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襄看着冷七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心底的那一丝恐惧渐渐地消失不见。
不同于张季襄的是,同一时刻,很多路边的小院子里,一个个使劲勒着自家狗脖子里绳子的人影,披着衣裳,悄悄地透着门缝,都看到了外面这相似的一幕:
一个年轻人打着白灯笼,身上穿着一件极旧的衣服,前面一个声音不断的喊着蒋大兵,那声音耳熟的让他们脊梁直发毛!可是那个年轻人,却一脸的平静,挑着灯笼,一步一步,不时的应上一声,或者偶尔对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一脸认真的嘱咐两句。
没人认识这两个年轻人,当然,磨豆腐的除外。可是很多人都认识最前面那个人,或者说认识那个声音,那是,杨赖皮啊!淹死了好久的杨赖皮……
这一夜,狗叫的很欢,一家家闭着门,门里,有年纪大的老翁一把跪在地上,临了还不忘扯过一旁吓傻了的中年汉子使劲在头上扇了两巴掌,气急败坏的小声骂:“混账玩意儿,这是咱村的救星啊!当得起咱爷俩的一拜,平常能的不行,活不到爹这个年纪,还是屁都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