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沮丧,又有些自责。
好像无论多么尴尬的局面,肖程总有法子将场子圆回去。
她不禁想起她与肖程,从高中同学时的浅薄印象,到之后偶然有了交际,然后彼此熟悉。
好像从始自终,肖程这样一个人都是温和平稳的。
他就像一杯不冷不热的温开水,不刺骨,不烫人,只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不方便的时候,便默默退场,从不给她任何打扰。
他就像一份完美的礼物,随时随地摆在她面前,仿佛就等着她随时伸手接下。
然后他们便可以像无数普通的男女那样,心平气和地在一起,然后心平气和地过上一辈子。
但现在,局面似乎全都不同了。
她似乎没有任何借口去婉拒这份礼物,唯一解决的办法,只有将它彻底毁掉。
心,忽然又冒出一股恨意。
凭什么?
凭什么经过了这么些年,某个男人轻而易举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仍然能够让她瞬间天翻地覆?
仿佛是心有灵犀,这个念头才刚落下,她就接到易哲慎的电话。
易哲慎丝毫没受刚才party上那通游戏的影响,在电话里跟她说,天堃出了点事,所以他现在马上就要乘私人飞机回美国一趟。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就很快会回来。
“嗯,知道了。”简兮回答,“其实你根本不用特别向我交待这些的。”
“简兮……”他并未理会她刻意的冷淡,嗓音沉静。
她只得轻轻应了声,心却在骤然间柔软。
“奶奶那边你不用再担心,我会把事情彻底处理好,你等我回来。”他这样对她说。
她不作声。
两人隔着电话线路沉默相对,很久以后,她才将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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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哲慎当夜就回了纽约。
简兮第二天起床时,少不了埋怨自己,都怪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又惹出这么多麻烦。
之后因为有工作,她又在澳门呆了几天。
白天空闲时间,就和柴凌叙叙旧,晚上打电话回香港,和女儿通电话。
这晚,她在柴凌家留宿。
闺蜜两个人像从前一样,大剌剌挤在一张床上谈着各种私密话题。
柴凌跟她聊和聂医生相识的经过,她跟柴凌说这几年到处漂泊的经历。
最后话题绕啊绕,又回去易哲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