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维亚从1619年起,一直是荷属东印度殖民地的统治中心,经过荷兰人两个半世纪的时间经营,成为一个要塞港区城市,有坚固的炮台和堡垒式防御阵地。
原来巴达维亚有上万兵力防守,但迪波尔要集中兵力到婆罗洲围剿华夏军,巴达维亚的守备兵力一再被抽调,现在剩下不到千余老弱病残兵力及两千余警察力量。
巴达维亚的防御重点在港区码头,其中炮台群是防御阵地的核心,这炮台的核心火力是六门二百八十毫米口径重炮,每门重炮的重量六十吨,三十五倍径身管,采用架退式射击,安装在炮台的坚固堡垒中,有开阔的视野射界,安全控制了整个港区码头和巴达维亚城区。
除了这六门二百八十毫米重炮之外,炮台堡垒群还有配有一百五十五毫米炮十五门、一百二十毫米炮十八门、七十五毫米炮十八门。
炮台群的五十七门火炮构成了巴达维亚防御体系的核心火力,但现在却面临着兵力空虚的尴尬:炮台群中原来配备三千多官兵,现在只有四百多人看守,有些火炮连能否将炮口抬起来对准目标都有问题。
但是,留守巴达维亚的荷军官兵和巴达维亚城中的所有荷兰人,都认为这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能够威胁到巴达维亚的,只有欧洲的各大强国,在亚洲远东地区,能威胁到巴达维亚的野蛮人还没有出世呢。
因此,巴达维亚只有千余老弱病残兵力和两千余警察,但一切都照常,城防工事中的警备一如既往的松懈不堪。
巴达维亚城中很多人的命运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决定了。
这一天拂晓时分,在一个哈欠连天的白人引水员指引下,两艘从婆罗洲归来的运输船缓缓靠近码头。
因为荷属殖民地总督府决定对婆罗洲用兵,码头上的人们对经常往来运送辎重兵力的运输船毫不以为意,对今天拂晓时分归来的两艘运输船也没有觉得半点稀奇,该睡觉的继续呼呼大睡,少数几个不该睡觉的还得继续干自己活。
两艘运输船停靠码头后,从里面走出来一长串身着荷军服饰的土著士兵来。
这些士兵一出来便冲向码头各个要害位置,码头上的几个岗哨还不明白什么回事便被控制起来。
在佛晓的朦胧晨曦中,码头还来了几十个华夏人迎向这些荷军士兵。
领头的华夏人说了一句话:“海内存知己!”
荷军士兵中立即有人用华夏语回应:“天涯若比邻!”
“太好了,终于盼到你们来了!”
“让你们久等了,客套话就不说了,你们赶快分头带我们冲往巴达维亚的各处防御阵地和炮台!”
“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们来!”
原来,这两艘运输船上的一千多荷军士兵是华夏军的先头部队——特战队,在马绍豪的带领下,乔装打扮进入了巴达维亚港口。
经使用电台联系,华夏军安排巴达维亚的情报人员已经动员了大批华夏人为华夏军攻进巴达维亚城区各处要害带路。
双方对话完毕后,立即根据计划好的分组,特战队首先将码头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事的荷军岗哨控制起来,然后分头行动,由当地的华夏人带队,迅速分头扑向荷军各处防御阵地。
在马绍豪亲自带着特战队员前往的炮兵阵地中,一路上看到荷军大炮的炮口没蒙上炮衣,但荷军连个站岗的人都没有,这让马绍豪很是怀疑,带路的人是不是带错了路,于是开口询问:“是不是带错路了,怎么荷军的戒备这么松弛?”
“没错,就是这条路,我天天来这里卖水果,闭上眼睛都不会走错的,那些生番平时就这样叼的了,目中无人几百年了,根本没想过今日我们会来偷袭的,从来都没安排岗哨的!”带路人一口咬定,他没有走错路。
马绍豪料想情报部陈子超安排的带路人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对后面的人下令:“后面跟上,加快速度上去!”
冲到了荷军营房门口了,仍是没见一个岗哨,但当要冲进荷军营房的时候,一个荷军士兵从里面出来,只是他身上披着军衣,下边却穿着一条小小的短裤,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此人看到朦胧中一队人冲过来,不由得问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哼!”马绍豪才懒得搭理他,直接使用装上了消音管的两支手枪,朝他胸膛开了两抢,将他打得惨叫一声仰天倒下。
在此人倒下之前,马绍豪一个箭步冲前,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上,朝营房里面冲了进去。、
冲进去之后,马绍豪手中的手电筒一挥,一道光柱照射了一圈,只见上百个士兵躺在里面,听到外面惨叫声,有人正要爬起来。
“开火!”马绍豪手中两支手枪同时扣动扳机,朝人群中pēn_shè出无声的炽热火焰。
后面跟着冲进来的特战队员都以手中武器猛烈射击屋里的敌人。
屋里的敌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但马绍豪觉得还不过瘾,命令道:“大砍刀上去砍啊!”
为了此次偷袭,每个特战队员背后都背着一把大砍刀,听到马绍豪命令,纷纷抽出大砍刀,向敌人的身体砍过去。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大屠宰,不过几分钟时间,手无寸铁的荷军士兵全部被打死砍死,特战队员顺利占领一个炮兵阵地,控制两门二百八十毫米口径重炮。
在冲向下一个阵地的时候,特战队员们不再使用枪打,全部使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