有坐骑,她没有,这事儿怎么办?”
“谁说我没有坐骑?”
唐静说罢就去了客栈后面,不大一会儿,牵着一根绳子出来。众人哑然失笑,萧玄衣正要出言相讥。只见唐静两手导啊导,最后竟导出一头‘花’驴。
“这个……我怎么没见过?”萧玄衣指着‘花’驴有点结巴。
“你没见过的事情太多了,有什么稀奇吗?”
在众人的白眼中,萧玄衣眼巴巴地看着唐静跟他们上了路。
那驴白‘毛’黑‘花’,‘玉’鼻粉‘唇’,十分可爱,只是个子小,跟萧玄衣等人的坐骑比起来,就象‘鸡’群里面杂了一只鹌鹑。
刚上路时,可能是怯生,‘花’驴还跟在众人之后,亦步亦趋。半个时辰之后,‘花’驴便和一帮高头大马抢起道儿来。
可能是因为萧玄衣的白马漂亮,那‘花’驴明显对白马感兴趣。时不时地跑过来蹭一下,然后“呃呃”叫着跑开。
白马开始时还视而不见。后来被撩得‘性’起,一等‘花’驴靠近,便昂首扬鬣,打着响鼻,那‘花’驴便颠儿颠儿的跑开,“呃呃”得格外欢实。
“你的驴怎么这么捣蛋。”萧玄衣终于忍不住。
“那怎么办,我也管不住它。”唐静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叫的还这么硌应人。”
“那不是叫,那是在笑。”
“驴子也会笑?”
“那当然。”
两人说话的时候,‘花’驴在从白马屁股上蹭了一下,白马后身一掀,撂出两蹄子。萧玄衣猝不及防,从马上跌了下来。
萧玄衣刚在晋阳买了一顶硬脚幞头,一跌之下被盖住了两眼。萧玄衣两眼一抹黑抓挠了半天,这才想起扶幞头,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众人在马上已笑得前仰后合。
‘花’驴早就跑到一边,此刻也笑得摊倒在地。唐静在它旁边站着,正努力咬着嘴‘唇’。
“怎么搞得你?”萧玄衣冲唐静发作起来。
“这事儿能怨我?”
“不怨你怨谁?”
“你的马撂蹶子把你掀下来的。”
“你的驴子不招惹我的马,我的马能撂蹶子?”
“行了,行了,跟人家小姑娘较什么真啊?”众人在一边劝。
“算我倒霉,碰上扫把星了。”萧玄衣悻悻上了马。
一句话说得唐静眼泪汪汪,冲着地上正四脚朝天的驴子骂道:“你个畜生也真贱,人家都不理你,你还贴上去干什么?”
“真是什么人玩什么鸟!”萧玄衣不失时机地嘟囔了一句。
唐静气得刷刷‘抽’了‘花’驴几鞭:“赶明儿我就把你卖给张屠户家。”‘花’驴估计给吓着了,连忙爬起来,臊眉耷眼的。
“果然是欠哈。”萧玄衣幸灾乐祸。
这句话引起了公愤,李克用瞅着萧玄衣道:“老三你这有点过了。”
“怎么过了,摔了一‘交’我就不能说两句。”萧玄衣不服。
“畜生又不会说话,你这跟骂哑巴有什么区别?”盖寓教导萧玄衣。
“也是,跟它一般见识丢份儿,到了好路上,我让我的白马跑死它。”萧玄衣‘阴’阳怪气。
“这个机会恐怕不好找,河东就没有多少平地儿。”莫聪笑道。
“再一个,要论上山下坡,马确实比不上驴子。”鲁奇帮腔。
“不错,马上山得有人牵着,有时还得遮住眼睛。”盖寓将鲁奇的话证实了一半。
“驴子踏的是小碎步,虽然没马快,但比马稳当。”李克用纯粹是挤兑萧玄衣。
“这么厉害,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萧玄衣觉得多说无益,他的白马可是万中选一的天马遗种。
这天中午,一众人等行到榆次县。榆次虽然不大,却是晋阳的‘门’户,也是从晋阳南下的第一站。
为了赶路,几个人也没进城,绕到西‘门’外,看看路边有个茶馆,便住了马,就在茶馆外面的凉棚下打尖。
正饮茶时,只见一个汉子骑了一头驴,得得而来,驴身上搭着两个口袋。那汉子走到茶馆‘门’前,看了萧玄衣等人一眼,停住驴,冲店里喊:“掌柜的在吗?”
“博士来了!”掌柜的快步迎出。
“掌柜的喊我?”
“是这样,俺们家的诗板都满了,麻烦你来一趟。”
“好说,好说。”
那汉子下了驴,将驴在棚柱上拴了,把两个口袋取下来。先解开一个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瓦盆,然后解开另一个口袋,倒出些石灰粉在瓦盆里。便起身进了店。
“原以为是东郭先生。没成想是个圬者。”唐静说俏皮话。
“豫让也是干这行的,你怎么不说是大侠呢?”萧玄衣虽然说不过唐静,但犯贱的机会从不错过。
“东郭先生遇到的是赵简子,豫让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