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让她改性子,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这性子已经二十几年了,哪能说改就改?
裴锦琛出了卧室就直接上了五楼,裴锦毅喝了加过变态辣辣椒的红酒,还是要去看看好,别弄出什么事情来。
顾依暖在卧室里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裴锦琛打电话,他们是夫妻,夫妻没有隔夜仇,对吧?
裴锦琛正在和裴锦毅喝酒聊天,不想接顾依暖的电话,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奈何顾依暖这只打不死的小强,毅力特别好,不停的打,似乎他不接,她就打爆他的手机,所以,裴锦琛把手机关机了。
顾依暖气得很想发飙,最后也只是靠着床坐在地毯上,她和裴锦琛的夫妻关系,什么时候才能正常?
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因为她没有办法把自己变成一个事事听命与他的女人!
顾依暖拿起手机,给顾以修发了一条短信,说是周末回永安。
还是先离开吧!或许,离开一段日子会好些。
顾依暖以为裴锦琛夜里没有在家睡,早上下楼吃饭时,却见他端然的坐在餐桌上,只是裴锦琛没有理她,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
吃完饭,两人也没有说话,各自出门上班。
顾依暖走出客厅大门,只见裴盛晖带着一家人急匆匆走来,她心里莫名的紧了一下。虽说两房人只有一墙之隔,但没有要紧的事情,他们不会随便窜门,今天是为何?还是一大早!
紧随裴盛晖身后的章静兰,走到顾依暖面前,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贱女人。”
顾依暖被打的晕头转向,懵懵傻傻的看着她:“二婶?”
裴锦琛已经走到了宅子门口,听到声音回身走过来,看着顾依暖被打的通红的脸,凤眸一禀,凌冽的目光射向章静兰:“二婶一大早跑来打人,是不是有失大雅?”
“那是她该打,锦琛,你老婆背着你偷人,你不会不会知道吧?”章静兰目光狰狞,仿佛要吃人了一样。
“二婶,没有证据的事,希望你不要信口雌黄。”这样的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裴锦琛听的一阵冒火。
章静兰冷笑:“证据,我多的是!”
裴震玄几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见一行人站在外面,微有愠色:“在这里嚷嚷什么?叫人看去了,丢裴家的脸吗?”围边团血。
裴锦玲从后面走上前,抓住裴震玄的胳膊,哭着道:“爷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爷爷……”
裴震玄看着裴锦玲的样子,惹得一阵心疼:“锦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谁打你的?”
裴锦玲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的吓人,手背和胳膊全是青一块红一块,对她下手的人,似乎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她于死地。
她抹着眼泪,哭的哽咽,只是把目光看向了顾依暖,没有回话。
顾依暖一惊,心里头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裴锦玲看她,意思是她把她打成这个样子的?
可她没有动过裴锦玲,她何时动过裴锦玲?裴锦玲为什么要冤枉她?就算是冤枉,那也该有证据吧?
裴震玄瞧了瞧顾依暖,目光很淡,却是温和的,轻轻抚了抚裴锦玲的手背:“走,到屋里去,仔细跟爷爷说说。”
裴锦玲点了点头,和裴震玄一起走进了客厅,其他人也跟了进去,裴锦琛转头看了一眼顾依暖,双手插进裤袋,迈开长腿往里走。
顾依暖看着他,他的背影,伟岸如山,他的步子,沉着稳重。
他说过,就算有事,还有他呢!就算接下去会发生很悲很惨很残暴的事,他也会护着她的,对吧?
顾依暖站在客厅中间,听着裴锦玲说着事情的经过:“昨天早上,大嫂发短信给我,说想跟我见个面,我按规定的时间去了,但没有见到大嫂,反而被几个男人打了。”
她说的哽哽咽咽,扣在一起的双手忍不住瑟瑟发抖,仿佛受了极大的恐惧,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短信在哪里,给爷爷看看。”裴震玄声音温和,生怕吓到了这位受伤的孙女。
裴锦玲拿出手机,在短信里翻出顾依暖发送的那条短信:“爷爷您看,就是这条短信。”
裴震玄看着短信,发送时间是昨天早上,约定时间是晚上九点,他心里犯着嘀咕,为什么这么晚了约见面,什么事情白天不好说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