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素笺看了看鸽子,眸底流淌过复杂的情愫。..
“雪朱是清阳哥哥专门驯养的灵鸽,不仅认路,还认人,定是清阳哥哥画了你的画像让它看了。它毫不犹豫地就冲你飞过来,可想而知,清阳哥哥把你画得多么传神。”苗素笺语气里分明透着一股酸涩。
夜潼用十分感激的语气说:“封少主真是一诺千金,昨天我请他回去后给我写信,他今天就写来了,我得回封信谢谢他,以后就不用麻烦他了。”
苗素笺柔声问:“夜姑娘,我能不能跟你沾个光,你给清阳哥哥回信时,我也写一封,让雪朱一起捎回去。”
“当然可以了。”夜潼当即答应,反正是顺便的事情。
“那好,雪朱还等着飞回去呢,夜姑娘你现在就到我的书房里去,我们一起回信吧。”苗素笺笑道。
“可是我还要打扫卫生啊,若被内管发现我偷懒,影响到我月底的考核就坏了。”夜潼故作为难地说。
“我的两个侍女正帮你打扫着呢,若出了事儿我帮你担着,我们快走吧。”苗素笺痛快地说。
雪朱温顺地一直待在夜潼的胳膊上,她抚摸着它光滑的羽毛,它“咕咕”叫了几声,算做打招呼,真是只灵鸟呢,让人心生喜爱。
苗素笺伸手也想摸摸它,它却凶巴巴地张嘴就要啄,害得她伤心不已。
苗素笺的闺房和她的衣服一样,都是淡紫色色调的,轻纱柔幔,装饰精美雅致,如同公主的寝宫。
书房就在隔壁,扑面而来淡雅的书香,夜潼看到书桌上铺着一幅男人的画像,剑眉星目,英姿勃发,正是封清阳。墨迹是新的,画上的衣服是昨天封清阳穿的那身,许是苗素笺刚画的吧。
苗素笺叹口气,轻轻把画卷起来,在一张梅花笺上写了几行娟秀的小字,出于礼貌,夜潼没看她写的是什么。
为了让苗素笺放心,夜潼在写信的时候,边念叨边写:封少主,我很好,谢谢你的帮助。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她写得很快。
苗素笺听了,松了一口气,也许清阳哥哥和她根本没什么,他只是侠义心肠,可怜她,帮助她罢了。
两人把纸条卷好,绑到雪朱的腿上,把它放飞了。
夜潼刚要告辞时,水灵笑嘻嘻地进来了,她是来找苗素笺研究新的刺绣图。
水灵见到夜潼走路正常了,心中疑惑,笑着主动打招呼:“夜姑娘的腿好了吗,你的身体素质不错啊,恢复得这么快。”
夜潼当然不能告诉别人,昨晚那个恶魔帮她疗伤了,她不动声色地说:“多亏封少主的药膏,再加上我之前服用过魔灵丹,许是这两种药标本兼治,起了作用。”
“哦,怪不得呢。夜姑娘,我们几个年龄相仿,以后有什么困难,不妨告诉我和素笺姐姐,我俩都可以帮助你。”水灵语气真诚。
夜潼表面客气地说:“多谢两位****。”
水灵关心地说:“甭客气,既然夜姑娘来到了魔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昨天听你说,你的亲人都被害死了,我也跟着难受,你可知凶手是谁,我们可以帮你报仇。”
这小妮子看似单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探究,夜潼感觉水灵貌似关心,实则在打听她的身世,这是她的秘密,她当然不能透露一个字。
她肃声道:“是一群****放火的流匪,我尚未查清楚他们的底细,等我学成武功,定要亲手杀了他们为亲人报仇雪恨。”
“嗯,祝你早日成功。教主的宝马脾气火爆,夜姑娘你平时怎么喂养它,它允许你靠近吗?”水灵好奇地问。
“它的确是匹凶悍的马,我平时用工具把草料什么的送到马槽里,不敢靠它太近,免被所伤。”夜潼说的是前段时间的事儿,现在雷麒麟早就和她熟悉,允许她靠近了。
“我不明白,教主怎么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去喂马呢?”水灵眨眨大眼睛说。
“魔教不收女弟子,其实我不过是以马夫的身份进入魔教的,教主能允许我喂马就不错了,我必须加倍努力,才能留下来啊。”夜潼沉静地说。
水灵又问了几句,也没听出什么破绽,这才作罢。
夜潼告辞出去,边走边想,这小妮子不简单啊,心思缜密,看似是孩子般的好奇,问得却句句切中重点。
傍晚,夜潼去内管那里送劳动工具,她蹑手蹑脚往里走,唯恐被那个醉汉逮住,再指派她干活。
她把工具放到仓库里,在墙上的日期表里签上自己的名字,总算熬过一天去了,离学武的日子还剩29天。
她刚要出去,听到内院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带着醉意的低呼,听动静像是有人在练武。
夜潼把门轻轻推开一点,从门缝往里张望,看到胖内管在手舞足蹈地胡乱蹦跶,他醉得一塌糊涂,做出来的动作滑稽可笑。他身体歪歪扭扭的,好几次差点倒在地上,可他总能在触地之前自己站起来,他肥胖的身子灵活得很。
夜潼仔细盯着他看了看,突然心中一震,他看似胡乱挥胳膊蹬腿,实则所有动作都是有章法的,他摇椅晃,如风摆杨柳,随意洒脱的动作之下却蕴藏着巨大的威力,刚柔相济。原来他练的是醉拳,这种形醉意不醉的传统拳法,夜潼一直很好奇,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夜潼现在想学武都快想疯了,遇到这个好机会,岂肯错过,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内管的每一个动作,默默地记在心里。
内管这个嗜酒如命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