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德看她态度坚决,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跟自己离开了,便决定和她一起留在房间里。

“喂,你坐在那里干嘛?”艾晴蹙眉看着他,问道,“不怕炸弹炸死你啊?”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易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而且,暂时不是不会爆嘛。”

“谁告诉你不会炸的?”艾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补充解释着炸弹的性能,“任何震动都可能发生爆炸。”

“那你不去碰,不就不会震动了?”易德继续坐在那里,脸上完全没有害怕的表情。

艾晴简直无语,白了他一眼说,“等会警方的人到了,你在这里,你觉得妥当吗?”

易德撇了撇嘴,作为一个黑道份子,面对那么多的警察,肯定会有不自在的感觉。但是他却说道,“我又没有惹事,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呢?反正你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是我给你的消息,让你惹上这件事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这里。”

“这算什么?”艾晴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你的责任心作祟吗?”

“你就当是吧。”易德笑着抿了抿唇,干脆走到艾晴身边,趴着看床下面的情况。

“喂,离远一点,这枚炸弹下方没有放实,细微动静都可能让它摇晃爆炸的。”艾晴直接抓住他后颈的衣服,将他往后拉了点。

易德看到那枚炸弹是放在那些纸箱子上面的,但是纸箱子下方又垫着东西,所以看着很不稳当,可能稍微一个大喘气,就会让炸弹晃动,水银柱就可能碰到两头的金属。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懂得拆弹呢?”易德对于艾晴会的东西很意外。

“警校要教最基本的,但是之后就看自己的兴趣了,有些人会选择去拆弹组。”艾晴解释了一下,先把周围的东西移开,把炸弹和箱子平移出来。

可是,她发现,炸弹竟然有线连着床板。

“又玩这个!”艾晴感觉事情又变得棘手了。

“怎么了?”易德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之前遇到过?”

“嗯。”艾晴低低地应了一声,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易德看着她,又看了那枚炸弹,问道,“不能把床板掀开来吗?”

“连着线呢,搞不好就会触动引爆器。”艾晴蹙眉道,“不过,上次这些线都是障眼法,用来混淆我们的判断的。”

“这次可能也是。”

“可能吗?”艾晴不能确定道,“炸弹狂魔的心理要是这么能够猜透,我爸也不会牺牲了。”

易德听到她的话,转头看了她一眼,留意到她眼中转瞬即逝的伤感,和满满的愤怒,意识到她对这个炸弹狂魔,真的是恨之入骨的。

“我猜这次还是障眼法。”易德提出自己的看法,“这个人很明显就是喜欢玩这种心理战术的危险游戏,那么他应该已经算到,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会剪断那些线的,难道他真的想让这个游戏这么快结束?让你这么快出事吗?我觉得不可能。”

艾晴听着他的分析,愣愣地看着他,不觉轻笑出声,“你倒是分析得清楚,比我大胆。”

“可能因为我也算是犯人吧,反正旁观者清。而你是个当局者,有你父亲的事情掺和在里面,所以你的情绪会受影响,判断力也会和平时不太一样。”

艾晴看着他,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只是看着那枚炸弹不发一言。

这时候,欧阳睿风赶到现场,施国平带着他进入房间:“小晴,欧阳sir来了。”

艾晴抬头看去,站起来:“是水银炸弹,可能把床板翻开比较方便处理,但是床板和炸弹之间连接着线,所以要不要剪断那些线?”

欧阳睿风听着艾晴的陈述,直接趴到地上查看炸弹的情况,说道,“直接剪断线,你就担心可能其中有触发炸弹的引线吗?”

“我有想过,可是要拆除炸弹,床下放的高度,根本没办法做任何处理。”艾晴看了一眼易德,说道,“我觉得炸弹狂魔是在跟我们玩心理战,其实这次跟上次一样,这些线没有实际的意义。”

欧阳睿风摇头道,“如果剪断了,炸弹被出发,那么整栋楼都被被波及。势必引起社会恐慌,所以,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交给我们拆弹组负责。”

“欧阳sir,这炸弹绑着的箱子,里面存放的资料,对我们重案组的一个案子是至关重要的线索,所以,请您让我留在这里。”

“不行,你们都不是拆弹组的,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可能左右我们的判断力,所以请你离开这里,把这里全部交由我们负责。”

艾晴拧着眉看着他,估算了一下炸弹剩余的时间,深吸了口气,勉强答应了,“好吧,我们离开,这里交给你们。”转身走出房间。

“小晴!”施国平知道艾晴心里不舒服,连忙跟了出去。

易德则是挑眉打量着欧阳睿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意:“sir,祝你好运。”抬脚走出房间。

艾晴到了住宿楼的楼下,抬头看着整幢大楼,对着施国平说,“大哥,你把住客都疏散一下。”

“好。”施国平点头,让胡瑞他们帮忙疏散房客。

易德来到艾晴身边,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故意跟她说话,似乎是在开到她,“别想那么多了,目前其实只要没有人员伤亡,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资料,我们再问问牛天明,他可能还知道些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艾晴听了这话,倒是觉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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