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百花楼,画妖娆就睡下了,好像一夜没睡一般,一直睡到太阳下山,月亮升起,天整个黑下来了,画妖娆才被明晔华给哄着叫了起来,吃顿饭的功夫,房间里便一bobo的来人攻占,热闹非凡。
饭菜刚一摆上桌,一阵清风吹过,再一抬头,就看见坐在饭桌一边的帝翮,画妖娆抬头瞄了一眼帝翮,看着帝翮脸色就不怎么好,一张铁青的脸,微微带着怒色,就知道这几日没见着帝翮哥哥,怕是明晔华从中出了不少的力,画妖娆的一只小手悄悄的从桌底下,伸到了明晔华的衣袖旁,用自己右手食指和大拇指的指甲,轻轻的掐上了明晔华的胳膊,那叫一个酸爽。
画妖娆的小手一边在桌底下使着坏,一般脸上流露出恬然的笑,对着帝翮说道,“哥哥吃过晚饭了嘛,这饭菜超级好吃的,哥哥要不要吃一点?”
瞧着画妖娆恬然的笑意,帝翮一脸的怒意也降低了不少,此时画妖娆因为是刚起来的原因只穿了一件中衫,粉色的绣花长裙趁的她的肤色纷嫩透水,帝翮的嘴角落了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好,陪画儿再吃点”。
一看帝翮总算是又如从前谦谦君子那般,画妖娆心里可算是松了口气,立马让小玲布上了新的碗筷,一边吃饭的功夫,画妖娆已经将昨晚的事情给帝翮絮叨了一遍,而帝翮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张脸又是紧绷着的摸样,陷入了长长的思考中。
“仙魔之婴”,这个词,帝翮在嘴里轻轻的又絮叨了一遍,刚一说完,几乎是同时,帝翮和明晔华的眼光一瞬间就定格在了窗台上,与此同时一根筷子一个小盘几乎同时被投掷出去,向着窗台上投射出去。
眨眼的功夫,江郎林吊儿郎当的倚靠在窗户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明晔华投掷出去的小盘,中指和无名指接住了帝翮投射过来的一根筷子,依旧是一脸娴然玩世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说道之道太过热情了些吧”,说完,一双眼睛妖媚的投射到了画妖娆身上。
画妖娆冲着江郎林翻了个白眼,伸了筷子向着桌上的一盘子辣子鸡下了手,“你这偷听墙角的功夫倒是一流,不干cǎi_huā大盗这行可惜了”,说完,夹着一块鸡腿肉送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
“我若干了cǎi_huā大盗,不知道会有多少家的姑娘日思夜想的等着小爷我呢”,江郎林继续发扬自己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优良传统美德,说话的同时,向着画妖娆投射过来一个妩媚的眼神,完全忽略了不远处两双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要不你真去当当cǎi_huā大盗,最好盗几个大官的小姐,等着官府下来悬赏令的时候,我就缉拿着你去领赏钱,等赏钱到手了,咱俩再一人一半,怎么样?”画妖娆嘴角浅笑着说道,想比身边这两个人怒目的样子,画妖娆可是轻松的多。
“真是比我还财迷心窍的女人,前几天打劫了三条花船,听说你收货颇多嘛”,前天晚上,画妖娆和明晔华离开了铜铃坊以后,江郎林跟了一段,自然知道那晚打劫花船的事情跟画妖娆有关。
“若说财迷心窍,我可比不上你”,画妖娆说着把嘴里最后一口的饭咽了,突然间抬起头看向江郎林,浅笑着开口说道,“这该听的大郎也听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大郎是几个意思,是敌是友,总得先亮亮底牌吧”。
画妖娆的一句话瞬间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三个男人的脸上都闪过了不同程度的惊讶,帝翮和明晔华惊讶于他们一直都没有感受到江郎林的存在,也是在画妖娆说完白家的事以后,感觉到了细微的波动,才隐隐的察觉窗口处有人,而江郎林同样也是惊讶,他这一手潜伏的本领,莫说到现在为止几乎无人能察觉,刚才他在帝翮到来之后他也到了,紧接着隐藏到了窗户下,刚才连明晔华和帝翮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若不是笼子里的小家伙闹腾,自然后面也不会被他们发现,可是画妖娆是怎么察觉到自己的,一时之间,三双眼睛都齐齐的盯在了画妖娆身上,而画妖娆本人则是一脸安然的从盘子中夹起一块竹笋送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一抬头,才发现三个人都盯着自己。
“怎么了?都这样的瞧着我”,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你可知道我何时来的?”坐在窗口的江郎林,眉头微微的挑了一下,开口问道。
“知道啊,哥哥前脚刚到,你后脚就到了呀”,画妖娆满不在意的说道,伸手托着腮,嘴角上划过一丝坏笑,“看来,你引以为傲的潜伏术在我这不灵了,不过我刚才的问题你好像还没有回答呢”,画妖娆浅声的问道,她刚才问他是敌是友,他还没有回答。
听了画妖娆的话,江郎林嘴角微微一挑,果然是只狡猾的小狐狸,算计的那么清楚,坏笑着说道,“我不过是个寻常的买卖人,什么对我有利,我自然是帮着谁”。
“这样啊”,画妖娆对着江郎林送去了妩媚的一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直勾勾的挑逗着江郎林,下一秒,画妖娆突然间伸手瞥过了脸上的一缕青丝,开口说道,“东西放下,人可以走了,好走不送,最好不见”。
此时,江郎林真的有种想要骂街的冲动,眼前的这丫头当真是分分钟的都能挑起他心里的怒火,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真是一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是又如何,我没给你火上浇油,让你引火焚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