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影伯婴二人相视一眼,诡影拱手称谢,伯婴也说了谢谢,正想走时,伯婴从头发上取下发簪,递给李绣娘,李绣娘有些莫名其妙,接过一看,是一只木雕而成的发簪,发簪上还有伯婴淡淡的女子香,伯婴道:“我师父说,凡事有果必有因,有痛必有爱,那些孩子们讨厌你,不过是还惦念着生母罢了,这簪子是我亲手雕的,雕得不好,也不值几个钱,愿它能给你带来好运。”伯婴也不会说什么漂亮话,简单说了几句,就走了。李绣娘看着手中的簪子若有所思。
回到旅店,一开门看到一红一绿一花三个小孩儿迎了上来,正是朱碧双头鼋红无衣绿无衣和那个花斑蟒三个精怪,诡影问他们可有什么异动,他们说一切安好,伯桑坐在屋子里抚琴,见他们回来了,伯桑探出脑袋看着二人。
此时的伯桑,鬓角也生出了几缕银丝,仿佛一瞬间也老去了许多,织娘的出走,菁儿的离世带给他太多打击。伯桑收好桌上的琴,问:“可有消息?”
诡影将来去经过和伯桑说了一遍,伯婴道:“明日我便去守着,一定要找到邹潜不可。”
只见伯桑淡淡的说了句辛苦了,便看着窗外转身不语,。伯婴的急切,和伯桑的漠然让诡影开始担心了起来。
第二天未到晌午,诡影和伯婴早早就在李绣娘屋里等着,谁知一去屋里空空如也,只看到桌椅破损,茶杯打翻在地,诡影就知不好,见茶壶里的水还有余温,心想着人还没走远,转身冲了出门。
果不其然,二人追出三里地,在小道上看见了一伙人绑着李绣娘骑着马向前走着,伯婴想去救她,诡影阻止了她,诡影道:“跟着他们,看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伯婴点点头,一路尾随着。
不出一个时辰,二人来到了一个寨子里。
寨子在峡谷之中,山涧之内,四面环山,只进不出,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寨子门楣没写寨名,只是觉得那寨子看起来并不像普通山寨一般,伯婴正想冲进去,诡影拦住了她,只见诡影摇身一变,变作一个山匪模样的人,一指伯婴,伯婴变成了个小飞贼,伯婴本想夸诡影法子好,可是现在真笑不出来。诡影带着伯婴,跟在那一伙人后面,随着被绑的李绣娘,进了山寨。
一进山寨,伯婴的鼻子好像被袭击了一样,伯婴捂着鼻子道:“这寨子里好大一股腥臊臭味。”
诡影一脸凝重低声道:“因为这些都不是人,是豺狼虎豹。”
伯婴倒吸一口冷气,紧张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个个凶声恶煞手里拿着家伙事儿,有时候一个眼神看着伯婴,伯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禁有些紧张。
诡影一愣,问:“怎么,你怕这些小妖?”伯婴看着他们,摇摇头,道:“这些人看起来很凶。”诡影听了看了一眼那些人,拉着伯婴的手快走了几步。
二人一路跟着绑着李绣娘的人,他们没想到这个寨子如此之大,走了许久竟然没走到,有些不耐烦,但看到那伙人绑着李绣娘进了一个帐篷,他们本想跟着进去,却被看门的喝斥开来。诡影灵机一动,大袖一挥,刮起一阵狂风,小妖们迷住了小妖们的眼睛,二人使了个隐身法,混入了帐内。
二人隐在空气里,本想帐里是织娘,没想到里面连个女人都没有,熙熙攘攘坐着的都是些男人。诡影当然不认得他们,不过看得出为首的正是邹潜,旁边一个留着胡子有些驼背的男子是上次在救织娘的时候和邹潜在一起的男子,那人正是龙啸勇,旁边有个高瘦的男人,只听来人叫他寨主,二人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诡影在伯婴用心音告诉伯婴,那人是只豹子,多年幻化成的精怪,眉宇之间透着精明,看得出,趋附与一旁的龙啸勇。
只听到来人说道,昨日织娘外出很可能露了踪迹,知道织娘喜欢织物,索性直接把绣娘给抓了回来,以后织布绣花,也省的外出之繁琐。邹潜点点头,这时那个高瘦男子问道:“四弟,你这是要躲到何时才是个头,那些人不是等闲之辈,此事还是瞒着老祖,若是被老祖知道了,可要不好。”说话的是当年三途女又护送赵政回秦之时接应的一个山匪头子,名叫善豹。
“怕什么,咱们有殿下的流光镜护着,他们找不到这儿来,殿下奉命除妖,咱们帮了殿下,他日殿下登上秦皇之位,自然少不了咱们的好处,这么些年,我也看出来了,我那爷爷本就无心参政,只是因为一个妖女涉及大权,你面儿上看,咱们老祖手里是掌握了大权,实际上,不也是握在那妖女手里,你们是没看见,有时候那妖女说句话,咱们老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天下早就是嬴赵一家,恐怕早都跟她姓朱了……”龙啸勇没好气道,刚说了一个朱字,被邹潜瞪了一眼,邹潜道:“大哥你说话可小心些,小心隔墙有耳。”
“哼,我趋炎附势了这许多年,早就受够了,现在连句话也不能说了是不是?”龙啸勇面露不悦,又道:“要不是你要带着那女人,咱们何苦一路躲躲藏藏!”
“你……”邹潜被龙啸勇膈应得说不出话,善豹两边说好话,两个人才停止了争吵,善豹一声令下,说将李绣娘送到夫人房中,千叮万嘱要小心,诡影伯婴二人闻听,连忙跟上,只见一群小妖来到了一处修葺得较为华丽的处所,伯婴认得,那个站在门口的就是织娘的丫鬟,二人刚想入内,就仿佛被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