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此刻露在外的皮肤,浇些水上去都会立刻被蒸发成水气,他此刻浑身都像是被灼热的铁烙反复碾过,哪怕皮肉无伤,痛苦只多不少。
明白这些的李祀心中震撼不已,要知道张飞没有发出一点痛苦呻吟,也完全保持着清醒意识。
那双寒厉的凶眼,虽布满血丝被剧痛折磨的不受控制偶尔恍惚一瞬,却仍平静坚毅。甚至那凶狂不羁之态也没半分减少。
站在那小屋门槛之外,与被牢牢捆绑的张飞相隔三四步对望。
他微微弯腰道:
“李祀先谢张壮士上次饶命之恩……”
说罢将收于袖中的解药捏下三分之一,上前捏开张飞的嘴喂给他,那药丸入口便化,一股清凉流散入张飞全身。
不过片刻功夫,就可以明显察觉张飞浑身上下绷紧如铁的肌肉松弛些许,显然是发作之苦减了不少。
张飞被吊绑在柱子上,再加李祀年小身矮,竟有一种被他俯视的感觉。
还在药性发作中的张飞武力近乎全失去,即便疼痛大为缓解,仍是寻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但此时的他一点都没有被囚禁俘虏折磨的样子,于大柱之上,铁链环绕在****的上身,宛如一套粗狂的黑铁大甲。
眼神狂野凶肆,身子纵然伤透,脊背却始终撑着柱子,不弯不软。
的如同风吹雨淋,雪盖沙蚀却仍高高屹立的孤绝雄峰。
一眼望去就知道是那种腰可以被打断,却不可能被压弯的豪杰人物。
李祀暗暗遗憾,或许想让这种人物俯首称臣和让文天祥那种烈烈忠臣变节投敌一样不可行。
正盘算着该如何处理眼前这人,却不想张飞却已经先他一步开口。
声音都带着一种残酷的烈气,就像是最烈的酒洒在冰凉的刀锋上。
六个字罢了
“弄死我,或拿酒。”
【今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