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出门了,门都没帮我们关。
儿子醉得厉害,睡得跟死猪一样。青锅迷糊说:“耶?狗日的老王胆子是大啊!莫要一会儿遭了哈!”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虽然那时醉,但心里明白,还有点对不住的感觉。毕竟老王是我的兄弟、朋友,那么些年了。
所以,我一直也没打算让他帮我进房间破阴局。只是把那房间的灯一直开着,连和老王睡觉,他的房间灯也一直开着的,因为我那时觉得开着灯要保险一些。
但那晚喝酒时也听老王说,过些天,他在上海的妻子青青要回来了。那时,我不可能再和他睡一个房间了。于是,也就权当试试吧!
我们睡了没到十分钟,老王惊慌失措地回来了,连滚带爬地奔进门来,惊叫着有鬼有鬼,把我和青锅都吵醒了。
坐起来一看,我的妈呀,英俊的老王,酒喝多了本来脸色是红通通的,结果那时煞白,头发极为凌乱,真的是赤身luǒ_tǐ,连内裤也没有,抱过去的枕头也没拿回来。
老王一看到我和青锅,当场往床上跳,压在儿子的身上,大口喘着气,一副吓瘫了的状态。
儿子翻了个身,把老王掀下来,又没心没肺地睡了。老王呢,全身发凉,就在那里一直喘,一直喘。
青锅忙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被鬼压了床?
我起身拿过烟来,点燃,分青锅、老王一支,自己也坐床边抽着,说:青锅,先莫问,等老王喘匀了再说。
老王接过烟,强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抖抖缩缩地吸着烟,大口大口地抽,不时还咳嗽。他本来不太抽烟的,但那时惊吓所致,不抽也不行。烟是阳质,偶尔抽抽没什么的,特别是走夜路的时候。
青锅呢,抽着烟,没再问老王,而是回忆起他2001年在那个房间被鬼压床的事来。
青锅还没说完,老王起身,喝了口水,连对他点头,说:“确实,你说得对,那房间真他妈有点怪。我刚才……”
事情是这样:
老王胆子大,无神论的唯物主义者,抱着枕头,穿着内裤去了我的房间。因为房间没有风扇,天太热,又喝了酒,更热,于是他连内裤也没穿,躺在床上就睡。
没一会儿,迷糊之间,老王惊醒了,不是感觉鬼压了他,而是有人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要他的命一样。
老王疯狂地挣扎,醒来,爬起来夺门而出,还差一点冲出了走廊的护栏,差点栽到楼底下。他一路往这边跑,感觉背后阴风阵阵,有人还在追他,回头看也没有人,就是感觉有手在拉他的肩膀。
结果,他不就连滚带爬回来了吗?
等他讲完之后,一头的冷汗,双腿不停地抖,惊恐地看着我,说:“天泉,那房间真有鬼啊!过几天青青回来了,你咋办?”
青锅听得一脸严肃,说:“老王,你遇到的比我遇到的情况还严重哦!要不,喊村上再给天泉租一间房子吧?”
我却淡定,深吸一口烟,笑着对老王说:“老王,你还过去睡不?”
老王吓得烟头都掉地上了,身体往床里面缩了缩,连鸡j都吓得颤抖:“不不不,不去了不去了,太邪门了哦!”
我淡淡一笑,灭了烟头,说:“管他的,过两天那房间就好了。到时候再说吧!没事了,睡吧睡吧,酒喝多了,晕死了。”
其实,那个时候老王、儿子、青锅都还不知道我会点什么,更不知道那一年我曾经发生了什么。青锅说:“哪可能过两天就好了?2001年我遭遇过,到今年了哎!天泉,要不……你找人打整打整?”
我摇了摇头,说:“打整个锤子,睡觉!”
于是,大家也没说什么,睡去。其实,以我的身份,这点事情都找别人打整,的确有点丢脸。
当然,我觉得老王去过那房间了,算是形成一个破局了。亡灵找上他了,不会再盘踞在那房间里了。当然,亡灵要找他也没办法,他命太硬,自然就离去了。
有时候,命的硬度和性格也有关系的,老王别看是个英俊斯文得奶油小生的角色,但实际是一个刚直性子的人,有时候甚至是刚愎,所以,混行政到现在,他才是个副乡长。
当然,他做副乡长的事情,还是我平哥的高中同学帮了忙。我和那个同学一起吃过几回饭、喝过几回酒,对这些比较了解。
有时候,这个社会,讲究说一套做一套,其实还是离不开那一套,你懂的,我也懂。相信青锅看到这里,他只能会意一笑。
而昨天晚上吃饭时,老王自然回忆到自己撞鬼的事情,当时脸色惊而严肃,听得青锅和儿子、青青会心笑,儿子是当年第二天早上酒醒了才知道的;而青校长、得色、小侯是惊异然然,也觉得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不信。反正,老王自那以后,信了。
接着,我便说起当年后来的事情。我记得是2005年9月9号,因为第二天教师节,我记得比较清楚。那天,青青从上海回来了,青春靓丽,开朗活跃,和我们关系都处得很好。
那天晚上,我和老王、青青、青锅、儿子就在老王房间吃的饭。没怎么喝酒,主要是老王不想喝,你懂的。
聊天的时候,老王说吃完饭还得洗衣服,明天早上一早要去南充城里,希望天热,衣服能早点干。那时,他和青青打算在南充买房子了,那次就是准备去交订金的。
我们的衣服呢,就是在我房间外面晾晒的,那里的楼檐下有铁丝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