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潼淡淡地说:“有这个心就好,我受点委屈也就罢了,以后别动不动跑过来抓我,给我乱按罪名。你们昨晚去找慕容烟雨时,老夫人是不是把你们臭骂了一通。”
左执事神情悲戚戚:“骂了,骂得我们两张老脸成了酱紫色,我们把供词给老夫人看了,她也不相信,说你诡计多端,弄虚作假,嫌我们不辨黑白,诬赖好人。”
想到这两个老头顶着两张酱紫脸的窘态,也是蛮好笑的,当个差不容易啊。老夫人被慕容烟雨哄得晕头转向,才是彻底的黑白不分呢。
夜潼明眸一眨:“当时老夫人的心腹侍女南烛在场吗?”
“在呢,南烛姑娘还帮我们说话了。”右执事略带感激。
这说明南烛不像老夫人那样对慕容烟雨深信不疑,只要老夫人身边有个明白人,时常提醒着,老太太就不至于走进糊涂阵中出不来。
就算那个粉衣侍女没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她是慕容烟雨的手下,早就被慕容烟雨的**威吓怕了胆,双方一对质,她很可能会吓得当场翻供。
夜潼也没指望今天就把慕容烟雨给抓住,先让她嘚瑟几天吧,慢慢收拾她,看她敢再出什么幺蛾子,她最终会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多行不义必自毙。夜潼在魔教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不急,走之前一定帮师父解决了这个阴险的女人。
夜潼平静地说:“你们把这份供词好好存档,把慕容烟雨的罪行累积着,到时候一块算账。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也不跟你们计较了,早些回去过年吧。”
俩老头惊喜不已,本以为要被这个泼辣的圣女责骂一通,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放他俩走,他俩说了一番感激的话。
夜潼看俩老头态度好,便好心教育了几句:“你们执法堂在魔教中的地位很特殊,也很重要,你们深得教主的信任,应该为教主分忧。凡事光认真不行,还要多动脑筋,在秉公执法的前提下,怎样才能把事情更灵活更巧妙的处理好,才是最重要的,凡事不可墨守成规。”
俩老头略有思索地点点头,告辞下山了。
夜潼也希望自己能为师父分忧,他太忙了,每天魔教中、武林中、朝廷中的事情那么多,让他不得闲。可她整天忙着习武,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给师父添麻烦就不错了。
俩老头刚走,温流年就飞过来了,他看到夜潼身穿漂亮的雪狐披风,顿觉眼前一亮,惊呼:“丫头,你今天好漂亮!”
夜潼漫不经心地说:“别夸张了,我这丑样,穿戴什么也不好看。”
“谁说你丑了,我觉得你比任何女人都美。”温流年嘻嘻笑着。
夜潼撇撇嘴,得,又一个审美出现问题的。
温流年围着她转了一圈,看着她戴着一副晶莹剔透的耳坠,抱怨道,“上次我说要送你一副耳坠,你愣不肯要,今天怎么肯戴了,是嫌弃我的东西比不上教主的吗?”
夜潼看着他艳若鲜花的容颜微微黯淡,便也用夸张的语气逗他:“你送的耳坠太亮了,我怕戴出去把那些女人的眼睛亮瞎了,所以才不要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今天过年,当然得早起,才显得时间更长些。哎呀,明天我就二十岁了,连个未婚妻都没有,遗憾呀。丫头,你明天就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该找个好男人嫁了。”温流年皱眉,眼底透着一丝狡黠。
夜潼知道这家伙是又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巧妙跟她表白呢,她轻松挡了回去:“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南宫凌霜小公主正在武王府中等着你呢,你们俩都拉钩订下婚约了。”
温流年叹了一大口气:“那婚约是儿戏不算数的,唉,我急着跑过来就是要告诉你,老夫人已经派人去武王府中接七公主和十三公主了,中午她们就能来魔教了。”
夜潼轻松调侃:“好啊,南宫凌霜来了肯定会缠上你,一口一个‘美人大叔’叫着,追着你满世界跑,到时候就有热闹看了。”
“也许那呆萌小公主已经忘记我是谁了,丫头,你就一点不替教主担心,七公主来了,咱教主的麻烦就更多了。”温流年奇怪,丫头听了这事儿的反应怎么云淡风轻的。
夜潼正色道:“我担心有什么用,上次我们已经分析过了,老夫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把七公主暂留武王府,是为了就近把她接到魔教来。教主都没办法劝说他顽固的老娘,我们更没法子了。”
温流年皱眉:“老夫人今天直接把教主叫过去,让他给祖宗上香,老夫人说自己没把儿子教育好,让儿子一再忤逆长辈,她要跪在祖宗灵牌前忏悔,年也不过了,宴会也不参加了。总之就是逼着教主答应,非把七公主接过来不可,大过年的,教主总不能真让自己的娘跪在祠堂里不吃不喝,只能任老夫人派人去了武王府。”
夜潼气恼:“有这样的娘也真够受的,总是逼迫自己的儿子,好像师父找不着媳妇似的。诚然她是被师父的煞气给急的,可也得尊重师父的意愿啊,真是的。不过换个角度,七公主来了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起码可以压制慕容烟雨。”
温流年也转念道:“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谁高谁低还不一定呢,到时候慕容烟雨就不顾上算计你了,丫头,你可以省点心了。”
夜潼沉声:“我倒好说,只要这两个女人别给师父惹出麻烦就行。话说回来,哪个高宅大院里的三妻四妾不闹的鸡飞狗跳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