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恶狠狠警告:“管好你女朋友,喝醉了就别出来捣乱!”
她?是他女朋友?霍亦铭正要解释,臂弯里的女人却忽然做出一个要吐的表情。
霍亦铭警惕,反射性要将她推开。
已经来不及了。
“哇”了一声后,混合着酒味的呕吐物霎时间吐了他一身。
更让他抓狂的是,她吐完后还软绵绵地靠回他臂弯。
两人身体重新贴在一起,彼此衣服上沾的全是她吐出来秽物。
霍亦铭:“……”
他觉得自己下一秒也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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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1点,霍亦铭开车载着不省人事的易琏橙到了她租的高级公寓楼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叶至谦回来,他一定要叶至谦把这个麻烦的女人辞退,否则他就不是人!
夜空中有轰轰雷声,几道闪电撕裂黑云密布的天空,大雨铺天盖地倾泻而下。
这栋大厦公寓进出要登记,他只得把车停在楼下临时停车场。
下车,把易琏橙安顿好,他回到车里倒车位。
倒好出来,那女人又不安分地东倒西歪往前面那颗大树底下走。
暴雨如注,淋湿她的头发,裙子,脸上的妆也一塌糊涂,难看得很。
“打雷闪电你还树下跑,不怕被雷劈死!”霍亦铭一把将她拽回来。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霹雳,响彻天地的雷声震得他耳朵欲聋。
一道白亮的光芒从天而降,刹那间,仿佛有电流涌过两人身体之间。
不远处,经过的一辆出租车内,司机目睹这一幕,惊呼:“我靠,被雷劈了居然都好端端的?”
*
一夜狂风骤雨。
翌日早上,天空放晴,阳光充沛。
易琏橙在公寓地板上醒来,脑袋里酒精余威仍在,全身仿佛被人打了无数拳一样酸痛。
她揉揉眼睛,后知后觉想起昨晚和同事玩得很开心,好像喝醉了,最后还听见童彤在托霍亦铭送她,她不愿意,自己走过去打算打车,可惜那车前灯好像不怎么亮,然后后面……后面的事就断了片。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回家的?
易琏橙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身——
尼玛!她的胳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胳膊上汗毛也变浓密了,还有她的腿,腿上居然也全是浓密的汗毛,连脚也变大了!
怎么回事?易琏橙站起身,愣愣四下张望。
她穿越了?
可这明明还是她住的公寓啊!
对!一定是梦。
易琏橙惊慌失措地跑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试图洗把脸让自己清醒。
等她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
霍亦铭?
她的脸怎么变成霍亦铭那张讨厌的脸了?
她自己呢?!
她自己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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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铭现在在哪儿呢?
他正在来找易琏橙算帐的路上。
昨晚送她回家,他已经忍无可忍耐性磨尽,从她包里找出钥匙,打开门,毫不怜香惜玉将烂醉如泥的女人丢在门口地板上,就下楼开车回家。
回家洗完澡时,明明还一切正常。
结果早上醒来,醒来就摸到胸前莫名长出来两座柔软小山……
15分钟后,他赶到易琏橙租的公寓楼下,迎面就和仓惶逃下楼的一个人撞个正着。
两个身高差距十多公分的男女后退一步,等看到对方时,立刻同时发出惊呼——
“你……我的脸……怎么会这样!”易琏橙倒吸口气,手指颤抖地指住对面自己的“身体”。
霍亦铭:“你……怎么会……”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易琏橙怒:“霍豫铭!你对我做了什么?把身体还给我!”
“我怎么知道?我还要问你。”霍豫铭的语气同样不好,偏偏声音还是属于她的。
易琏橙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满腔愤怒无处发泄,最后抱住头,彻底崩溃。
老天!让她死了吧!
*
医院,神经外科门诊室。
老教授扶了扶眼镜框,再次打量了眼对面一对表情迫切的年轻男女。
“所以,你是想要变回男人?”他指了指女孩。
霍豫铭点头。
“你要变回女人?”又指了指年轻男人。
易琏橙鸡啄米一样使劲点头,激动得快哭了,“对啊对啊,医生,你一定要帮我们,我要换回去,求求你了。”
老教授点点头,拿起桌上电话,拨了个号,对那边说:“喂,精神病科吗?这里有两个严重臆想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