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打打试试!”一声洪音钟鼎,一个黑影从窗外一跃而入,一掌拍向马晋风,马晋风也是一惊似乎没料到还有人身法在他之上。赶紧一步跨出,再使出一式望兰撼山,这一招曾经击退南柯堂四位好手,在场均认为来人必不是马老道的对手。
谁知,那来人冷哼一声,也不收掌,反而于望兰撼山对个正着,双掌一触,那黑影单脚平平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马晋风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他修炼玉虚两仪功几十寒暑,少有人在内力上可以与他一拼,更何况来人还在空中,自己一式望兰撼山在玉虚散手中能将掌力催到极致。可来人不仅能与他拼得掌力,更能纹丝不动的落于地上。更不解的是,那人既还是单脚落地,另一只足轻依在桌旁的太师椅上。
刚刚沉思片刻,马晋风顿觉掌力有变内息顿空。玉虚两仪功是道家至上的内功心法,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玉虚两仪功练到化境亦可内息相生,无穷无尽,可怎么如今既然有枯竭之势。
顿时马晋风如梦初醒,大呼不好,这样下去自己要气尽人亡!他赶忙左手画圈使出三式,饮酣狂醉,棹舞涟漪,仙霖萧瑟,招式多变可谓百花缭乱。
马晋风本想以此逼退来人,可怎知对掌之后,内力渐落下风,招式也随之慢了下来,来人根本不躲,平平挨了三掌,接着那人撤去掌力,向前一步,起手对着马晋风肩头点了三下。然后一声闷哼,马晋风倒退五步,坐倒于地。众人这才回身看那来人,只见那人长八尺有余,一身黑衣头戴斗笠面纱遮脸,不见来人容貌。请百度,谢谢!
“哼,马老道,我南柯堂不是耳耳吗,你怎么见到我就趴下了?”黑衣怪人沉声道。
“哈哈哈,好啊,我还说是哪个劳|什|子的好手来了,敢情是你这个怪物,广凉师!你我十余年不见,你的混元两极功已至化境,轮当年一战,我自视已经超过家师,谁想到在你手上还是过不了三招。”话罢,马晋风口吐鲜血,急忙运功调伤。
“马老道,二十年前我和你师父拼过两掌,那时我没有脱得这混元之境,也能灭你一门。不过论道中,唯你视长生与无物,这点颇得我意,故放你一条生路。现在二十年已过,你不得道门是否已有传人?”广凉师语气平淡,似乎刚刚发生那场争斗和他无关。
“有,有。”马晋风回头一指,目光掠过萧衍,指尖停在了余炕身上“就是这小子了!”
余炕闻言愕然,不禁一愣,随后起身大叫“马叔,我...我怎么变成你的传人了?”话未说完,广凉师目光瞥到了余炕的左腿上“后天残废,似有伤于车马,马老道你难道是为了医他的腿,才想要收他为徒么?”
“是又怎么样,我马晋风武功不如你,这收徒的气量难道还要你教么?”马晋风运功之中,不禁轻蔑一笑。
“也罢,你们不得道门的事你们自己定,不过这小子再过十年是否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就看他的造化了。”广凉师目视窗外,淡淡道。
“你这人也是奇人,我道家香火传了上千年,所向往无不以李耳祖师爷西行修道为终极,你偏偏要自己寻那人间大道,把不上眼的道家分支屠戮殆尽。”马晋风喘着粗气,显然刚刚那三招之下,受伤不轻。
“哼,论今日道家,无不以炼丹为荣,谄媚求上,修道长生,通通狗屁。梁州那甄云观的一帮牛鼻子还那小孩炼丹,说什么可以成仙,老夫让他们全部脑袋搬家还算便宜了他们,还有那个凤眼道士…”说到这,广凉师似乎动了怒。
“哎,道心不纯,道心不纯,这帮道士亏得天天修道养性。也罢也罢,杀得好,是我,我也杀了这帮妖道。”马晋风叹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什么“你家三皇子莫非也是为了《玉虚真经》?”
广凉师也不抬眼“什么三皇子?”
“今日论道不是你们吐谷浑三皇子…”马晋风想了片刻,忽然心中明朗来“原来如此…广凉师啊广凉师,看来你们吐谷浑想炼丹的人也不少啊!”
广凉师淡淡扫了他一眼“慕容柯说过要《玉虚真经》?”言罢回头看了眼慕容涉归,“有这事?”
后者点了点头,“三皇子的确交代过,若是找到那经书,一并带回。”
“哼,整日不忙于政事,却想着长生不老。”广凉师冷冷道。
马晋风叹了口气,笑道“贵国慕容一氏,武功取自战国先天古碑。先天古碑源自道家经文,算起来我们两系也算取自同宗。南柯堂到了你慕容凉师这一代,可算是发扬光大,几百年来你慕容一族练习着先天古碑上的武功者,多数是草包窝囊废,学其形不通其意,使其招不得其髓。就是因为道法不足,道心不通,谁知道却出了你这个是个怪人,未修道先学武,居然在先天古碑上悟出道家精髓所指,之后武功精进之快,令家师都不得不佩服三分。”
“是么?”广凉师眉色转沉,也冷笑道“我的武功的确是从那先天古碑而来,不过这道心却还是游了九州才成的。”
马晋风笑了笑,也不答话。
广凉师说完扫了一眼众人,问道“怎么闹到如此大动静?”
“师傅,徒儿无能,请不动马道长。还望师傅降罪。”慕容涉归,上前一步,拜倒在地。
过了片刻,广凉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看你今日一战收获颇丰,况且念你内功精进甚快,来日必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