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贴过来,吸允她的唇瓣,眯着眸子缓缓地说,“你是打算半途而废吗?”
心肝的嗓音,立刻让唐夏丢盔弃甲,果然,撩拨的事以后还是要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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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占轩暂停了锐兴目前的一切活动,整个公司停休一周,美其名曰为父亲守孝。
那么大的公司,停业一天就是成百上千万的收入,殷占轩居然停了一周,哪怕是作秀,这个程度也的确让人惊讶。
殷旭的遗体就放在殷家大宅的正堂,老爷子生前比较保守,这次葬礼完全是随着乡下的老家的习俗来的,先是守灵三天,各路亲戚前来哭拜,然后就是火葬,葬礼致词。
整整三天,苏梅都没有出现在殷家,前来悼念的亲朋好友,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此前谣传两个人离婚的事,似乎正在坐实。
殷占轩自然知道别人怎么想,他何尝不知道丢人,他跟苏梅争吵过后的第二天,才知道她又是一晚上没回家,他派人找到了苏家老宅,才找到了苏梅。
苏梅丢给那些人一句话,“要想让我回去,就让殷占轩跪着来求我。”
她把自己摆得太高,忘记了殷占轩是多么一个要面子的人,他是宁愿离婚都不肯低头,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冷笑一声,“她想在外面呆多久,就呆多久,殷夫人这个位置,换个人做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苏梅整整三天没有露面,今天是亲友叨念的第三天,明天就是葬礼了,殷承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苏梅这次做得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不管有什么,不能等着葬礼结束后再说,非要闹得所有人脸上无光?
他抿起唇角,从跪垫上站起来,走到外面,刚刚拜祭过的肖潜就站在屋外,眯着眸子抽烟。
殷承安瞧见他,脚步顿了顿,转而朝他走来。
肖潜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他是是听见声音才转身的,他瞧见殷承安,怔了一下,掐灭了烟头,抿起唇角,沉沉道,“节哀。”
殷承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肖潜,帮我去把我妈接回来吧。”
“要是阿姨不肯跟我回来呢?”
“你就说,如果你真的想离婚,那就别回来。”
他笃定了苏梅不会跟殷占轩离婚,哪怕那里吵成那样不可开交,他也清楚,苏梅是个多么要强的人,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打败。
可是殷占轩不一样,他对这段婚姻毫不留恋,之所以支撑着,不过是因为怕离婚之后,影响锐兴高层变动,耽误他赚钱,但真要是惹恼了他,离婚势在必行。
殷占轩这几天情绪非常差,苏梅如果再任性,这段婚姻,真有可能保不住。
而他,只是希望老人家能平平静静的走完这世上最后一段路。
肖潜点点头,“好,我去。”
殷承安按了按他的肩膀,低声道,“好兄弟。”
肖潜抿了抿唇,似乎是笑了一下,浅的几乎看不见。
肖潜这一走,直到傍晚都没有消息,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的时候,沈凝玉意外的来带了悼念现场。
她像所有来祭奠的人一样,上了香,走到殷承安跟前,温声道,“节哀顺变。”
殷承安点头道了声谢,还没开口,跪在一旁的裴苡微突然站起身道,“沈小姐请这边走。”
她的表情很平静,好像之前不愉快全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事实上,那件事之后,裴苡微的脾气就变得有些古怪,但总体也没有做什么不合适的事,现在这样,他也只是愣了一下,便没再开口。
沈凝玉点点头,随着裴苡微出去了。
因为家人去世,殷家别墅所有的灯火全都灭了,一到晚上便挂上纸灯笼,一眼看过去,多多少少有些渗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好久,裴苡微突然顿住脚步,扭头道,“你是谁?听说你有个弟弟叫小泽?”
沈凝玉瞳孔一缩,嘴唇不自觉的抿了抿,她的脸色看不出异样,像刚刚一样,平静的望着裴苡微,“你调查我?”
裴苡微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我只是想看看,跟我争的到底是什么货色,只是没想到,这一调查,背后的内幕还真是让人心惊,我最近看了一条新闻,一个女孩儿十二岁就生了一个孩子,三十岁就做了外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沈凝玉唇角带笑,不动声色的回道,“裴小姐,我听说你的精神状况最近不是很好,你是不是找个时间去看一下,”
她指了指太阳穴,浅笑道,“毕竟一个疯子说的话,谁会相信?”
“不相信你干嘛这么紧张?”
裴苡微笑得有些渗人,“越是完美无瑕的人,背后隐藏的真相,就越是肮脏,沈小姐,你说是不是?”
沈凝玉嘴角的笑容已经收敛起来,声音冰冷地突出两个字,“疯子!”
裴苡微看着她的略带仓惶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很快,你欠我的,我就会要回来,包括我孩子的命……
沈凝玉匆匆出了殷家豪宅,一上车,就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阿婆,小泽呢?叫小泽听电/话!”
“小泽在学校啊。”
那边传来一个粗哑低沉的女声,絮絮叨叨道,“每周五才能回来,你忘了吗?”
沈凝玉伸手捏了捏眉心,半响才缓过这口气,皱眉道,“阿婆,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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