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记起那古籍中用怨气以灵苗汲取力量的秘法时,李祀暂时屏蔽机智的试了。总算结果可喜,那么这就意味着,虽然那力量并不好控制,可本来山林中作为阵眼的另外六棵树,已经是只有他李祀可以动用的底牌存在。
再加上命池中气运几乎翻倍的成长,这次真的算是收获颇丰。
而确实也给李祀浇了冷水,像是庞统这种人物,随意的一点好感善缘,都能给予李祀一村以上的气运,那么若是孔明的一点怒火,随意派遣出百八十装备精良的士兵,是不是附近几个村子都要被血洗灭绝。
随便透出一点态度,是不是就能让县里那些在如今李祀眼里的高官大人诚惶诚恐?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大啊……”
且先不说李祀这种闲着没事干的无聊感慨,如今在八百幽州精兵随地扎营的地界,稀稀落落的散落着大堆的帐篷,而其中最大最显眼的那个,自然是孔明小姑娘的。
帐篷很大,比起随军带着的制式帐篷大了十倍不止,与其说是个帐篷,倒不如说是一栋小宅,而且看着那光滑漂亮的帐篷表面的绣花纹络,更是让人无语。
不过若是有人进去过这帐篷,那么别说是这些苦寒之地浴血奋战的士兵,就算是稍微廉洁一点的中下等官员,都得为这样的奢侈骂一声丧心病狂。
这里面家具用物,无一不齐全,无一不精美,不必看别的,就是烧碳的盆子,若是蹲下仔细看,都有精细的金色花纹。
其余就更不必说了。
此刻一个老木胡床摆在那里,看似平常,可是上面随意散落的书都是绝迹世间的孤本。
此处仅有的二人,一个小女孩儿,一个胖子
似乎也并不在乎,很没规矩的各自躺在一张大大的长椅子上。
庞统那张只是铺了床锦软,而孔明的那张稍小些的床铺上,则垫了一整张的白色毛皮。
小姑娘赤着双足,弯腿坐着,把小脑袋搁在膝盖上,一手翻着一本她老师整理出的《商甲骨文对释》,一只手正把一种酥油甜点往嘴里塞。
庞统这胖子比起神采奕奕的孔明,就显得蔫了很多,好不容易等到这小祖宗训斥歇息的空当,特心虚而辛酸的伸手打算那块点心。
被后者轻轻抬眼皮的瞄了眼后,就赶忙讪笑着收回胖爪子,把目光投向两张长椅子中间胡床上摆着的白纸,赞叹道:
“你的字越来越好了……”
“呵呵……”
小姑娘依旧是那个姿势,可是眼神的转变就透出她对这个肤浅马屁的不屑。
然后咽下口中甜点,继续以那幽深如寒潭的眸子摧残庞统本就不多的勇气……就在这个惯不善争论的好脾气胖子要崩溃的时候,孔明终于舍得开口:
“你到底还是去碍事了,按照我的打算,那老虎该是吃掉那些猎户中的随意一个或几个,然后你mí_yào中惯用的草乌,川乌,和醉仙桃,加它平素在桃源中长期摄入的绿毒青藻鱼综合,催化了上吴三给每个晕倒猎户都喂下的那种秋小虫的数百枚虫卵。
便是能从脏腑,一直烂到皮毛的下场……这种我才能心里痛快,顺了心意……你这么做,我可并不开心。
庞统苦笑着辩解:”可你明知道,我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的……”
“这二十几个猎户,抢水源灌溉田地时,械斗都不止……仗着些许武力,都曾横行欺民,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是他们二十个,胖叔叔,我都已经够照顾你那无用的酸腐了……”
小女孩脸蛋眉眼玲珑精致,声音还是微软的童声,配合着她一本正经的严肃神态,和微微凉薄的语调眼神,实在是一种人间难见的可爱。
可是庞统现在却没法像这丫头三四岁时一样逗她,而且必须以种完全平等对话的姿态去辩论。
这让他很感慨,虽然这种感慨在她逐渐长大的岁月中,已经重复过不知多少次。
“在这世道活着,谁还没点必要的手段和底线,就这些罪过,即便律法严苛如秦,也没有让人去死的道理……
而且师父它也不会允许你就为了让那畜牲死的惨些,就做这种事情,你这草菅人命的性子,真不知长大后能不能收敛……”
“哼……”
孔明把手中的书往地上一摔,看的庞统直心疼。而且就听着这孩子愤怒的小鼻音,就知道接下来绝对又是暴风雨一样的教训……
果不其然,那孩子伸出白皙的手指,饶了一圈青丝,努力抬起小脑袋俯视庞统,神色嘲讽,语调霸气无比
“所以秦两世就没了……而且要是只说胡亥昏用,那也是没道理的,到底还是嬴政留下的缺口弊端太多了,嬴政一个只知沙场打天下,不懂治天下,而且连权谋和换代清洗都做不明白的废物,凭什么和我诸葛孔明去比,他十一岁时,还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玩呢……”
“况且你又懂什么?
政令,赋税,田课,农事,水利,刑狱,帮交……文武权衡……”
一个一个词语蹦出十几个来后,孔明端起杯子喝了口润润嗓子,
一副无奈的小表情:“这些我认你庞士元天下第一……可是其他的,……你懂个屁……”
一个小小的爆破音脏话,由她骂出来竟然如轻敲薄玉般好听。
庞统低着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