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你也挺好,挺不错的。”
“丁老师,我陈飞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我心里什么都知道,我知道,曾豪这么优秀,你极力推荐,推荐他去潘主任的设计院,我们大家都觉得我们班同学中,能去潘主任设计院的,非曾豪莫属。”
“是,这份工作本该是阿豪的,他四年来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这份工作。”
“可谁也没想到,潘主任最后把这个名额给了我,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是呀,为什么潘主任会把这名额给了你,而不是给了早就定好的曾豪,我,我也一直搞不明白。不过,阿飞,事情都过去了,并且你在潘主任那干的也挺好的,不说了,来,来,咱们喝酒,喝酒。”
这次,是丁晓给两人倒了大半杯的酒。
这一大半杯喝到肚子里,两人都是差不多喝了半斤酒了。
“丁老师,这事,我也是不明白原由,我也是前两天回老家才知道,知道这份工作,原来是我那早断了关系的父亲,是他,他托了潘主任,才把这名额给我的。”
丁晓一愣,原来,原来这个名额,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可,可潘主任向来傲气清高,能说动他的人,会是谁,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早听有人传言,说陈飞的父亲,是平都大名鼎鼎的平厦集团的老总陈树昆,原来这传言,竟是真的,除了地产大亨陈树昆,又有谁能说到潘主任。
“这份工作,这份潘主任的工作,我不媳,我,我送给他曾豪算了。”陈飞突然赌气道。
“陈飞,你,你是不媳,你要工作有工作,要车有车,要房有房的,你要什么有什么,可你知道不知道,这份工作,对曾豪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生活的全部,没了这份赖以养家的工作,他什么都没有了,他甚至连在这个城市流浪的权力都没有了!”
来,喝,再喝!
“丁老师,我就真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份工作吗,难道工作没了,就活不下去了吗,做人就该昧着良心了吗?”
“什么昧着良心,阿飞,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他曾豪昧着良心,不就是一份工作吗,我陈飞真不媳,他曾豪当什么缩头乌龟,他出来呀,出来我把工作还给他,躲什么躲!”
“阿飞,你不要这样说曾豪,曾豪他,他有不得已的原因!”
丁老师为什么这样说,难道、难道他知道曾豪在哪?陈飞心里疑惑道。
他又忙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丁晓,道:“丁老师,来,今天,今天我们俩个不醉不归!”
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阿飞,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接受不接受,你,你都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哪像我,哪像曾豪,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从农村出来的,在城市一无所有的人有多累,有多苦!”
“可再累,再辛苦,总不能坏了良心吧!”
“你说谁坏了良心?”丁晓不满道。
“我说曾豪,我说曾豪坏了良心!”
“你为什么这样说他,他,他可是你一个宿舍住了四年的好兄弟,他,他可是你的豪哥。”
“可你知道不知道,他仍下他的女朋友彩云,一点音讯都没有,甚至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彩云,彩云她今天上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骨头摔碎了,孩子也没了,这,可是他曾豪的孩子呀!”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彩云怀着孩子,如今,如今孩子没了!”
啊,此刻,丁晓才明白,那天彩云找到他,曾哀求他道,丁老师,如果如果你知道曾豪在哪,而故意瞒着不告诉我,你,你可能会害死一个人的性命的!
原来,这个人,竟然是他们的孩子,而如今,孩子,孩子没了!
造孽呀,真是造孽呀!
丁晓突然觉得头晕晕的,有点想吐的感觉!
“丁老师,我求求你,你如果知道曾豪的消息,快告诉我,彩云,彩云她还在医院,她,她需要曾豪!”
“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曾豪,曾豪他和张馨悦去美国了,走了,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