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年笑得花枝乱颤,心想:丫头,守将明明快被你的难题逼疯了,你还说不会为难他,你这是要把他也气得吐血哇。
守将用几声咳嗽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赔着笑脸说:“那个,此事关系重大,容本官和副将商量一下。”
“我们还要回家过年,没时间等你商量。这可是你们南宫国的无价之宝,一百万两我还打了九折呢,并且买一送一,再送给你一块皇族玉佩。”夜潼把那块神兽纹玉佩拿出来,“这个你应该认识?”
“是,是大皇子的玉佩。”守将又一番惊讶,大皇子当时在边关时腰带上就悬挂着这块玉佩,他自然认识。
“反正这个东西也不值钱,就免费送给你们了。”夜潼随手把玉佩扔到守将身上,就像把破烂往垃圾桶里扔似的。
守将慌忙伸手接住,这可是皇族的上等美玉,且不说它本身价值连城,大皇子的东西,就算是块石头,他也得小心翼翼地捧着。
守将可怜兮兮地说:“夜姑娘,我们边关士兵靠军饷度日,别说是一百万两,就是一万两我们也没有啊。”
“别跟我哭穷,我来的时候,在你们南宫国一辆马车卖一万两,众人都抢着买,足见你们的百姓很富裕。你们在边关天高皇帝远,还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要说你们官兵没钱谁信呢。你是不是觉得这块金牌还不如一辆马车值钱?”夜潼不紧不慢地说。
一辆买车卖一万两,什么马车这么值钱?守将现在顾不上考虑这个问题,他急着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夜姑娘,我知道这面金牌是无价之宝,一百万两不多,但我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请姑娘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们了。”
小子,你现在怎么不自称“本官”了,不摆臭架子了。夜潼寒眉一挑,冷厉如冰箭的目光扫向他:“你是说我为难你?”
守将被夜潼的目光骇得打了个寒颤,看这样子,自己若得罪了她,她一怒之下就会立刻走人,解药他也别想要了。守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夜姑娘莫怪,我是大老粗,说话不中听。一百万两不是小数,我得和属下商量一下。”
“好的,你们拒商量,我在东旭国的边关城池等着你。到傍晚的时候,你拿一百万两过去,我把金牌卖给你,解药送给你,过期不候。”夜潼不想再和他磨蹭,直接了当地说完,骑马欲走,她从进城门到现在一直在马背上未曾下来。
守将一看极了,赶紧在前面拦住她:“夜姑娘,有话好好商量。”
夜潼端详着金牌,摸摸自己白马的头说:“大白,你看这块金牌的图案是不是很漂亮啊,我让人仿照这个图案,给你打一副马掌好不好?你的马蹄下面踩着沙漠天狼,多威风啊。”
“放肆!你欺人太甚!”守将一听此话怒火中烧,沙漠天狼是南宫国的图腾,她竟然要让马把他们人人敬重的图腾踩在蹄子下面,污浊在泥土里,这分明是对南宫国的侮辱。
“还可以给北凉军的每匹战马也打造一副这样的马掌,上阵杀敌,一定所向披靡。”夜潼自顾说完后,才转向守将,淡淡地问,“守将大人,我和马儿说话,你生什么气,你是嫌我怠慢了你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沙漠天狼马掌很有创意?”
守将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如果不快点把这块金牌赎回来,这个阴险的女人还不知道把金牌怎么糟践呢。守将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南宫国不差这点小钱,傍晚我会把一百万送过去,希望你不要再耍花样,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夜潼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又神补了一句:“差点忘了提醒你,我要的是一百万黄金。”
“一百万黄金!你,你直接杀了我。”守将被一个猛雷给击倒在地上了,这女人存心耍弄他是。
不只是守将震惊,夜潼这边的人也倒吸一口凉气,她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卖了这座城池也不知道值不值黄金百万。
温流年一脸兴奋:“丫头,你发财了,别忘了分我一半啊。”
夜潼却很平静,看着气急败坏的守将,云淡风轻地说:“杀了你,你值这么多钱吗?既然是买金牌,当然要用黄金了。”
“你这是敲诈,你答应给大皇子解药,却故意推辞,你耍无赖。”守将彻底崩溃了。
“守将大人,你怎么胡乱冤枉我,解药我肯定会给你,就在我们东旭国的边关中。你总不能空着手上门去取,你们得捎着礼物,我的解药这么宝贵,你们的礼物自然也不能太轻,你们南宫国的人不会连这种起码的礼节都不懂。”夜潼的语气像教育不懂事的孩童。
“就算捎着礼物,也不能这么多,简直是没天理,就算杀了我,我也无法给你搬来一座金山。”守将怒目圆睁。
“笨死了,我不是教给你一个办法了嘛,拿着你手里那块玉佩就能去南宫国的皇家银庄筹钱,这么多黄金搬运不方便,我要的是通行天下的银票。再不够还可以让富商掏钱捐官,总之,只要你愿意去想,总会有办法的。这事办好了,南宫烈天也许会奖赏你,办不好你肯定会被杀头的,自己考虑一下。”夜潼说完,再不给他磨叽的余地,直接骑马走了。
守将满腹怒气却不敢阻拦,边关城池中虽然有五千人马,但绝对不是这些精悍北凉军的对手,何况东旭国太子的大军还驻扎在边关不远处,万一他们里外夹击,这座边关肯定保不住。若是边关丢了,就算他有一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