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一世五六岁的时候,金琳总是叮嘱她:“那个周伯伯是个坏人,你千万不可以去接近他,也不要听他的话,如果他给东西你,你千万不可以要;如果他说要带你去玩,你也千万不能去……妈妈跟你说的这些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那时候,这个周伯伯就住在他们家附近,有事没事总喜欢往他们家里窜,特别喜欢笑眯眯的看着她,逗她玩,经常会拿一些小零嘴来给她——当然,每次等他走后,金琳就会把那些东西全部都扔到垃圾桶里去。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在金琳三番四次反复的叮嘱之下,她视那个周伯伯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后来,在她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个周伯伯就被警察给抓走坐牢去了。再后来,从街坊邻居们的谈论中她得知他是因为涉嫌强jianyòu_nǚ而被抓走的。当她了解到这一点,想起平时他来家里窜门时对自己笑得se迷迷的样子,当时真感到阵阵后怕。
那个周伯伯就是刚才金琳口中的这个“老周”啊!
虽然暂时不知道王喜钱和金琳找这个老周来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第六感告诉金玉此时她很危险!她隐隐约约觉得会有很糟糕的事就快要发生了!
这时候王喜钱他们三人走进来,挤在房门口,老周看到金玉被捆住手脚,嘴也被堵住了,大吃一惊,转头问王喜钱:“哎,老王,我说你怎么绑着玉玉呢?而且她的脸上好像有掌印?你们打她了?哎哟,我说,平时你们可是当她宝贝一样的,怎么舍得下这狠手?”
王喜钱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满脸堆笑,“老周呐,不瞒你说,她已经知道她不是我亲生的,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可不,我和我老婆怕她想不开,所以捆住她。捆她的时候她不情愿,情急之下,就打了她两个耳光……”
老周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说着就跨步进房里,来到金玉跟前蹲下,笑眯眯地看着金玉,说:“小玉玉,既然你已经知道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爸妈了,不如以后就跟着周伯伯生活?周伯伯一定会很疼很疼你,比他们还要疼你的,你跟周伯伯回家好不好?”
金玉心里涌出一阵恶寒,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金琳,又看看王喜钱,目光里尽是愤恨!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们居然会想这么干!这个老周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一清二楚,照目前这种情形看,他们是想把她卖给这个老周啊!
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果然,他们是给她挖了一个坑,而且是火坑!
毒,他们实在是太狠毒了!果然不是亲生的!
老周刚想伸手向金玉的脸,金琳连忙把他拉出房门外,说:“我说老周,你这还没给钱呢,就像动手动脚的啊?”
老周嘿嘿一笑,露出一口老黄牙,“嘿嘿,我这不是心疼她的脸被打了吗?再说了,我对她有什么想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我会不买吗我?”
听到老周这么说,金琳和王喜钱的心就定了下来。对他们来说,现在的金玉就是个烫手山芋,要赶紧卖掉才行,不然的话,花了钱养她好几年了,到时候她跑了怎么办?更何况,金玉现在不仅性情大变,而且还说什么他们害死了她这样的胡话,实在让他们觉得诡异。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还有什么比卖掉她赚笔钱更好的吗?
也是他们幸运,虽然一直都知道老周的心思,但也只是一直防范着他,却并没有断了平常跟他的往来。老周这个人,精明狡猾,在做点小生意,手上有点小钱,也算得上是有钱人,可就是有点特殊的爱好。对于金玉,他不但从来都没有在他们面前隐瞒那点小心思,而且几次三番问他们有没有把金玉卖给他的想法,价钱好说。但是之前他们一直想着把金玉养大成人,这样手中就等于握着一张长期饭票,因此每次都回绝了老周,而且每次都嘱咐金玉要疏远老周,就是怕老周把金玉拐走作出点什么事,那他们的一切美好的想法都会成为泡影。
现在既然老周还愿意花钱买走金玉这个死丫头,他们还能不赶紧答应吗?
于是,三言两语谈妥了价钱,金琳就找出一个麻袋,把金玉装了进去,金玉挣扎了几下,无奈被捆住手脚,根本没起丁点作用。老周扛起麻袋,嘿嘿一笑,“想不到平时文静可爱的玉玉性子还挺烈,真对我胃口!”
而王喜钱和金琳,从老周手中接过那厚厚的一叠钞票之后,就双眼发亮,只顾着数钱去了。
这桩买卖算是成了。
此时被困在麻袋中的金玉可谓是焦急万分,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自救。在上一世,虽然她从小就跟王喜钱和金琳过着贫寒的生活,但除了在歌坛一直默默无名之外,她的人生走得还算平顺,那时候的她很乖很懂事,一直很听王喜钱和金琳的话,平时很多事都是王喜钱和金琳给她出的主意,她根本没怎么尝试过费脑子去做一件厉害的事,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形下想办法自救了。
眼下,她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了。
她知道焦急没有用,绝望也没有用,只能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养好精神,见一步走一步了。
老周把金玉扛回家,如待珍宝一般轻轻把麻袋放到地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金玉是瓷器般一摔就会破。打开麻袋把她抱出来,放到床上,猥琐的搓搓手,这才冲她咧开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