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儿,这万楼主对我二人有恩,不得不报。再者我还有一件心事便是寻那离凡归还信物,明日如能遇见可谓一举两得,化去误会,何乐而不为?”萧衍细心解释道,女子听了想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有些后悔。
“好了好了,丫头,你这萧衍哥哥明日是为万楼主办事的,如果有了差池,你可找这浓胡子伯伯的麻烦。”穆紫川看见女子依依不舍,好不有趣“再者你们一路从长安而来,不就是找个落脚的地方么?如若帮了万楼主这个大忙,以后便能好好过上太平日子了。”
万宏宇听了点了点头,“说的不错,再者姑娘请放心,明日我派三十几名护卫随萧公子一同去,定然不会有事。再说,你这师兄武艺卓绝,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哑儿听了二人许诺,这才松开手,冲着大家轻轻一笑。
“今后能过这太平日子了?”萧衍瞧着眼前女子,心中喃喃“希望她能在这找到鹤归楼时的那般快乐自由...”他心中念着,可却知道自己无法再回到当年的心态“我如今会了些武艺…是不是也能做点?”
哑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侧目偷偷打量着男子。
“好哑儿,你便在此等我,办完此事我就陪你留在楼中,再说我还要求那顾清风顾太医治好你的嗓子呢。”萧衍朗朗一笑,对女子说道。
哑儿闻言双颊泛红,使劲点头,引得席间一片莞尔……
“等我落了空闲,还得查清这不得道门之事…”萧衍却是觉得心头有些事始终放不下,“青山派便如此被灭了么…以后再遇见那沙州的事情,又有谁会出手?”
第二日,天还未亮,萧衍早早起了床,来到楼前,只见三十余名护卫早已恭候多时,领头一人身高八尺,四十岁左右,豹眼黑须,相貌魁梧。他见萧衍下楼,行到面前双拳一抱“在下方典,见过公子。”
“壮士不必多理,叫我萧衍就可以。”后者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话,听闻楼主说,公子武艺卓绝,可敌百人,方典哪敢无礼。”大汉虽口中言言,昨日也被万宏宇交代一番,可如今见了面前这人,二十不到白脸细肉,心中还是有些不信。
“方大哥过奖了,小子只是会点拳脚罢了,不敢自居。”说过,萧衍转口问了今日行程,方典一一回来,这城郊管道据此四十三里,快马行去,不出两个时辰便可行至。
“也好,有劳方大哥带路了,我初来洛州,人生路不熟,还望方大哥安排妥当,有我萧某帮得上的地方,尽请吩咐。”萧衍思量一会,回道。
方典和他说了几句,只觉此人虽然被楼主说的天花乱坠,可为人不骄不躁,似有沉稳,颇有高手风范不免心中暗赞。
“那么请公子上马,我们这就启程吧。”方典右手一挥,“请。”
“有劳了。”萧衍也不做作,翻身上马,飞奔而去。忽的他不免回头一望,只觉和那日离开鹤归楼的场景颇为相似,淡淡一看,却见楼上二层窗前站着一位女子,模模糊糊,也认不出来…….片刻一行人出了城去。
两个时辰后,萧衍方典三十余人到了洛州郊区官道旁,众人下马坐在路边休息,方典取下酒袋扔了过来。
“多谢!。”萧衍接过痛饮两口,大袖一抹,好不痛快。
方典见萧衍面相书生却也不失豪气,心中顿生好感,“八月洛州偏寒,行这官道饮些水酒颇为自在。”说罢,自己也喝了起来。
“方大哥,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萧衍思索一会问道。
“公子喝酒忒的豪气,怎的说话扭捏起来。”方典听了大笑道。
萧衍闻言一愣,接而道“哈哈,倒是小子失礼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日为何万楼主提到这劫银之事,能如此笃定那黑衣人的武功套路便是那潜龙叠影手?”萧衍心中始终觉得青山派的人不会如此,更别提这离凡曾经救了自己一命。
方典听了叹了口气“不瞒公子,认得这路武艺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在下。”
“哦?”萧衍听了一奇,“愿闻其详。”
“这事要从许多年青山派灭门之事说起,那时青山派公开和朝廷抗衡,圣上不得已下旨围剿。那青山派带头之人不是别人,就是离凡的父亲离南。”方典说着痛饮一口酒,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父亲也是青山派的门人,那年我才二十不到,正巧下山探亲躲过这场祸事,事后得知青山派会武之人尽被屠戮,幸得长孙皇后出面,保下剩下孤儿寡母和重伤之人,这才有了现在的青山派。也正是如此,我少年时对那潜龙叠影手有过几面之缘,所要识来也算难。”
“原来如此。”萧衍听着点了点头,“那这手法应该不会认错,可离凡当年如此侠义之人,又怎会作此恶事?”
“公子,人心隔肚皮,你也不是离凡,怎么知他的想法?”方典笑道,“再者谁又说这劫银是恶事了?各为其主罢了。他效马孟起,我奉魏虎侯。”
萧衍一听也叹了口气,“各为其主么?倒是各有各的善恶…”
众人候了一个多时辰,渐渐焦躁起来,“奇怪,半个时辰前车马应该到了才是。”一汉子看了看日头,喃喃道。
方典沉眉片刻,又看了看管道四周,忽猛然得站起,大声道“不好,只怕生了变数。公子,我们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