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的想要放纵一下,想要放纵的抱她一下,哪怕就那么一下下。
阎冢突然走到画妖娆的面前,一双眼眸里写满了说不明白的情绪,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身影,抬了头,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对着眼前的人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这样看我我还是知道你是谁”。
听着画妖娆的话,阎冢一下子便涌上了一股的热劲,应道,“那你来告诉我我是谁”,在心里那一刻,阎冢是怀着希望的,以前也总是听别人说酒后吐真言,在那一刻,阎冢突然心里就有些一种强烈的希望,希望画妖娆喝醉成了这个样子还是认得出来自己的。
刚才画妖娆念叨着阎冢的名字是因着酒劲刚上来,还好别扭,可是现在画妖娆的眼睛微微的红了,眼睛打架的想要睡觉,脸也红扑扑的,阎冢知道画妖娆现在已经是大醉的不清醒了,可是现在他满心的在等她的一个答案。
阎冢抱着画妖娆一个跃身,便飞进了画妖娆的房间,脚刚一踏进画妖娆的房间,便能感觉的到一阵子的杀气袭来,意料之中的事情。
自然这杀气的来源便是一直坐在画妖娆房间里一直等着的明晔华,他是回了百花楼来房间里找画妖娆的时候才发现画妖娆并不在房间里的,房间空荡荡的点着蜡烛,没有了画妖娆的身影,那一刻起明晔华的眉头皱起就没有松开过。
叫来了无白,询问画妖娆的下落,无白却是一点也说不上来,原来,今天重华带着画妖娆出了这百花楼并不是从正门出门的,而是重华弄了一套男子的衣服,带着画妖娆翻了窗户下去的,因着重华说要做坏事自然是要从窗户穿出去了,所以,便怂恿着画妖娆跟着她一起从窗户翻出去。
所以最后两个人从窗户那,神不知鬼不觉的翻了出去,两个人优哉游哉的逛着街去了,而无白,下午的时候自是有些别的事情在处理,且重华和月玦都在画妖娆的房间里,所以他并没有太在意画妖娆,只想着三个女人在房间里闹腾着,都是聊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便并没有盯得太紧。
天黑以后月玦才从画妖娆的房间里走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这整个过程中,直到明晔华回来找不到画妖娆,这中间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地方,自然无白也便不知道画妖娆不在房间里这间事情了。
现在,此刻,看着阎冢抱着画妖娆回来,可想而知,明晔华的脸色此时是铁黑的。
在发现画妖娆不见,无白并不知道画妖娆去了哪里以后,明晔华便亲自来了月玦的房间问了画妖娆的下落,月玦当时便一五一十的将画妖娆跟着重华出门的事情告诉了明晔华,而无白也是加紧了人马去收罗,找到了重华,一问才知道画妖娆跟着阎冢走了。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晔华站在书桌前将书桌上的紫檀黑墨猛然间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模渣。
阎冢看着怀里睡熟的画妖娆,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小心谨慎的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这才起身,明明知道明晔华就坐在那里,可是却没有要理他的打算,抬了步子便要走。
脚刚一抬起,一个声音便传来过来,说话的自然是明晔华,明晔华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为何让她喝了这么多的酒”,说话的功夫,只是一瞬间,就像是清风一般飘过一样,明晔华已然站在了阎冢的面前,手里挥了一剑向着阎冢。
阎冢的武功一向是好的,自然是能躲得开明晔华的这一剑的,瞬间,只见这两个人都如鬼魅一般的穿梭在房间里,任谁都看不清两人的踪影,只能听见空气中传播着阎冢的回话,“喝了这般多的酒,自然是有忧愁的事情”。
就在两个飞速移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画妖娆微微的轻哼了一声,嘴里喃语的念叨着,“师傅,娆儿想回家了”。
就是画妖娆的这么一句喃语的话,让明晔华突然停止了脚步,愣住了。
阎冢也愣住了,只是愣住了片刻之后,他便消失在了月夜里,悄然的走了,他的心里在念想着画妖娆最后睡过去之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久久的不能释怀。
明晔华是知道阎冢离开了的,他轻轻的走到画妖娆的身边,坐到了她的床边,看着画妖娆安然的躺在床上,眼角里已然带着一抹泪水,他的心里一下子便揪着了,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明明今早起来还是好好的,到底是怎么了,这是第一次明晔华听见画妖娆在梦里喊师傅,喊着自己想回家,这个想回家,可是想回和青华一起的那个家里,一想到青华,明晔华的眼眸里掠过了一层说不明白的东西,飘闪而过。
那一晚上对画妖娆来说便是一觉,对于明晔华来说却是煎熬的很,他坐在床边看着画妖娆熟睡的摸样,伸了一只手去缕画妖娆脑门上的青丝,轻柔的开口说道,“想必在娆儿心里,青华的形象一直是高大的”,停顿了好久,明晔华又开口说道,“若是有一天,娆儿知道自己的师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娆儿可是会痛心疾首呢?”说道这里的时候,明晔华皱着眉头,好似现在他便是异常的痛心疾首一般。
可是他该怎么做呢,他心里在那一刻是恍惚的,恍惚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画妖娆喝醉了让阎冢抱回来,这是第一次画妖娆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