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半年前,他还是个绝世美女tuō_guāng了站在面前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正人君子”,可到了她这儿,他每天瞧着她,都恨不得将她拉到床上欺负得她在他身下求饶掉泪。
所以感情这种事,真的说不准,唐夏并不完美,他见过的女人里,她绝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脾气,更加不温顺,可偏偏他就是看顺眼了换了谁都不成,这辈子,就认准了这个人,拿谁都不换。
唐夏缓和了一下情绪,瞧着他干裂的嘴唇,扭头跑到饮水机那儿倒水。
趁着这个机会,沈先生的眼睛,才悄悄挣开一条缝,偷偷的瞄着她。
只一眼,他的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
唐夏手上的伤口实在是太明显了,她肤色很白,所以手上那些红红紫紫的伤痕,特别的触目惊心,十根指头,就跟涂了指甲油一样,每一个都是紫黑紫黑的颜色。
她拿杯子的动作,有些奇怪,尽量不用指尖碰触杯子,所以接水的时候,动作有些颤颤巍巍,好几次,沈先生都担心那水杯里一晃,热水洒到她手上。
他压在被子下的手慢慢握成拳,就在他控制不住,想要叫她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沈先生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唐夏也吓了一跳,手一松,杯子就掉在了地上,乔南站在门口,诧异的望着她,他的身后,站着陆纯。
病房里一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唐夏抿了抿唇,站在那里,无措的像个孩子。
陆纯手里抱着一束花,穿着一条裸色的a字裙,看起来恬静知性,她望了唐夏一眼,没说话,径直走进去,找了一个花瓶,将手里的花插了进去。
乔南的年纪跟唐泓差不多,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镜,穿着烟灰色的休闲装,看起来很和善。
乔南的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随即眼神就落在她交握在身前的双手,微微蹙了蹙眉,良久,才道,“唐小姐,您手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
唐夏微微蜷缩了一下手指,遮掩住手上的伤口,低声道,“我没事。”
乔南走进来,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桌上。
然后拿出一根毛巾,放到脸盆里,打算给沈先生擦洗一下。
唐夏走过去,低声道,“让我来吧。”
乔南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抿着唇,温声道,“唐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唐夏动作一僵,勉强的笑道,“我只想为他做点事,这都不可以吗?”
“砰——”
陆纯将花瓶重重的放在桌上,冷着脸盯着她。
“你想为他做事,早些时候干嘛去了,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护着他?现在他躺在病床上,你来这里虚情假意给谁看?”
唐夏嘴唇颤了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强硬的看着她,“你走吧,不然我会打电/话给沈伯父,我想他肯定不愿意看见你出现在这里。”
有那么一刻,唐夏真想将结婚的真相告诉她,但这种冲动,也仅仅是持续了几秒,她就冷静下来。
她并不是因为陆纯的话生气,相反,她特别能理解陆纯现在的感受,沈先生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不想这个时候惹出一些事,让大家闹得更僵,为今之计,除了等,还真的只能等。
她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沈先生,一句话没说,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后,陆纯在坐在床边,红着眼望着沈濯云。
“真不明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
纵然知道自己跟沈濯云不可能,她心里对唐夏也是极不满的,她虽然心疼沈先生出事,可对现在的情况,还是存在着幻想。
她接过乔南递过来的毛巾,帮沈先生擦了擦手脸,好久才道,“乔叔,你跟我说实话,濯云他到底怎么样了?”
乔南面色有些凝重,“只能说苏醒的越晚,对大脑的损害越大,只能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陆纯脸色变了变,“没有别的办法?”
乔南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本来以为濯云对唐小姐感情极深,昨晚刻意放她进来,想以此刺激他苏醒,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李歆,老爷子,这些跟他亲近的人,全都试过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他叹了口气道,“或许这次真得看造化了。”
陆纯拧起眉,站起身拿着手机,低声道,“乔叔,我打个电/话,你再帮他擦一擦。”
乔南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了毛巾。
陆纯一出门,沈先生就睁开眼,略显暴躁道,“李歆呢,不是找人盯着她吗,人都跑到医院了,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乔南按住他的肩膀,嘴角抽了抽,“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醒了是吧?”
沈先生抿着唇不说话,一张脸阴沉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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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家的情况,不必殷家轻松,出事到现在,童俊然联系不到殷占轩,他还不清楚对方怎么想。
童家这几年亏损的厉害,所以这次跟殷占轩的合作的项目,他是把大半的沈家都压了上去,中途要是出点儿什么意外,损失是相当惨重。
童氏公司,现在又被记者围堵,童俊然只能呆在家里,哪儿都去不了,脾气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下人们在客厅打扫卫生的声音,听得他心头烦躁,一股脑,将桌上的茶杯挥落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