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县花卉市场向来是十分热闹的,各类人穿梭其中观望捡漏,各种花争奇斗艳,其中不乏精品和极品,但价格都不菲。
江毅骑着三轮车晃晃悠悠的也来到了花卉市场,门口人流如织,他正要骑进去,这时一个小孩突然冲过来。
“小心。”江毅一声大喊,同时将三轮车急速向旁边拐去。
不曾想,三轮车让过小孩,却刮到了一名青年人。
“你眼瞎啊乡巴佬!弄坏我身上的衣服,你赔得起吗?”青年一身名贵服饰,他一拍身上被三轮车沾到的灰尘,对江毅张开就骂道。
江毅因为自己有错在先,就没有计较青年的无礼,他一扶车把,正要离开,哪知道那个青年见江毅没有吭声,认为他怕了,就一把抓住车把,吼道:“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撞了人不知道说对不起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刚才是我不小心,但你骂也骂了,还想怎么样?”江毅毕竟也是年轻人,也有火气,他见青年不依不饶,就大声道。
“哼,我想怎么样?我要让你长个记性,下次别像急着投胎一样……。”青年骂道。
“金相,你在吵什么?”就在青年不依不饶,继续对江毅骂着时,身后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青年一听那女孩声音,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本来嚣张的脸顿时笑呵呵的。
“没什么,晴雪,我被一个乡巴佬车给撞了。”青年对那个女孩笑道,接着他又转过脸对江毅道:“今天算你便宜,大爷心情好不和你算账,你滚吧。”说着,青年便迎向那个女孩。
“这是什么人啊!”江毅见青年离开,不禁摇摇头,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发话的女孩,女孩坐在一辆红色奥迪车里,只露出一张肤光深雪的娇艳脸庞,岁数在二十左右。
江毅没有继续停留,骑着车直接进入花卉市场,他没有注意到那个女孩在自己回头后就一直看着他。
“晴雪,看什么了?”和江毅吵嘴的青年来到女孩旁边,讨好的笑着问道。
女孩看着江毅的背影,柳眉微皱,她没有理睬青年,而是喃喃道:“听说他父亲是做生意的,日子过的应该不错啊!怎么现在变得如此落魄?”
今天江毅没有收拾自己,就穿着平时在林场的破烂工作服,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落魄不堪。
“晴雪,你自言自语说什么了?”青年再次问道。
“没什么。”那个叫晴雪的女孩收回目光,淡淡的道。
……
江毅来到市场里,在人流密集处将三轮车停好,就开始惴惴不安的等起来,他想知道这几盆花究竟能值多少钱?
也许是江毅坐着三轮车卖花,档次太低,虽然花的品相不错,但那些有钱人只是匆匆看一眼,就不再停留,毕竟花卉不光讲品相的,一盆花卉珍贵程度以龄、型、奇、珍稀而论。
这就要买花卉的人有鉴赏目光了。
对此,江毅不禁一咧嘴,一群不识货的!
江毅倒也不怕这几盆花卖不掉,永县这么大的花卉市场,肯定有高人,有识货的。
这期间也有几个人问价,但江毅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来淘便宜货的,所以当江毅略微出了一个相对高的价格后,那几人摇摇头,离开了。
“借过,借过。”就在又有几时,一名精瘦精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在外围一眼瞧见江毅三轮车上的花草,就赶忙挤了进来。
精瘦中年男子挤进来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江毅的花草,然后对江毅道:“你这几盆花多少钱?”
江毅也不,就笑着对精瘦中年男子道:“我这几盆花都是绝品,价格可不菲。看你也是识货的,不如你开个价吧!”
他又把球踢还给了精瘦中年男子,精瘦中年男子一听,暗暗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此人常年在花卉市场捡漏,并以此为生,所以对于今天的事情他不知遇到多少!
江毅的话听起来没有毛病,但这位马上就知道江毅可能也不知这花草的真正价格,要知道察言观色是他们捡漏最大的本事。
“这样啊?我看你也是老实人,又见你花草颜色还算不错,就一百一盆吧!”精瘦中年男子牙一咬,一副吃亏的模样。
“一百块一盆?”江毅暗地冷笑一声,他虽然不知道花卉市场的行情,但他当日听虎子说其一盆盆景都值一百多,自己的花草比虎子那盆不知好多少!岂会只值一百多块!
“怎么价钱低了?你这几盆花草最多值这么多,看你辛苦骑着三轮车来,我也是有同情心的,就一盆再加二十,一百二一盆。”精瘦中年男子又道。
江毅见只加二十块,又摇摇头,精瘦男子一见,就又开始加价,同样江毅都拒绝了。接下来,随着精瘦男子的不断加价,他的额头都冒出汗水了,同时一对小眼睛不时偷瞄那几盆花草,目光深处露出一丝贪婪。
江毅见精瘦男子开始着急了,他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也看出这个精瘦中年男子懂得花卉,否则不会接连加价。
“你到底什么价格才卖?”终于精瘦男子不耐烦了,对江毅道。
江毅微微一笑,伸出食指。
精瘦男子一见,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问道:“一千一盆?”
江毅摇摇头,精瘦男子不甘心的又问道:“一万一盆?”
这次江毅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花可能不值一万一盆,但他想套出精瘦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