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笛儿眼见大势所趋,可如何能甘心被赶出书院,不由得用上了最后一招。
水笛儿三两步走到长亭跟前儿,压低了声音道,“郦长亭,识相的就见好就收!你家里不过是个一品皇商,如何能比得过我义父在朝廷的势力!我义父随时都能见到皇上和太后,不像你这个满身铜臭气的皇商之女!跟我斗就是跟朝廷斗!你斗得起吗?!”水笛儿自以为,一旦拿出义父国师的身份来,就是一品丞相都要给几分面子,更何况是郦长亭这个没见识的。
长亭此刻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看来水笛儿也就这一招了。
“水笛儿,你这是搬出国师来吓唬我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求着禧凤老师将这件事情禀报给司徒老将军,让老将军进宫与太后商议一下,亲自审问呢?!毕竟,你收买的是宫里的太监宫女,整个后宫都是太后掌管,出了这等事,自然不能瞒着太后她老人家了!呵……你若不提醒我的话,我还真的忘了这一出呢!有劳你提醒我了。”
看着眼前愚蠢的还不如一头猪的水笛儿,长亭此刻也想要尽快解决战斗,不过是将水笛儿彻底推出书院的战斗。
水笛儿没想到自己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竟是忘了那几个宫女太监都是宫里的人,这宫里的人一旦出了事,知会宫里一声是必然的。更何况郦长亭还有一个最大的靠山司徒老将军。
若是平日,郦长亭搬出姑奶奶也是非常管用的,可到了关键时刻,司徒老将军的名号一出,自然是所向披靡的。
水笛儿无措的看向阳拂柳和邱冰冰她们,可这三人现在谁也顾不了谁。
邱冰冰姐妹想着如何脱身,不被水笛儿牵连其中。而阳拂柳却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北天齐,这般温润如玉气质出众的男子,为何也会对郦长亭有意思?难道郦长亭会妖术能蛊惑人心不成?
“水笛儿,这几个宫女太监,我定会禀报阁主,将她们送进宫去,细细审问。至于你煽动其他学生陷害郦长亭,并指使其他学生在郦长亭的院子捣乱,如今证据确凿,你无话可说!我就代表院士,正是赶你离开凌家书院!从今往后,都不许你踏入凌家书院一步!至于其他人,倘若再有人陷害他人者,若还有共犯,同样赶出书院,绝不姑息!”
禧凤老师沉声下令,丝毫不给水笛儿任何解释的机会。
事已至此,她看的清楚透彻。由她代院士管理的凌家书院,决不允许有此等情况发生!一旦发现,必定严惩。
“啊!!我不服!郦长亭!你这个贱人!!”水笛儿嗷的一声,跳着脚扑向长亭。
眼看就要跳到长亭跟前儿,却被她闪身躲过。
扑通一声,水笛儿扑了空,整个人重重的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沙。
“哈哈哈哈哈!狗啃屎。”围观的学生爆发出哄堂笑声。
水笛儿的面子更是架不住,不顾自己满嘴满手都是泥巴,再次从地上跳了起来。
“还来?”长亭挑眉,笑意如风。
“你这个贱骨头!本小姐是国师的义女,就是去皇家书院也绰绰有余,本小姐肯来这里那是……”
水笛儿就是这么蠢钝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一旦激动起来,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出来。不明白国师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收养这么一个白痴当义女。
“且!原来真正想去皇家书院的是她呢!之前还装的那么多么天真无邪!呸!她才是真正的贱骨头!”
“就凭她?不过就是个义女罢了,那是国师可怜她无亲无故才好心收养她的!她还想去皇家书院?每年那么几个名额,连小侯爷都去不了!她等下辈子吧!”
“不是,是下下下下下下辈子!哈哈!”
围观的学生总算是看透了水笛儿的真面目,你一言我一语的嘲笑议论着,却是连带着将北天齐也牵扯了进来。北天齐原本就铁青的脸色,这会更是铁青发黑,说不出的精彩好看。
水笛儿不忿被这么多人嘲笑,跳着脚朝长亭扑过来。
下一刻……
“在书院擅自行凶者,重罚!”
一声胜过清辉明月的清朗声音淡淡响起,低沉浑厚,不怒自威。却又有着明净清冷之风姿,奢而不华,雍容潋滟。让人一时忽视了之前嘈杂混沌的环境,随着这道声音的主人,追逐而去,脚步不停。
前簇后拥中,墨阁阁主,飞流庄庄主,凌家书院新一任院士,肖寒,肖五爷闪亮登场。
长亭看着此刻在禧雨老师等人前簇后拥中登场的肖寒,那般的“人模狗样”,哪里还有昔日在马车上,在院子里挑逗戏弄她的半分影子!
某女不觉撇撇嘴,看他一身玄金色锦袍,气度非凡,如王者降临睥睨天下,就是跟之前那个抱着她,强吻她的肖寒半点联系不起来。
随着肖寒一声令下,莫动老师已经带着书院一众护院冲上去将水笛儿制服,拖下去照着手心就是二十板子、有某位爷亲自开口,这二十板子可是结结实实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水笛儿被打的哭爹喊娘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肖寒却是悠然走过众人,于前厅正中端坐。
清姿如画,寒瞳如星,即便是坐着不动,也是一副最美的山水名画,令人一刻也移不开视线。
肖寒的出现,令其他人顿时黯然失色。
尤其是北天齐,之前肖寒讽刺他的那句没有头的乌龟,还仿佛就在耳边,那般轻描淡写又讽刺透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