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非同寻常的背后,一定隐藏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想以前,农药瓶子在市区流浪10多年,受尽白眼,无论在父亲单位,还是回去乡下老家,能有多少人正眼儿去瞧他。
今非昔比,虽然农药瓶子离真正的大款还很遥远,不过就攒下来一座房子的钱,却也令出身草根的他扬眉吐气了,他一回家,茶余饭后之余,全家在一起商议,准备拿这巨款做些啥事?
小红:“留着生活吧,你看小波这么小,我也没时间去挣钱,开销很大的。”小红觉得应该把钱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小波是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长得漂亮极了,可就是不讨父亲农药瓶子的欢心。
波平浪静,心如止水,小波只顾自己玩耍,丝毫不理会大人间的争论与交锋。
“吃饭能用那么多钱呀,以前没钱,还不是一样过日子……钱要花在刀口上。”农药瓶子抢白妻子。
父亲透露了一些信息:“我单位有些空置地出卖,咱家可以去购置一块,拿来投资,建房……”
要是早n年前,能将地皮拿下,想不发财都难,昔日的空地,如今已成为市区中心城区,人算不如天算,世上谁有那么长远的眼光?农药瓶子虽说赚了几个钱,未必有很长远的目光。
农药瓶子对父亲一顿炮轰:“你那么会算计,早发财了,还等到今天,还在过苦日子?我辛辛苦苦挣回来的钱,拿到城里买块地皮就没了,能起多大作用?”
“瓶子,还是回乡下,在旧宅基地上重新盖房吧,谁都知道咱们瓶子有能耐……”伯父望着侄儿,小心翼翼地述说。
“这可以考虑一下……伯父。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农药瓶子对伯父的建议非常感兴趣,“我小时候去你家睡觉,虽然睡的是两张长条凳和破木板铺成的床,也是最想拥有的东西。”
“啊。瓶子,你现在有钱了……想要多大的房子都可以呀!”知侄儿莫如伯父,这简直就是一对父子,而真正的父子却无多少共同语言。
父亲虽然窝囊一生,还是习惯城市生活。儿子闯荡江湖,却幻想乡下拥有一座住所,想想都觉得荒谬,要不怎么说性格决定命运,经历决定性格呢?
小农意识作祟,农药瓶子也不能例外:“从小我就想在村里盖一座最好的房子,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条件了,不回家建房,难道还要在市区?”
其实最重要的是心理因素,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天下同抱此心理的,正常得很哦。
要说农药瓶子是一位不可思议的怪人,还不止这一个方面。
新房建好后,农药瓶子名声鹊起,众人看他的眼光也不一样了,虽说农药瓶子也没给对方任何好处,甚至一口吃的、喝的。
大家的观察,有时也表现得太神奇了,细致入微。比如在乡下,大都有重男轻女的风俗,却发现农药瓶子反其道而行之。
第一个孩子是男娃,按说农药瓶子应该高兴才是。宝贝得不行,可是他压根就视如无物,对妻子小红也是不冷不热,众人觉得不解。
“瓶子,你老婆生了个儿子,你好象不怎么高兴呀。莫非这孩子有问题?”一个瘦高个打趣。
“生儿子有什么用?我老爸生了我,还不一样打了半辈子光棍,孤苦伶仃,也没享到我的什么福……”农药瓶子调侃完自家的事情,转身反唇相讥,“我看你家才有问题,你经常去外面开房,你老婆能老实吗?”
“怎么扯上我了……”瘦高个语塞,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去玩几把牌吧。”
“跟你们玩就是送钱给你们,不过我就不信这个邪,去就去,谁怕谁呀?”农药瓶子跟村上几个年轻人玩牌去了。
虽说农药瓶子是把挣钱的好手,赌钱却是外行,但正因为他是输多赢少,所以人缘特好,只要他一回来,来寻他的年轻人络绎不绝。
相比老郭,完全是相反,老郭虽说做事乏善可陈,但擅于精打细算,没人有那个本事,从他口袋里掏出半个铜板。
正应了那句话,“人精(明)没饭吃,狗奸(诈)没那个啥吃”。
父亲反对:“挣钱不易,就不能攒起来,像这样白白送给人家,不心疼吗?”
“你懂什么?跟你在一起占不到你便宜,谁跟你打交道呀?”农药瓶子回答。
伯父赞成:“瓶子,你不愧是干大事的呀……”
直到去年,小红又生下一个女儿,现在还没满周岁,农药瓶子高兴得合不拢嘴,每日里笑眯眯的,农药瓶子给女儿起名为“华丽”,一天到晚抱在怀里,像宝贝似的,寸步不离,而村上的众人,却从未看见过他曾抱过自己的儿子。
那些妇人都说,这混江湖的,怎么跟普通人的思想不一样呀?
农药瓶子找出一些理论根据解释:“男儿穷养,女儿富养,连这都不知道?”
乡下人哪懂这些,以为对方不过是炫耀、卖弄。
只有小红自己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她能去嚷嚷吗?只有打脱牙往肚子里吞,自己老公对自己冷淡,忍了,老公对儿子冷漠,也忍了,如今老公表示对女儿异乎寻常的亲切劲,也是对她的无声抗议,她想想,还是忍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再也忍不住了,这是女人的底线。
按说,换了其他女人,早就不过了;假如是小红去找了其他男人,农药瓶子会容忍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