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云站在校门口,看着远处缓缓行驶着的迎亲车队,胡子拉杂的脸上现出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的神态。
车子慢慢行驶,越开越远,转过眼前的村庄后,就在朱大云的视线里消失了。
朱大云布满血丝的眼里露出无比愤怒的神情,许久,朱大云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他玛的,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朱大云无限落寞地回到自己位于校园角落里的单身宿舍。
这个偏僻的村完小里,只有朱大云一个年轻的住校老师,其余的老师都是家在附近,平时除了教学,都在家里忙自己的庄稼,和庄稼汉没有什么区别。
朱大云的宿舍简单得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这张简易而又破旧的椅子床,只要一坐下去就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唤声。
朱大云一屁股坐了下来,立刻传来一阵破败的叫唤声。
“他玛的,叫什么叫,今天又没擦你!”朱大云没好气地说。
三天前,杜秀青最后一次走进这个房间之后,朱大云就连续三天没有睡觉。
那天中午,杜秀青来到朱大云房间的时候,朱大云正躺在床上。
“中午怎么来了,不是晚上才想我的吗?”看到杜秀青进来,朱大云有些喜不自禁,心里却瞬间就想到了属于他们之间那些幸福甜蜜的事情。
杜秀青把门锁上,没有接朱大云的话。
她默然地坐在床沿上,低着头不停地踢着脚下的一支粉笔头。
杜秀青反常的神情让朱大云很是不解。
“发生什么事了?”朱大云搂着杜秀青的肩膀问道。
“我要结婚了!”许久,杜秀青轻声说道,只是依旧低着头。
“结婚?我们说好再过一年啊,干嘛要那么快!”朱大云不解地说。
他们每天都在一起,想亲热了几乎随时都可以,和小夫妻没有什么区别。原本说好一年后再考虑结婚的。
“我,要结婚了!”杜秀青刻意把“我”加重了语气。
“什么?你要结婚,你不是要和我结婚的吗?”朱大云依旧不解地问道。
他似乎还没有听明白杜秀青话里的意思。
杜秀青终于抬起头,看着朱大云睁得很大的眼睛。
“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我要结婚了,三天以后就办酒席!”杜秀青看着朱大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你说什么?”朱大云的眼睛几乎要暴跳出来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他瞬间被震晕了!
“你要和谁结婚?那个男人是谁?”朱大云几乎咆哮着问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大云,虽然我和别人结婚了,但是我心里最爱的男人还是你,你相信我!”杜秀青摸着朱大云的脸说。
“爱我?爱我为什么还要和别人结婚!”朱大云站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瞬间就突出来了。
“大云,我爱你,可是我不能嫁给你,请你原谅我!但是,我的心是属于你的!”杜秀青也站了起来,“今天,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我再最后一次给你!云,我爱你!”杜秀青抱着朱大云,脑袋紧紧地贴在朱大云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朱大云想着,嘴里的气息就喘得更粗了。他用自己那张大嘴疯狂地去咬杜秀青的身体,尤其是那对洁白的双峰。
“不,云,不,你弄疼我了!”杜秀青喊道。
可是朱大云却丝毫不予理会,继续疯狂地咬着,在杜秀青不停地哭喊声中,朱大云却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红的齿印。
怒火攻心的朱大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动作也近乎开始疯狂起来,完全不是往日的温情脉脉,而是变成了无礼的粗暴,对杜秀青的爱几乎成了一种虐贷——
杜秀青被朱大云这样“虐贷”还是头一回,她感觉到了朱大云对自己的报复性发泄,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最后,朱大云更是报复性地让自己的种子全部进入了杜秀青的体内!
当朱大云离开她的身体时,杜秀青心里的绝望袭遍了全身。
这几天是她的排卵期,天啊,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杜秀青躺在床上有些瑟瑟发抖。
最后,杜秀青带着伤心和绝望,更带着满身的屈辱离开了朱大云的房间。
杜秀青走了,朱大云就像一头疯了的狮子——
朱大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睡,任凭满脸的胡子疯长起来。
和杜秀青曾经美好的点点滴滴在朱大云的眼前飘过——
六年前,朱大云经过一翻忘我的发奋努力,终于以高出重点高中20分的成绩被信江师范录取,告别了自己摸了两年的斧子。
到了信江师范,朱大云比同班的同学大了两岁,加上曾经的劳动历练,显得比较成熟稳重,很快被班主任选为班长并进入了校学生会,成为了一名学生会的干部。
成熟的朱大云还有一个令女生们着迷的风姿,那是就篮球场上的精彩投篮。
师范学校本来就女生多,男生少,再加上朱大云平时的沉默,外表的成熟,朱大云几乎要成为女生心中的偶像了。
但是朱大云却不为所动,总是独来独往,这让朱大云显得极为神秘。
其实,只有朱大云自己心里清楚,处在青春萌动期的自己十分渴望和女生恋爱,可是内心里的那种自卑和曾经做木匠的经历让他很难跨出这一步。
农家子弟,在这方面总是有先天的不足。一个学期下来,朱大云心里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