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月山习心里再‘绅士’他平时表现起来也是可圈可点,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刚刚转变成喰种的金木忽悠的认为他是个很亲切自然的年长者。
倘若金木研有选择,便会拒绝与月山的接触,要不是他三观还□□,他早就被月山带的找不着北了,当然也不能说他现在很正常。
眼前修长挺拔的身体是月山习所有,他打量对方的视线并没有掩饰,金木甚至还得到月山隐含探究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金木比起安定区的众人其实更不避讳对着月山暴露他的存在,也许是从最黑暗处挣扎而出,蜕变成扭曲怪物的时候,身边却有个早已扭曲的蜘蛛给了他不一般的安慰。
至于真实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金木研缓慢的拉起帽子,盖住所有表情,银发和光辉,共同消失在阴影下。
重生以来,他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未来的走势,但在他不停改变未来的触发点之后,命运还会如原本那样吗?他不得而知。
环路线上的火车快速跑过,车灯的光线从轿车的黑色窗户外持续了很久伴随着嗒嗒鸣笛的声音,延迟的白光给车内坐着的两个人脸上照射出一排条格的射线。
金木研迟迟不开口,迹部景吾也自然沉默,白天的时候在咖啡店里的谈话他受益很多,可也正是如此他手里的筹码反而太少了,没有牢靠的利益关系,他的生命安全只是对方偶尔的一时兴起。
“你对月山家很了解?”迹部看看他的脸色,谨慎的问道。
金木研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像是看到与众人不同的风景般沉迷其中,眼中始终没有光泽。
“这个问题不方便回答?”迹部景吾没有得到金木的回应也不气馁,挑挑眉自然的不像是冲着随时可以吃掉他的凶猛怪物,反而更像是平时的校友。
金木转过头,把视线放到迹部景吾的脸上,这种直直盯视的感觉很不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猛兽瞧上的猎物,但迹部也知道,为了和金木相处好,就必须习惯这种方式的交流。
再看了一会儿,金木把头转回原本的方向,看着黑暗中点起光明的城市,声音平静却有些小的说道:“嗯,认识个很了解月山家的人。”
得到回答迹部也松了口气,这意味着以后还是可以好好交流的,他顺着对方的话说道:“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
金木想了想,断断续续的道:“不……不怎么好,是会……随时反手洞穿我心脏的暗剑。”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随便交往,太危险了。”迹部景吾肯定的说道,“不过你们是朋友?”
金木对他想法不置可否,却仍是平静的回道:“是同伴。”
“……”
迹部觉得他果然是人类理解不了食尸鬼的思维,不过在他这么想完再看去时,坐在对面窗边的金木研望着外面已经模糊的风景竟然无声笑了。
微微勾起的弧度不大却像是三月下的春风,携带稍稍凉意却拥有的是温暖,明明是透明可见青色血管的皮肤,却因为笑容散发出勃勃生机。
迹部景吾莫名觉得在金木口中很危险的家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连笑容都能改变的程度。
金木带着迹部家的保镖回家收拾了些东西,就紧急赶往本家大宅,和迹部家的两位见个面之后,就又匆匆回了迹部景吾独自居住的别墅。
这一趟行程顺利的让迹部景吾十分不可思议,他看着身边浑身都是阴沉气息绝对够不上开朗阳光的家伙,竟然能够让他的父母那么不担心的把自己的安危放到他身上,甚至在知道这人是个食尸鬼的情况下。
被太过于直白的目光盯着,金木也不怎么开心,坐在别墅沙发上抬起眼皮,回视过去,眼中是明晃晃的询问。
迹部点点泪痣,露出很伤脑筋的模样,“你是怎么让他们两个那么信任你的?”
金木研的手指摩擦起下巴,似乎在组织语言解释清楚,但现在要是青梅竹马的永近英良在,必定能看出来这是他想骗人的习惯性动作。
“年长的人总是喜欢无害的青年,而且这个青年还能保护他们的孩子,”金木涂成黑色的指甲放到沙发皮上,微侧着身子,“迹部君,需要我提醒你,我是你学长吗?”
迹部景吾无言,“……”在确定金木是认真的后,妥协的放下点着泪痣的手指,无力道:“抱歉,金木学长。”
金木研点点头,走向自己的房间,现在也是大半夜了,他该去洗澡。
哗哗的水声能够把人脑子里的一切烦恼变成空白,金木研的头颅里有日本最大的蜈蚣,哪怕把耳朵抠出鲜血也依旧很吵闹。
他回想着与迹部二老对话的场景,那真是两位不好对付的老人。
迹部父母一开始就没有表示对迹部景吾决定的反对,反而是私下里与金木研进行了商谈。
迹部妈妈在当时一直很焦虑的冲着他说:“食尸鬼如果都是吃人的话,景吾没有彻底脱离危险的方式了吗?”
金木研沉默喝着咖啡。
迹部爸爸揽着坐立不安的妻子,也以同样担忧又充满认真的神情问道:“金木先生,我们并不想怀疑你,但是……你怎么保证我儿子的安全,毕竟您看起来……只是个比景吾还要瘦弱的青年。”边说着还比划了几下坐着的金木研。
对此,金木有了反应,四条赫子刷刷几下报废了一张沙发,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