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六条狗你怎么不声不响弄死的?”
“六条狗在一起的时候不好弄,但分而制之就容易多了。”拓跋思谦说罢又补充了一句:“我的牛毛针见血封喉,它也叫不出来。”
“比如哈,你在弄死张家的狗时,不会惊动李家的狗吗?有一条狗叫,你就完了。”
“当然不会了,我费那么大劲看地形干吗。”
“这跟地形还有关系?”
“这么说吧,狗叫是因为他听到动静了,狗的耳朵比人灵得多,但是它能听多远也是有限的。比如我要弄死张家的狗,肯定要选择一条路线,其余的五条狗都听不到。”
“狗能听多远你知道?”
“知道个大概,狗与狗之间也不一样的,我的脚步轻,知道个大概也够用了。”
“有没有这种情况,几条狗离得很近,你动其中一条,别的都能听到。”
“那就是他们都聚在一起了呗。”
“要是几家住的近呢?”
拓跋思谦有点不耐烦:“只要我高兴,你把狗摆成八阵图,我也能破了。”
萧玄衣被噎得够呛,无力地反驳了一句:“我觉得你的牛毛针太细,射不了那么远,在你能射到狗之前,狗就已经发现你了。”
“你这个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狗的耳朵虽灵,但眼睛看不远,特别是在夜里。只要脚步够轻,狗是逃不出我的牛毛针的。”
三星在户,不知不觉已经是后半夜,拓跋思谦突然马失前蹄,萧玄衣正要出声提醒,拓跋思谦早已鱼跃而起。
萧玄衣停下来,拓跋思谦的马已经翻在地上,借助星光萧玄衣看到那马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已。显然是不行了。
“接着追啊!”萧玄衣闻声看去,拓跋思谦已经奔出十丈开外。
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萧玄衣替拓跋思谦的马叹了口气,便发足追上去,
两人又你追我赶了一个时辰,背后隐约传来马蹄声。萧玄衣暗自诧异:难道拓跋思谦的马又活过来了?
此时两人都拼上全力,谁也没工夫操闲心,说闲话,那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接着一人一骑从两人身边掠过。
马上之人哈哈大笑:“终于赶上你们了。”来者正是李克用。
“你怎么来了?”萧玄衣有些气喘。
原来李克用回到驿馆,简要跟曹义金说明情况,两人便沿路追了下来,李克用的紫骝马快,曹义金跟不上,便让李克用拿了自己的腰牌先行。
李克用追到拓跋思谦毙马处,紫骝马也有些吃不住,好在不远有个驿站,李克用便用曹义金的腰牌换了马接着追。
连换了五匹马,这才追上萧玄衣和拓跋思谦,算算两人已经跑了四百多里。
李克用说罢,突然叫道:“小拓跋,你再跑我就放箭了。”
“这算什么?”拓跋思谦只得停下。
“继续继续。”萧玄衣说罢又对李克用喊:“三哥你搅什么局啊?”
“不比了。”拓跋思谦说着就要走。
“你去哪儿啊,拓跋老弟?”萧玄衣忙问。
“我想去哪就去哪。”拓跋思谦负气。
“等等。”李克用出声:“不管你和我三弟有什么约定,但眼下你得留下来。”
“我要是不同意呢?”拓跋思谦停住脚侧脸说道。
李克用也没搭话,当即扣箭在弦,铁弓吱吱作响。拓跋思谦冷哼了一声,掉头前行,
“慢着,慢着。”萧玄衣连忙喊道:“拓跋老弟,你不想认识射杀京兆尹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