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反正我也睡不着,你来陪我聊聊天也好!”女又拉过松月的手,两人坐在床榻上,松月道:“此次,若不是有姐姐和三公子在,月儿的一条命早就不保了,现在你们还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是有用得上月儿的地方,姐姐拒开口,月儿万死不辞。”
女又本想说两句客气话推脱一二,可又觉得生分,点点头道:“嗯,等你们两个兄弟的伤养好了,赵姬母子也养好了精神,我们就出发回秦国,到了秦国,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不知道,姐姐之后有什么打算?月儿已经失去了至亲的姐姐,若是……”她本想说女又若是能留在秦国和他们一起共事,可有觉得太强人所难,说不出口,自她被三途和女又救下,就见他们二人出双入对,看得出他们之间的默契非常。松月似乎对这两个人充满了疑惑,却又充满了相信,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那么多常人不会的事情,能吸人入画,能撕叶化人。她总觉得他们二人有他们的事情需做,是自己的出现扰乱了他们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我在昆仑许多年了,出来不过一两个月,我本以为世人应该安享太平,农耕女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可是这两个月却见到了太多不太平的事情,我也不懂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我只是觉得他好可怜,自从我见到他开始第一眼,我就就忘了自己,我就觉得我该救他出来……”女又呆呆的望着地板,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姐姐,你说的是谁?”女又说着说着说岔了话题,松月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有女又知道,自从她在长安君地牢内见到赵政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救这个孩子出来,她涉世未深,不知道人世之间的纷扰对错,救赵政,是她从昆仑出来第一个坚定的决定。
“变故太快,原来我本想回到南疆找我的哥哥,却阴差阳错救了秦国的王子,也不知道我们把公子政送回秦国之后还会有什么变故,其实我很怕,很怕下一次变故会让我万劫不复,我总有种预感,有个结等着我去解开,解开后,我就不再是我了。”女又没有回答松月,自顾自若有所思的说。
松月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门外有响动,好似打翻了器皿,松月打开门,却谁也没看见,松月也不知道女又突然哪里来的许多悲伤,也不敢多猜,只得自己回房睡去。
过后的几日,女又虽然像往日一样谈谈笑笑,可是三途看得出,她仍旧好似带着一丝心事,三途每次想找机会单独和女又说说话,每次都不巧,不是碰到女又在屋子里休息就是看到女又和松月或者赵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