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他看见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的浅笑,那凄然唯美的笑意,是动人心魄的,美的撩人,美的绝尘,似是一注清水一般,凉了一池的水。
下一刻,画妖娆轻轻的抬了一下手臂,手里的红纱漫天的舞动,一层层的缠绕在灵魔兽的身上,然后,只见那红纱就将灵魔兽整个就都包裹了起来,然后一点点变小变小,最后消失不见了,而画妖娆此刻浅然的手了手,漫天的红纱都消失不见,好似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再看她身上染的彤红的一片,她伸了手轻轻捂住那道长长的伤痕,一起身,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在那之后,明晔华才知道画妖娆那天是故意那般的要弄伤自己的,以她的功力,即便是一只灵魔兽,也不能伤到她,而她这般不过是想给众人一个交待罢了,一个可以让众人放过自己的交待罢了。
明晔华记得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画妖娆正倚在睡椅上安然的睡着,好似睡熟了一般,依旧是艳红的红纱长裙,明晔华眼瞅着画妖娆的胸口,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好似刚刚只是明晔华自己做了一场梦一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画妖娆睡的安然,好似沉睡了百年的仙子一般,明晔华抬了脚什么都没说便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进自己的房间,只见一个被红纱盖着的东西正放在大厅里,明晔华身后打开红纱,只见一只铁笼里,正装着一只灵魔兽,只是这只灵魔兽比之前的那只小了许多倍,好似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一般,明晔华看着眼前的极其温顺的灵魔兽,一颗心不知道说什么。
他知道眼前的这只灵魔兽便是刚才的那只,只是被画妖娆用了天术,将这只灵魔兽打回了刚出生的摸样,难怪她最后用红纱包裹住了这只灵魔兽,为的不过是想偷梁换柱,不让身边人察觉自己私自带回来了这只灵魔兽。
明晔华突然间的一股气便冲到了画妖娆的面前,可是看着画妖娆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的躺在那里,他便有一句话不说了。
似是感觉到了明晔华身上的戾气,画妖娆缓缓的睁开眼睛,微微的眯着眼睛,开口轻柔的说道,“可是不喜欢?”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纤柔的摸样,一下子就乱了心,转了身,又跑回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说了,只是在那以后,直到现在自己还是养着那只灵魔兽。
是啊,前世的时候,画妖娆便是这样纵着自己,往事里每每一回想,明晔华的心头都痛彻心扉的,自己为何,为何一定要那些年伤了她一次又一次。
闭上眼,脑海里的画面总让他不安,不安的总感觉现在这般也不过是一场梦。良久他回过神来,看着已依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画妖娆,开口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俩现在都走不开,让日游去一趟传个话吧”。
“明君”,夜游猛然间的将头扣在了地上,“明君,现在您不在,只有我等小辈,再加上我与无白还在您身边,怕他们根本应付不过来,开鬼门这件事,明君三思而行啊,这鬼门一年只有开一次的道理啊”,夜游着急的说道。
无白也是着急的,也将头重重的扣在地上,开口说道,“明君,我知道您心系夫人,可是凡事总还是有回转的余地,您不过是不希望夫人知道真相,想做个假象给夫人看,这总还是有别的方法的”,无白说到这点时候,抬起头看了一眼明晔华的脸色,发现依旧如刚才那般,没什么其他的表情,无白心里也是忐忑起来,这什么都不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无白又重新跪下在地上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对着明晔华说道,“明君,我知道您是想开了这鬼门,让牛头马面亲自来这人间将那作怪的鬼魄带回地府,可是这样一来,地府肯定是会乱的,左右不过是不想让夫人知道真相,既是偷梁换柱,换哪根柱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白的话,明晔华不是没考虑过,只是考虑到画妖娆本身就是个阴阳师傅,有一丁点的假,画妖娆肯定是会发现的,他自是知道若是现在开启鬼门,这风险哪里会小,若是他们几个没有把握好,自己又不在地府,定是会出乱子的,一时之间不再说话。
无白看明晔华一时之间没说什么,知道这事还有缓和的余地,便开口继续说道,“明君,请给我些时日我去寻一个合适的人前来,若是寻不得,明君再考虑也不迟啊”。
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明晔华算是点了头,开口说道,“你俩先下去吧”,两人听完终于是有惊无险,舒了一口气,行了礼,撤了出来。
出了房间,夜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轻的摇了一下头,在心里不禁感叹道,这爷的耳朵是不是也太好了,刚才属下过来跟自己汇报的时候,可是离的挺远的,而且都是小声的在耳边说的,怎么还是让爷给听见了呢,想着更是觉得心塞了呀。
无白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一些糊涂的,用眼神示意夜游,似是在询问目前是什么情况,夜游总算是聪明灵敏了一次,伸手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将一个小纸条递给了无白,用眼神示意无白看纸条就明白了,此时夜游有种深深的伤害,就是自己的主子耳力太好不是好事,害的他们连说个话都不可以,哎。
无白打开纸条,看着纸条上的一行行小字,只是最新查到的情况,关于五皇子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