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例外了,唐诺淡淡的笑了笑,“我能怎么?别胡思乱想,好好看家。”
唐夏望着他的眼睛,而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避开她的视线,走到玄关的衣架上去拿外套。
没一会儿功夫,三个人就离开了别墅。
唐夏站在窗户口往外看,那三个凌冽的背影,总觉得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感觉,闷闷的,令人心慌。
她坐到沙发上,抓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等着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看着周围,想到在门口碰见的简慧美,心里更加不安。
她跟对方几乎算是没有交集,为什么这段时间对方的表现,似乎对她很感兴趣呢?
她来找唐泓,究竟说了什么,让他连提都不敢跟她提?
简慧美这个名字,此刻已经在唐夏心里标注上了危险的符号,她暗暗叮嘱自己,以后还是要少跟这个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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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墓园的路上,是沈先生开着车,唐泓坐在副驾驶上帮他引路,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墓园,等他们下车之后,沈先生才开口。
“爸,您有话跟我说是吗?”
唐泓脚步顿了一下,低声道,“先上坟吧。”
那是一个有年头的墓碑,上面的篆刻的字迹,已经不似旁边那两座新坟那么深刻了,带着些风霜的味道,令人无端的觉得几分凄凉。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晴朗,风很大,吹得人眼睛有些挣不开,墓园周围的竹林被吹得沙沙作响,听起来有几分诡异。
沈先生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正如唐夏所说的那样,她的母亲很英气,眼神略带倨傲,唇角的笑很淡,却很舒服,她长得跟唐夏真的不像。
唐夏长得太标致,这种相貌,就算是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也是属于比较出类拔萃的那种美人,若说像,可能神韵比较像吧。
唐夏骨子里的倔强或许就是随她母亲,谁知道呢……
他眼前,不知为何,又略过那份资料,眉头蹙了蹙,他垂下眼眸,安静的站在那里。
唐泓蹲下身子,将提前折好的元宝,慢慢点燃,还没有燃烧殆尽的元宝被风吹散,空气里一股焦灼的味道,黑色的灰烬四处飞扬,火苗刚烧起来没一会儿,就被吹灭了。
断断续续点了好几回,终于将那些冥币全都烧完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条干净的手帕,靠上前,轻轻擦拭着照片上的人,眼神里尽是思念跟怜爱,良久才听到他的声音。
“今年来得早了,没有带你喜欢的水晶饼,下次给你补上,夏夏今年也没来,孩子怀孕了,不方便来过来,等明年,让她带孩子一起过来看你。”
“对,夏夏结婚了,那孩子我给带来了,叫濯云。”
沈先生上前一步,矮下身,声音低低道,“妈,我是濯云,以后唐夏我来照顾,您跟爸都放心吧。”
唐泓笑了一下,低声道,“看到了吧,是个好孩子,我怎么会骗你。”
唐泓低声喃喃的时候,唐诺将沈濯云拉了过来,悄悄离开了墓园。
唐泓每年只有在她生日,跟忌日的时候回来看望她,所以每次都要说上好久,这次也不例外。
沈先生跟唐诺一前一后从墓园出来,走到车前,才顿住脚步。
唐诺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拿了一根噙到嘴里,随后一丢,将烟盒丢给了沈先生。
沈先生接过来,从里面抽了一根,放进嘴里,却没有接他递过来的打火机。
唐诺吐出一口烟雾,一手插/进口袋,靠在车门上,眯起眸子看着他,“怎么不吸?”
沈先生笑了一下,咬着烟嘴儿,低声道,“戒烟呢。”
唐诺挑了挑眉,“戒烟还接什么?”
沈先生学着他的样子,靠在车身上,仰起头望着天空,低声道,“尝尝味,憋得难受。”
唐诺嗤笑一声,“这么难受,干嘛憋着自己?”
沈先生像是真的在抽烟一眼,右手的食指跟中指,熟练地夹着烟身,弹了弹,“你不懂。”
唐诺眯起眸子,“别以为大我几岁,就觉得自己成熟,成熟这事儿,跟年龄无关。”
沈先生笑了一下,似乎是觉得他说这话挺有意思,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低低道,“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一个能让你改变的人,就能明白我的感受。”
唐诺怔了怔,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重重的吐出一口烟雾,刺鼻的味道,呛得他眼睛有些发涩,他咳了几声,才说,“你这话对我说没用,只有唐夏才会被你弄得五迷三道。”
沈先生没再说话,静静地享受烟草的味道,侵蚀着神经,聊以慰藉自己多年的烟瘾。
“哎!”唐诺敲了敲玻璃,挑眉道,“沈峥嵘挺疼你的,那么大的家业,居然交给你这么个私生子,你也挺有能耐。”
沈先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沈家是沈家,我是我,老爷子没糊涂,我对沈氏,也只是暂管。”
“切——”
唐诺撇撇嘴,没再说话。
“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等他问完,沈先生才开问。
唐诺手一抖,烟头差点儿烫到手指,他皱起眉,没说话。
沈先生夹着烟,挂在耳后,扭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