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等——”
一句话尚未说完,她直接被他扯倒在床,他用双臂紧紧地锁着她的腰,好像怕她跑掉。
有那么一瞬间,被迫压在沈某人身上的阮婉觉得这家伙刚才是在装睡,或者根本就是和疤子商量好了诱她“上钩”,但紧接着她又觉得他“好像没这种胆子”,更别提,他的眼神很不对劲啊,完全不像平时那样炯炯有神,反倒有些溃散。
一切很快就有了答案。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撒娇似地蹭了蹭,低声嘟囔:“你又来了。”
阮婉一愣之下,脸就黑了,这货是把她当谁了啊?还“又来”?给她去死啊!
她剧烈挣扎了起来,可身|下这家伙虽然正生着病,力气却依旧出乎意料地大。他一边更加用力地锁着她的腰,一边喃喃低语:“婉婉,不要总是这么快走……”
“……”什么?
阮婉愣住,她可不认为沈二哈会那么狗血地找了个也叫“
她微微抬起手,注视着他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表情与眼神,最终得出了一个很靠谱的结论——
他、烧、糊、涂、了。
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脸,问:“我是谁?”
他微微侧头,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好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样,但还是很乖巧地回答说:“婉婉。”
“全名!”
“……阮婉。”
“很好。”阮婉有些坏心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是在表扬懂事的汪,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居然微眯起眸,露出了很享受的表情。
这……
她的心中涌起一个猜测。
于是,她又问:“沈子煜,你刚才说‘你又来了’是什么意思?我来看过你吗?”
“……不。”他再次抱紧她,将下巴磕在她的肩头|栗发麻,“醒了,你就走了。”
阮婉也是无语,能把这么雷人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不得不说也是门独到的本事了。而现在,她猜测成真,知道了一个属于沈子煜的、毛茸茸的小秘密——
他在烧糊涂的情况下,居然会变得与平时完全不一样,或者说相反。怎么说呢?如果说平时的他是恶犬的话,那么现在这只大狗已经完全躺倒在她腿边露出了柔|软的腹部,“汪汪”叫着求抚|摸啊。话说,这种“恶犬”变成“小天使”的感觉,还真是微妙地带感啊……
不过,好像也很好诱拐的样子。
她于是再次抬起身,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抚着他的脸,低声问:“为什么总梦见我?”
然后,阮婉看到他露出了一个让她情不自禁为之怦然心跳的笑容,他说——
“因为我爱你。”
“……”
但紧接着,他的表情变得悲伤:“究竟要怎样做,你才会不那么讨厌我?”
“……”阮婉微微一怔,也许是因为他的表情太有感染力,她居然也有一些难过,她低声回答说,“我并没有……唔!”
她的双眸蓦地瞪大。
以至于几秒过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吻。不,与其说是正在被吻,倒不如说是被毫无章法地乱舔乱咬吧。亲吻间,他抱着她一个翻身,两人的上下瞬间颠倒。
“婉婉……婉婉……”
他一边胡乱地亲她,一边低低地唤她的名字,越加滚烫急促的呼吸也不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此刻正在做的事。
阮婉伸出手将他的脸推开,倒不是说害怕他做出什么坏事,而是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嘴唇一定会破。动作间,她也急促地呼吸着,只觉得脸孔滚烫无比,翻涌着阵阵热|流。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在生气,毕竟嘛……他们也没有正式建立关系,他就这样突然……她是应该生气的吧?可是对着这样一个已经烧糊涂了的人,还真是……
然而……
她所没想到的是……
下一秒,他露出了一个让人心酸无比的痛苦表情,说:“果然我就不行吗?”
虽然脑子已经完全停转了,“嫉妒”这件事却完全烙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杜锦年可以,那个人也可以,只有我不行吗?”
“……”
“不,别回答。”他一边如此说着,一边再次紧紧地抱着她,好像在逃避着那“理所当然的答案”,“求你,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