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护卫回来之后,在郦震西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钱碧瑶想要凑过去听个真切,却还不等凑到跟前,就见郦震西起身之际,扬手掀翻了桌子。
哗啦一声,一地狼藉。
钱碧瑶尖叫一声捂着耳朵,后退了好几步。
“你这个贱人!你……你给我等着!等我回来再收拾你!!”郦震西指着钱碧瑶破口大骂,却是没有跟之前一样拳打脚踢一番,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那带着冲天怒火的背影,看的钱碧瑶心惊胆战的。可转念一想,郦震西才将喝了她精心熬制的药膳,现在若是走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外面的野女人?说不定拐个弯又去了兰姨娘那里了!
想到这里,钱碧瑶气的直跺脚!
一百两一锅的药膳啊!都赶上碧水楼的招牌菜了!竟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来人!去外面查查,究竟怎么回事?!”钱碧瑶不甘心,好好地一晚上,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也就罢了,还被郦震西不明不白的骂了一顿,落得个独守空房的结果!
“郦长亭!你这个小贱人!我看过了今晚,你还能蹦跶到几时?”钱碧瑶愤愤出声,万万没想到的是,当自己的贴身嬷嬷带来了林嬷嬷被抓,向如芙被墨阁阁主肖五爷带走的消息之后,钱碧瑶整个人如遭雷击。
为何外面疯传的竟都是她钱碧瑶指使自己的贴身嬷嬷去找小官,而没有丝毫关于郦长亭自己tuō_guāng了衣服在大街上打滚的消息呢?
为什么?
要知道她这一次为了收买非罗巷那家铺子的老板,为何购买那种迷香,可是连自己的首饰都变卖抵押了呢!现在她手里空空如也,如果这次的算计再落空的话,她连去碧水楼吃一顿好吃的都付不起了。
明明全都算好了!怎么又会被郦长亭跑了呢?
难道郦长亭那小贱人,还真的有三头六臂不成?
……
长亭回到书院按部就班的学习,向如芙的事情自是有肖寒处理,少了一个水笛儿,书院的秩序也恢复不少。
傍晚时分,长亭正准备回院子休息,却与北天齐打了个照面。按照她的脾气来说,自是掉头就走,真是多一眼也不想看见北天齐。
“郦三小姐,请留步。”
长亭懒得搭理这个贱男人,可这个贱男人却是不肯给她清静。
长亭停下脚步,懒懒的瞥了他一眼,“有话快说。”
“郦三小姐,为何每次见了我都是一副冷冷拒绝又无情冷酷的模样?倘若是我北天齐……”
“你有完没完?好歹也是个小侯爷,说起话来就跟戏台上唱戏的戏子一样能绕,你烦不烦?你不烦我都烦了!你有话就好好说!学什么戏子!”
长亭此刻距离北天齐三步远的距离,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句句都是刀剑皮鞭往北天齐心尖上砍着甩着。
北天齐脸色傻事一沉。
郦长亭这是拿他和戏子比吗?
北天齐忍着怒火,不能忘了今儿的目的。
“郦三小姐,你我的事情,还是稍后再说。今儿叫住你,是因为国师派人来请你去国师府一坐,也好就水笛儿的事情亲自向你赔礼道歉,还请你随我走一趟吧。”
北天齐说着,指了指身后站着的两人,一男一女,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女的看起来像是国师府的管院嬷嬷,男的则是一身劲装打扮,像是贴身侍卫。
长亭冷哼一声,原来北天齐是搭上了国师这条线了,想着将她骗到国师府去,他就好在国师面前领功劳,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小侯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情需要稍后解决的?我跟你,非亲非故,又是男女授受不亲,你当着别人的面,说的好像我跟你有什么似的!小侯爷,你不要面子喜欢学戏子那些亲亲我我,我郦长亭可比不了你!我要面子的!”
长亭一番话,又是再一次狠狠地打着北天齐的脸面。北天齐脸色青白不定,看向长亭的眼神却是多了坚定不移的神采。
越是难以采摘的一朵荆棘花,他北天齐越是不会放弃!
“郦三小姐,之前算是我说错话了,那么还是请你……”北天齐指着身后二人,他就不相信,郦长亭还能不给当今国师面子!国师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多少达官显贵都对国师另眼相看,如今它北天齐攀上了国师,让郦长亭通过他认识了现国师,这是她郦长亭何等荣耀!她还有胆子拒绝不成?
长亭瞥了一眼那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婆子,不觉冷哼一声,
“我忙得很!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小侯爷没别的事情的话,就请让开路。”这话,明明白白是拒绝的意思。
什么狗屁国师,她郦长亭就是不放在眼里。
一个连养女都教不好的人,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仗着暂时得到太后的信任和支持罢了!殊不知,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一个把握不好,那就是株连九族的罪名!这个现国师,还不知道能支撑几天呢!倒是想要在她郦长亭面前摆谱?
真是笑话!
“郦三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国师看得起你,又是觉得之前笛儿小姐有错在先,所以特意请你去国师府坐一坐,也好亲自跟你解释清楚,这等恩德,你还在推辞什么?”
那婆子一开口,便是威胁和哄骗同时进行,软话硬话都说了,不过是欺负她一个小姑娘这会孤单一个人,一张嘴说不过他们三个人罢了,想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